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楊輝皺了皺眉頭,不悅地推開田窈……田窈努了努嘴,但很快又恢復了嫵媚的笑容。這個木頭,他們已經多久沒有那個了。今天同時拿了兩個大案子,這麼美好的時刻,怎麼能虛度***呢!她又把那雙魷魚一般的手攀上楊輝的頸脖,身體向前一傾,低領口子里面的一片迤邐風光恰到好處地露了個半.
「你怎麼那麼煩!」楊輝拉開田窈黏人的雙手,煩躁地又推了她一下。這次田窈真的生氣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我是女的,都主動了,你還把我推開,你是不是有病啊?!」
懶得理她,楊輝站起身,隨手攏了攏襯衫,開門,一步步地消失在酒店長廊。
「楊輝!!!」田窈的喊聲在空蕩的長廊里一下下地回蕩。
溫情揉了揉發脹的腦袋走出教室門口,今天來學校是為了交一個調研報告。唉,那個老教授肯定不知道,為了這個調研報告她足足熬了兩宿。這一陣子她落下了很多課程,為了追上這些課程,她周末都沒怎麼休息,加上藤井沐陽一時興起的搗亂,她的功課總是斷斷續續地進行著。總算,惡補有了些微成效。
風一吹,哇!真舒服,深呼吸一口氣,呵,她聞到了初夏的味道!咦,對面的老伯伯怎麼會對著她笑?呵,溫情微微咧開嘴巴,對他報以回笑。不對,老伯伯在向她這邊走來誒。
「請問,是溫情小姐嗎?」老伯伯紳士地問。溫情疑惑地點了點頭。言琥濾尖伐這位老伯伯認識她?可是,她沒見過他啊。
「我是藤井家的管家,你可以隨公子一起叫我松田伯伯。」
「……」藤井?藤井沐陽?這位松田伯伯是來找藤井沐陽的嗎?可為什麼他知道她誄?
「抱歉,情子小姐,沒事先征得你的同意我就過來找你了。事實上,是藤井先生要見你。」
「藤井先生?」溫情有些不解地問。
「是的,就是沐陽公子的父親,他要見你。」還沒來得及思考,溫情就被老伯伯請上了房車。待坐上車後,她剛剛暫時短路的腦袋才一下被驚醒過來,藤井沐陽的父親要見她!溫情的心里霎時間七上八下,他為什麼要見她?他能派人來找她肯定是知道她和藤井沐陽之間的事情了。作為一個父親,他見她是為了什麼,溫情自然是知道的。
松田管家默不作聲地盯著眼前的女子,這就是那個讓少爺區別對待的人?的確,非常美麗動人,氣質也很沉靜,而且,那眼,那眉,那唇,還有那把烏黑的長發,很像某個人。是誰呢?松田快速搜索腦海中的記憶,可能真的是老了,腦子里像攪了漿糊一樣,什麼也想不起。
車慢慢地駛進了一個院落,溫情看著這座府邸,像極了藤井沐陽在火山岩溫泉的別墅。這就是他的家嗎?一直以來她都只听他的安排,躲在那個小公寓里,偶爾會去別墅區,但這麼近距離地靠近與他生活相關的人和事,她還是第一次。
松田伯伯帶著她穿過前庭和回廊,來到了後院。說是後院,但面積廣袤地根本就像是在野外。
「先生,情子小姐來了。」松田管家欠了欠身對那個正坐在湖邊釣魚的男人說。男人擺了擺手,松田管家就退了出去。這就是藤井沐陽的父親?從他挺得直直的背影來看,應該是一個做事很嚴謹的人。寸頭短發中有幾許銀絲,但更顯得他有著歷練的沉澱。
「過來坐吧。」听到他的話,溫情微微一愣,咬了咬唇,輕輕地踩著蓮步過去了。
「坐。」他轉過頭看著溫情說。他就是叱 風雲的藤井蕭國?長得很像藤井沐陽!歷經的歲月沒有讓他顯得蒼老,而是更有魅力。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一個禍害少女的主吧。溫情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身旁,等待著他說話。她已經決定了,無論受到怎樣的侮辱,她都不能哭,平靜地接受就好了。
十分鐘過去了,他沒有說話。四處十分靜謐,可以听見湖邊的樹木和翠竹被風吹得唰唰作響,還有偶爾的一兩聲鳥叫聲。雖然是在郊區,但能在東京周邊听到鳥叫聲真的很不容易。溫情發現,那幾只鳥兒好像很熟悉這里,直接飛到裝有鳥食的小槽啄食,而且它們不怕人,吃完東西以後總會飛到藤井沐陽的父親附近繞幾圈再飛走。
「覺得奇怪?」藤井蕭國笑了笑問,眼楮順著溫情的方向看向那兩只正在啄食的小鳥。溫情點了點頭,他的笑容,很溫暖,給人一種特別安全的感覺,和藤井沐陽的冷漠是不一樣的。
「這個食槽,在這里已經十多年了,是沐陽做的,冬去春來,小鳥已經把這里當成是自己的家了。」藤井蕭國盯著那只遠飛而去的小鳥說,有點像自言自語。溫情覺得,他的眼神,是哀傷的。
「情子小姐,如果今天能釣到魚,就留下來吃晚飯吧。」藤井蕭國回過頭看著溫情提議道。不知道怎麼地,她竟然點頭答應了。她覺得他,很可憐,為什麼可憐她說不出來,但是她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哀傷。
果然,藤井蕭國一共釣了兩條魚。愉快的晚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是溫情沒想到的,她以為他會罵她,羞辱她,讓她從藤井沐陽身邊滾開,但事實上,藤井蕭國待她既和藹又慈祥,他講了很多藤井沐陽小時候的事給溫情听,溫情覺得小時候的藤井沐陽肯定是個搗蛋鬼,而且,活得比現在真實。
「要看看沐陽的房間嗎?」藤井蕭國問。
「可以嗎?」溫情從來沒想過能有機會走進藤井沐陽的生活。
「當然了,讓松田帶你上去。」藤井蕭國笑了笑。
看著溫情轉身上樓梯,他的心一陣陣地疼痛,希望,她能把他的恨和傷都帶走吧。
這是?當溫情看到藤井沐陽書桌上的一只小白鼠玩偶時,心里微微一酸。她輕輕地拿起那只玩偶,小白鼠的尾巴上繡著一張標簽,標簽上寫著「你永遠的小白鼠,宮子」
手一松,玩偶無聲地跌落。
「誰讓你亂動我的東西!」一個冰冷的聲音隨著門被打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