「溫情,我沒事呢!」小舒看出溫情對自己的擔心,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只是,她不知道,此刻她的笑容竟如此虛弱。深山景早就說過有喜歡的人,是她自己總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他和蒼田宮真的很登對不是嗎?
溫情嘆了一口氣,愛情,究竟是什麼呢?為什麼能讓人忽悲忽喜呢?她連自己的事情也處理不好,又有何資格幫助小舒呢?
「那個小舒,喜歡你,或者,你也喜歡她?」看著溫情和小舒離開餐廳的背影,蒼田宮揚著笑臉問深山景,說是問,但語氣中卻有一絲玩味。
「……」深山景深深地看了蒼田宮一眼,沒有說話,我喜歡的人是誰,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呵呵,景,你是在害羞嗎?」蒼田宮依然一臉的笑意,完全沒有理會深山景越來越低沉的臉。兩個人靜靜地吃著糕點,喝著咖啡,流淌的音樂似乎把氣氛緩和了不少。
「景,我想他了。」蒼田宮就在此時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她總是這樣,只要她想,只要她需要,他總會在她的身邊。這次就因為她的一句「景,今天我戴了你送給我的耳環,想你了。」他就義無反顧地飛去另一個國家陪她。他總是看不見她真心露出的笑容,因為,她總是在受傷時找到他。幫她療完傷後,她總會笑著說︰「景,我想他了。」然後轉身離開,一句謝謝也不曾留下。但是,他從來沒怨恨過她,她在他心底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未曾改變過。
開著跑車兜了幾圈,確定把自己身上不好的情緒都吹後,深山景才回家。透過玻璃車窗,深山景看見一個白球點點蹲在了他的家門口。
風吹動著小舒前額的發絲,她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盯著地面上的螞蟻,一眨也不眨。這麼涼的天,你們走來走去干嘛?小舒看著那一排螞蟻,真辛苦啊,小小的個子搬這麼重的東西。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方,和溫情分手後,她漫無目的地走,當她看到這座房子時,她就想著房子里的那個人究竟在做什麼呢?好想靠近他,于是,她就靠在門前的牆角蹲了下來。好像這麼做心里能平靜一些似的。
藍色跑車緩緩地開到大門前,小舒在看清車里的人時著實嚇了一跳,又驚又慌地跳了起來。深山景從車里下來,看著那個小不點驚慌失措的樣子,他想起了蒼田宮的話。她喜歡他?!深山景不確定地皺了皺眉頭,來到小舒面前,「找我?」
「是啊,找你呢,回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太重色輕友了!」小舒接他的話接得很快,還用手推了他一下,顯得落落大方。歡快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一絲別樣的情愫。
「本來打算今晚約你和溫情出來的,誰料到能這樣踫面呢,原諒我,呵呵。」深山景看到小舒爽朗的笑容,覺得是自己多心了,兄長一樣,如往日般親切待她。
「那好吧,看在你如此誠懇,原諒你了,哈哈,那,那我先走了!」小舒像偷了東西的小賊怕被揭穿一樣,急急忙忙要走。
「怎麼?不進去坐坐嗎?來了就這麼走了?」深山景完全不在狀態,她在搞什麼?
「不了不了,還有急事呢,下回見哈!」飛快地結束對話,小舒在深山景還沒回過神來就跑開了。這小妮子是怎麼了,風風火火的,深山景不明所以地望著那個落寞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