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峰新城商業區第一座高樓終于竣工,簡單的裝修之後,戚遠山帶著早準備後的人手,匆匆進駐了這座外部仍為水泥毛胚的大樓。請記住我們的網址很快,一塊牌匾便掛上門頭,悄無聲息中,西北建設銀行就這麼成立了。
吳安平早把搶自巴達維亞的數十噸黃金、百多噸白銀交給了戚遠山,如今已被重新熔鑄成標準規格的金條、銀元,就靜靜躺在大樓的地下金庫里。除了這些,他還給了戚遠山很多各種外幣,有搶來的,有自己印的,使西北建設銀行剛成立,資本便充沛到令人乍舌的地步。
西北建設銀行的銀元券設計時,吳安平故意加入了一些工農學兵商頭像和民族聯歡圖像一元、兩元、五元、十元上是工農學兵商頭像,二十元、五十元、一百元是民族聯歡圖像。因為這些,後來兩類銀元券也分別被稱為「幸福券」和「民族券」。一角、兩角、五角的銅元券上則各是學校、工廠、大樓的圖像,都從新城建築中選的,有突出隴東集團的意思。
金屬幣這塊,一元面值的大洋含銀量和袁大頭一模一樣,圖案正面是銀行大樓,背面是「壹圓」字樣;一塊大洋之下,金屬幣沒有「角」,直接是「分」,有一分、兩分、五分三種,圖案與大洋類似,使用的材料是以鐵為主。不是吳安平不想做銅子,而是缺乏銅料,雖然銅礦問題,他早已經有計劃解決,但現在顯然沒有這個時間。
西北建設銀行暫時只對隴東集團內部開放,最主要是處理工資放問題,不過對外采購時,那些外幣就自然派上了用場。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讓銀行職員先熟悉下業務,等一兩個月後,其他業務也會隨之開展的。
對于將自己印刷的外幣在本土使用,吳安平認為是沒有問題的,這些外幣終究會流入目標國的金融系統。
銀元券、銅元券和金屬幣,因為印刷和鑄造質量高于目前市面上任何一種貨幣,所以立刻受到了職員們的歡迎,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在于大家對隴東集團經濟實力的認可。吳安平雖然想將銀行金庫內準備金給大家展示下,但又怕被西北各軍閥惦記上,只能歇了念頭,在業務中建立信譽。
西北建設銀行的出現並沒有在民國造成什麼影響,只有金融系統的個別人,知道多了這麼一家銀行。一方面,吳安平擔心大張旗鼓宣傳,會帶來難以叵測的風險,另一方面,這個銀行能成立很大程度上是投機行為,如果被人深究,很可能現其中的機巧。不過要是吳安平在西北的大局得以展開,那時就不用理會這些顧忌了。
回西峰新城處理銀行的事情也就半天時間,這本是戚遠山的分內事,吳安平想多插手也懂不了那麼多,所以在陸建國和邢斌下來之前,他大多數時間還是待在八十多年後的北京。
既然要一路同行,現在當然多交流些為好。
但是當吳安平主動與這兩位前保安現翻譯和保鏢交談起來時,他赫然現自己竟然有一個很好的條件沒有利用到。陸建國和邢斌都是現代軍人退役,不說在軍隊干得如何,最起碼經驗比他要強得多,自己完全可以跟他們學習,然後再把學到的東西傳授給正在基地的學員啊,畢竟訓練教材都是從這邊拿回去的。
這個疏忽實在不可原諒!吳安平頻頻在陸建國和邢斌捶胸頓足,唉聲嘆氣個不停。
他雖然沒有時間,但畢竟也按著大綱訓練了一段時間,哪些地方存在問題,他還是比較了解的。將這些問題向兩人請教,很簡單便有了答案,細細一琢磨,頗有些恍然頓悟的感覺,他立時明白,這兩人對他而言,真是兩個寶貝。
于是,吳安平立刻對基地和西峰這邊的軍事訓練做出了調整。
他叮囑兩邊暫時充當教官的幾位負責人,每天都要將訓練中存在的問題總結出來,可以自己解決的就自己解決,自己解決不了的,就每隔一段時間將這些問題詳細列出來交給自己。不僅僅已經開展的科目如此,未開展的科目如果沒有概念或者弄不明白的,也可以這樣辦理。
而吳安平需要做得很簡單,就是將這些問題向陸建國和邢斌請教,一般情況下得到的答案都立刻可以依法立刻實施。即便兩人提到的有些方法,新城和基地不具備現實條件,他也會拐彎抹角再將條件參照基地先做設定後,再次詢問兩人這種條件下的解決辦法,而這時候,陸建國和邢斌也會互相商討,甚至將商討範圍擴大到其他退伍軍人,耽擱不了多長時間,新的答案就會出爐。
這樣做的效果很快便顯現出來,基地那邊因為聯系不便,回饋時間較晚,但透過新城這邊負責訓練的那六百人了解,通過這種方法訓練的人,越來越像正規軍,面貌與以往截然不同。
士兵的訓練是一方面,吳安平還想看看,能不能從陸建國和邢斌這里找到士官訓練的捷徑。結果雖然不是很理想,但還不算太失望,陸建國當過副營,接受過正規士官教育,只是因為教學設備西峰那邊有的顯然提供不了,所以只能對有些科目做了吸收,有些科目只提出了概念供大家了解。
即便這樣,吳安平對比查到的黃埔軍校的訓練內容,現自己弄出來的這一套也毫不遜色,甚至更為科學。黃埔軍校比起西峰基地來,當然在人力資源上要強得多,但物力卻差得很遠,遠不如西峰基地充足,而當吳安平透過陸建國和邢斌,將二十一世紀已經系統而全面研究過的訓練內容,轉嫁給西峰基地時,訓練效果過黃埔軍校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在人員素質方面,西峰與黃埔相差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西峰這邊的軍事人員除極少數老兵外,基本上都是由建築工人轉變而來,這些人進入西峰建築之前,幾乎都是失地或逃難的農民,也有部分是失業工人,識字率還不到百分之一,黃埔軍校的學員則很多都是接受過新式教育的人,這種差距短時間內很難彌平,雖然西峰這邊不間斷在掃盲和進行基礎文化教育。
吳安平從不認為中國缺少人才,真正缺少的只是培養人才的土壤,可以肯定的是,西峰這邊也會涌現出一大批優秀的軍事人才,這是基于龐大的人員基數得出的必然結論。而且最關鍵的是,西峰將批量培養出大批的合格士官,即使他們沒有足夠優秀,但只要合格,憑借先進的裝備,吳安平有信心在與任何軍閥勢力的對抗中取得優勢。
這一切僅僅是個時間問題,西峰無論經濟、工業還是軍事力量,每時每刻都在加增長,而且春節之後,隨著進入公歷3月氣溫提升,西峰鎮已經在大規模的拓荒,相信農業方面,今年也會有一個很大的改觀。自產加上外購,吳安平可以保證無論自己控制多大區域,絕不會出現缺少糧食的情況。
陸建國和邢斌的簽證和護照都下來了,吳安平和于坤商量對日後的安排商量了一下,然後他便帶著兩人乘飛機去了烏克蘭。
不過無論在哪,他對于陸建國和邢斌軍事經驗的壓榨都不會停止,只要有空暇就會不停問。
其實陸建國和邢斌對老板如此關心軍事問題,也感到很驚訝。每一個當過兵的人對軍營生活都有種特殊的迷戀,吳安平正搔到了他們的癢處,他們很高興遇到這樣一位軍迷,很多時候,即使吳安平沒起這方面的話頭,他們也會忍不住將一些軍中的事情滔滔不絕的倒出來,欣慰的是,每當這時吳安平仍是很驚喜,一點也沒不耐煩的意思。
三人先飛基輔,然後轉機去了東北部的哈爾科夫地區,馬爾舍夫機械廠就在那里。
吳安平把馬爾舍夫機械廠做為此行目標,是基于三點考慮。先,自然是防止警察真調查出什麼,這才要躲到國外,只要不是中國哪國都行,烏克蘭自然也沒問題。其次,烏克蘭雖然經濟低迷政局混亂,但其重工業達,想必能趁其虛弱撈點好處。再其次,西峰新城暫時沒有條件和力量開展坦克的仿制,如果借機能從馬爾舍夫機械廠套出點東西,就能有一個高起點,節省大量時間。
馬爾舍夫機械廠的前身,就是T-34坦克誕生地——哈爾科夫機車廠。1941年蘇德戰爭爆後,哈爾科夫機車廠轉移至烏拉爾地區,更名為183廠。蘇軍收復哈爾科夫後,在原廠址進行了重建,名為第70廠,後又更名為馬爾舍夫廠。
由于馬爾舍夫廠具備雄厚的研和生產能力,其主打產品——堡壘-主戰坦克,一直是俄羅斯T-90S、中國BT-2000坦克的最大競爭對手,但受累于烏克蘭經濟衰退及缺乏政府信貸擔保,進入二十一世紀後展勢頭越來越弱。
吳安平從一些報紙和網絡論壇得知,該廠為獲得貸款,竟用中心實驗室進行抵押,導致科研秩序大亂,更糟糕的是,工廠領導在最近幾年里數次更換,貪污橫行,工人們感到前途暗淡,許多骨干另謀高就。終于,問題成堆的馬爾舍夫廠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逐漸力不從心,不得不到了瀕臨破產的窘境。
到了哈爾科夫,三人先找了個酒店住下。
雖然烏克蘭有烏克蘭語,但通用語卻是俄語,陸建國的俄語水平得到了驗證,與出租車、酒店服務員交流起來一點也不費勁。不過陸建國和邢斌明顯是第一次出國,東張西望個不停,吳安平好歹有異時空巴達維亞、珀斯、舊金山的經歷,除了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基本還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