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習習,流芳閣內一片漆黑,偶爾傳來風帶起的「噠——噠——」聲,綿長而悠遠,讓人禁不住一陣戰栗。
月亮似乎被烏雲遮住了,樹影重重。院子中央的石凳上,赫然一名女子坐在上面,墨綠色的披風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慧黠的眸子,從遠處看就像一個小粽子般。
院門內掛著一大坨銀子,在昏暗的月光下,依然泛著森森的銀光,正被風吹起,撞擊在牆壁上,發出些許沉悶的聲音。
忽然,風止月明,那一大塊銀子也消失不見。圓圓的大月亮掛在空中,照的整個院子都像是踱了一層銀光。
楚翩躚微微勾起唇角,艱難的從披風里伸出手,抓了一塊桌上的糕點。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何來不見之禮?」她輕啟朱唇,緩緩的吐出這句話,許是夜晚竟透著三分的冷意。
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徐徐落入院中,臉上的神情依然是玩世不恭,目光灼灼,手里悠然的抓著剛才的大銀塊,嘴角流露出的笑容帶著勾引的意味。
「胖子,你想和我好了?送這些銀子還不夠女圭女圭的女乃水錢!」火紅的嘴唇只一開口,就破壞了美感。
楚翩躚一聲冷哼,面上就多了兩分惱意,放棄了熱被窩不捂,還要來糾纏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短命鬼,我要你打幾個人,開價吧!」她收住臉上的不快,開門見山。
段銘瑰還待調侃兩句,卻被女子臉上嚴肅的表情給震住了。
「楚小胖,我從不打女人!」他臉上驚訝的表情轉瞬即逝,看了女子一眼,馬上拒絕。但是稱呼卻變得親近起來。
楚翩躚猜到他心里想的是什麼,只是他猜錯了,瞥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盞微微晃了晃。
「打女人我早就親自動我還不解氣呢!」她的語調帶了幾分不屑,她當然不會找男子去打內宅的女人,尤其是茗氏姐妹。
段銘瑰挑了挑眉頭,眯起桃花眼眸,慢慢的挪步到石桌旁,在女子身邊坐下了。
「獸獸欺負你了?你是要閹他還是要殺他?」男子的聲音里難掩興奮,俯□慢慢靠近那抹墨綠,緊盯著她的眸。
楚翩躚有些難以接受他那股莫名的興奮感,想必短命鬼每次和陸清收交鋒,他都是處于弱勢的吧。難得陸清收的正妻找他商量打男人,除了那個愛好美色的獸獸,他還真想不出是誰。
「這是一半的定金,事成之後另一半自會給你。」女子非常自然的向後靠了靠,避開他的靠近。
桌上放了幾張銀票,卻足以讓紅衣男子不停的點頭。只要不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