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銀江賭場(本日第一更,求訂閱)
殷飛自然沒有意見,事實上這邊除了天幕影之外,也沒有什麼能讓他感興趣的東西,娛樂設施的確是很豪華,但他卻是那種很宅很宅的性子,對這些自然不像旁人那般上癮,倒是那些新技術的產物很容易吸引他,見龐涓說要從賭坊中離開,他當然是求之不得,欣喜的點了點頭。{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小說網}
殷飛他們沒贏多少錢,若是把大家算作一個整體,還是輸多贏少,心中自然是不擔心賭場能對他們如何如何,誰知道剛剛走到大門處的時候,就听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人本都是警醒之士,自然立刻回頭觀瞧,卻見一個穿著賭場護院服色的小伙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對殷飛道︰「這位客人,我家老板有請!」
「你家老板有請?」殷飛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龐涓等人,見他們全都莫名其妙的搖著頭,便問道︰「不知你家老板高姓大名,找我有什麼事?」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那護院臉上帶著很專業的微笑,指了指左側角落處道︰「我家老板就在那邊,幾位若是不忙著離開,可否隨小人走上一遭。」
殷飛向那老板的方向看去,只見此人穿青掛皂,一副豪勇之士的打扮,不像是個頗有身家的賭場老板,反倒像是個護院教師或打手頭目的模樣,心下也是有幾分好奇,見龐涓等人沒什麼意思,似乎全等著他拿主意,干脆便做了主道︰「如此也好,反正我等暫時也沒什麼事,你且頭前帶路吧。」
「多謝客官賞臉!」那護院又是一躬,彎著腰做出個請的手勢,引著殷飛幾人朝那老板所在的方向走去。
見殷飛等人朝自己走來,那老板忙也換了副笑臉,倒不是他拿大,只是此人在天福島上有些名頭,對殷飛等人又是不知底細,若是親自去請被人家拒絕,在眾人面前未免有些不好看,叫了手下去請,即便真個請不來人,也不過是手下辦事不利而已,對他的名聲無損。
不過殷飛這些人既然很給面子,他自然也不會再站在桌旁擺出副風輕雲淡的姿勢,沒等人到跟前,便搶先拱拱手道︰「在下鄭銀江,乃是這銀江賭場的東家,幾位客人請了!」
「原來是鄭老板,在下殷飛有禮,幸會幸會。」殷飛也不知這人叫他來做什麼,見人家態度恭敬客氣,自然投桃報李,又將龐涓等人介紹一番,這才問道︰「不知鄭老板叫在下兄弟幾人來有何吩咐?」
「哎,吩咐怎麼敢當,只是見剛才這位朋友手段神奇,在下有些技癢而已。」鄭銀江說著,便走到令狐彥對面,滿臉堆笑道︰「不知這位朋友剛剛用的什麼手段,我那圓盤可是不那麼容易玩的,饒是在下看了七八遍,也沒看出個端倪來,還請朋友賜教一二。」
「鄭老板,我家兄弟一共贏了你幾萬塊而已,你這銀江賭場日進斗金,不至于連這點錢都輸不起吧?」龐涓听說是為這事,以為這鄭銀江輸了錢要找茬,心下便有些不爽,在他看來這般大小的賭場輸給客人幾萬塊,真的不叫個事,若是為這個來找茬,未免太過苛刻,言語之中便帶了幾分冷意。請記住我們的網址讀看看小說網
那鄭銀江也是場面上混的人,一听就知道龐涓誤會了,趕忙解釋道︰「這位公子倒是個急性子,不過卻是錯怪鄭某了,不過區區幾萬塊靈石而已,我銀江賭場還不至于連這點錢都輸不起,鄭某自幼便和先父學習賭術,幾十年來勤學苦練,如今在這天福島上也能排進前幾位去,所以見到高手便不免技癢,當真只是對這位朋友的技藝有些興趣,我若是來為那靈石找茬的,出門便被天雷劈死。」
「有些興趣無妨,想怎麼辦吧?」一直沒說話的令狐彥突然開口問道,龐涓等人一路上也覺得殷飛這個清客不是一般人,至少不是什麼總要托著主家的尋常清客,反倒是殷飛有不少事都要咨詢他的意見,這會兒見人家正主兒開口說話了,他們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拿眼打量著鄭銀江,看看他究竟有什麼打算。
鄭銀江也不遮掩,直截了當的說道︰「在下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這位朋友切磋切磋,不知意下如何?」說罷便用眼神向殷飛發出詢問,因為據他手下回報,令狐彥乃是在殷飛身後充當清客或師爺一類的身份,想要交手的話,自然要先問過主家。
誰知道殷飛根本不拾這茬兒,偏著腦袋對令狐彥道︰「你自己隨便,想比就比,不想比咱們現在就走。」
這一點倒是大出鄭銀江的意料之外,本以為那令狐彥不過是個有些手段的清客相公,誰知道滿不是那麼回事,那做主公的殷飛似乎和他是平等關系,如此一來他自然不好再問,只得看向令狐彥那張有些清冷的面孔。
「怎麼比,說說吧。」除了面對殷飛,令狐彥基本上都是惜字如金的,這次也不例外,這浮雲界中除了殷飛,所有人加到一起,在他來看也不過是一群小輩而已,也犯不上和誰客氣。
鄭銀江倒是很吃這套,在他看來有本事的人就該有一副怪脾氣,當下也不著惱,拿出個碧玉制成的骰盅來,往里面放了三粒骰子,搖晃幾下道︰「不知這位令狐兄是否擅長玩這個?」
「無所謂擅長不擅長,你要玩便玩。」令狐彥依然是一副愛答不理的神情。
鄭銀江更加覺得此人不凡了,他剛剛搖晃骰盅那幾下手法,卻是用上了學自東海某老怪的千光手,瞬息之間便可以搖晃上百下,最是快捷不過,乃是賭客中非常高明的手法,而且在這千光手中還加入了一些法力,讓對方看了看自己煉氣頂峰的修為,也算是提了個醒。
哪想到這位區區煉氣三層的修士似乎根本不在乎,那是冷著一張臉,讓他想玩便玩,鄭銀江覺得臉上略有些掛不住,可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他也不好再說什麼,沖令狐彥微微一笑道︰「如此在下便獻丑了了,請客人听個熱鬧。」
說罷雙手緊緊骰盅,也不見他身子手臂如何擺動,那骰盅便發出劇烈的震顫,不一會兒便好似憑空消失一般,在場眾人中除了令狐彥,就數殷飛修為最高,現在連他都已經不太能看清骰盅的跡象,可見這鄭銀江本是如何,這搖搖晃晃的差不多有一盞茶的工夫,鄭銀江才停了下來,將骰盅扣在桌上,抹了把頭上的油汗,有些得意的問道︰「敢問客人,我這骰盅里的骰子,總共是多少點?」
此言一出,龐涓等人齊齊將目光看向殷飛,因為他們誰都不覺得令狐彥能在這種情況下听出來,只有修為勉強和這鄭銀江齊平的殷飛還有可能,可殷飛剛剛也只能勉強看清骰盅,至于听骰子的本事更是沒有練過,見眾人都看向他,只得苦笑道︰「看我也沒用,我從來沒練過這個本事,听不出來。」
眾人一陣唉聲嘆氣,正要低頭認輸的時候,就听令狐彥那清冷的聲音又復響起︰「一點都沒有。」
「一點都沒有?」鄭銀江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這位令狐兄莫不是說笑呢,我這里有三顆骰子,即便是最小的,那也是三點,又怎麼會一點都沒有?听不出便認輸,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剛剛的賭技,鄭某還是很佩服的!」
令狐彥卻跟沒听見後面那幾句話似的,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向鄭銀江,說道︰「你也說了,有骰子才有點數,若是你這里面沒有骰子,自然就沒有點數了。」
「沒有骰子?笑話,我這里怎麼會沒有骰子,兄台這就有些矯情了,這又不贏房子不贏地的,認個輸沒什麼……」鄭銀江覺得有些荒唐,邊說邊掀開骰盅,本以為令狐彥死硬著不松口,還想找個別的東西挽回面子,可當他將骰盅掀開時,整個人完全愣住了,那骰盅下面就像令狐彥說的一樣,根本就沒有骰子。
「怎,怎麼會這樣?」鄭銀江傻呆呆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桌面,半晌說不出話來,直到令狐彥悄無聲息的張開右手,露出那三個骰子,才下意思的驚叫出來。
他這一叫,頓時將旁邊幾個有些身份的賭客招了過來,這些人本來沒在意這邊,只以為鄭東家遇到有些手段的賭客,與人切磋幾下而已,現在看來,這位天福島上有名的賭王竟是吃了虧,由不得他們不過來看看究竟。
那幾位都是行家里手,見鄭銀江看著桌子發呆,令狐彥手中托著三顆骰子,便猜想是他在施展千光手的時候,被人偷取了骰子,只是沒有親眼看到,終究沒那麼震撼,他們只是想看看這位生面孔賭客還有什麼手段。
令狐彥知道他們的心思,輕輕抬了抬下巴,對鄭銀江道︰「你把骰盅合上。」
「啊?哦銀江此時已經被這人的神秘手段打擊懵了,很听話的將骰盅重新蓋上,之後緊緊盯著令狐彥的動作,希圖能夠看出一絲端倪來,挽回自己的面子。
可事實終究讓他失望了,令狐彥根本沒有什麼大動作,右手只是輕輕扣上,立刻便又張開,三顆骰子已經不見,慢條斯理的說道︰「打開吧,六點豹子。」
鄭銀江幾乎有些不敢打開了,生怕被無情的事實在打擊一遍,直到另外那幾位大賭客催了他幾遍,才咬著牙掀開了骰盅,只見三顆骰子呈品字形疊在一起,全部都是六點,赫然便是豹子。
這下不止鄭銀江傻了,連殷飛他們也都傻了,旁邊看熱鬧的也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大伙兒都是修士,在骰盅里動些手腳再簡單不過,可鄭銀江修為不弱,賭技又是超強,在他面前悄無聲息的動手腳,而且讓他明明白白的看著,這修為怕是至少也要築基頂峰了,甚至有可能是金丹修士。
金丹修士啊!那可都是一城之主,大派掌門才能有的修為,盡管天福島名聲很大,卻也沒想過能讓金丹修士玉趾駕臨,鄭銀江再也繃不住了,滿臉堆笑的湊過來道︰「晚輩不知有前輩高人駕臨,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前輩能賞個臉,給晚輩一個贖罪的機會,請您和諸位兄台去吃頓酒。」
「你和他說吧,那是白山劍門江南館的副館主,我現在跟著他混飯吃。」令狐彥指了指殷飛,臉上帶出一絲笑意。
「哦,好,我和這位殷副館主說。」鄭銀江見令狐彥不肯搭腔,反倒是將殷飛抬了出來,知道這肯定是人家前輩高人的怪脾氣,當下也不再多說,走到殷飛身邊道︰「殷副館主,萬望賞臉啊!」
「這個……」殷飛看了看令狐彥,見對方向他神秘的眨了眨眼,知道這是在給他造勢,也便不再猶豫,點點頭道︰「既然鄭東家如此誠心,我們若是再推辭,反倒是有些矯情了,不過我等先前說過要去看天幕影,這新鮮東西大伙兒沒見過,可否等回來的時候再來叨擾鄭東家?」
「可以,可以,只要賞臉就好。」鄭銀江見殷飛點頭,頓時喜出望外,正準備交代幾句場面話,忽然卻又想起什麼似的,在乾坤袋中模了幾下,模出一張青綠色的卡片來,遞給殷飛道︰「這是天幕院那邊貴賓卡,幾位只管拿著去,到了那里會有很多便利。」
「鄭東家倒是大方的很,如此我們便卻之不恭了。」殷飛也不客氣,自從身份提上去之後,他的心態轉變也不小,從前遇到這樣的事情,好歹得跟人客氣半天,如今也不大當個事了,反正若是和這鄭東家結交起來,日後你來我往大家都有好處,這不過一張到天幕院方便些的卡,若是客氣過了,反倒讓人看不上眼了。
接過了卡,眾人也不在這里逗留,和鄭銀江打個招呼便即離開,只留下那幾個有些身份的賭客們和鄭東家套著交情,看看能不能在晚上那頓飯里面露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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