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翩躚小步氣喘的跑回細雨居,臉上的表情卻是極其難看,跨進院子的時候,瑾兒已經站在那里等著她了。
她拉著瑾兒進了里屋,將門反鎖好,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虎軀朝凳子上一歪,胖手舉起茶壺就是一通猛灌。
「那個女人的床鋪極其干淨,衣服也是縴塵不染,根本不像是剛小產過的人。」女子抬起衣袖擦干淨嘴角的茶漬,眉頭緊蹙,臉上透著隱隱的不耐。
回想起當時扯開茗雪的床鋪,哪里都是干干淨淨的,都是小產的人,還敢穿月白色的里衣,也不知要勾引誰?
「對了,你去追那大夫怎麼樣?」楚翩躚有些微熱,舉起胖手扇著風,一邊扯著衣領,抬起大臉盤子,綠豆小眼看向一旁的瑾兒。
瑾兒連忙上前兩步,正躊躇著如何跟她匯報情況,眼下心一橫。
「小姐,我說的時候,你可不許激動。」瑾兒醞釀了一下,先穩住自家的急脾氣主子。
楚翩躚不耐煩的甩了甩手,天塌下來個兒高的人頂著,反正又砸不到她。
瑾兒清了清嗓子,上前幾步抓起茶壺,也猛灌了一通,似乎是給自己打氣。
「本來茗雪身邊那丫頭把大夫送出院門就離開了,我剛想上去問話,紅兒就出現了,紅兒跟那大夫說了兩句話,就把他拖走了。」瑾兒總算是理順了氣,她也是納悶的緊,紅兒怎麼又來插上一腿子。
楚翩躚微微一愣,接著猛地站起,瞪大了綠豆眼看著她。
「你確定看到的是紅兒?」女子有些驚詫。
瑾兒用力的點了點頭,「肯定是她,我和她住了那麼久,不會認錯的。」起初她也有點懷疑,後來還仔細瞧了瞧。
楚翩躚雙眉緊鎖,禽獸平時看起來就只是喜歡逛百花閣,跟那些愛裝模作樣的女子或者文人雅士勾搭,什麼時候竟然喜歡上大夫來了?
「我跟著他們,他倆直接從後門進了流芳閣,不一會兒那大夫就出來了。」瑾兒細細說道,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情形,卻沒有太多有價值的東西。
女子長嘆了一口氣,又聯系著今天禽獸臨走時給她的警告,想必是男子會有什麼大動作。
她不耐的模著大腦袋,慢慢的挪向她的床。
「不想了,睡完覺再說。」楚翩躚模索著上了床,這一大早的就想這麼復雜的問題,腦子已經很長時間沒用了,有點暈。
瑾兒也是無法,替她蓋好錦被,放下了簾帳,便退了出去。
女子躺在床上,卻已沒了困意,腦子里亂哄哄的。今天的事情擺明了就是茗雪下的套,老太太卻來得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