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法 第8章

作者 ︰ 獸神官

除了水面,夢魘可以在一切物質的表面,甚至在低空範圍里面奔跑,它們不但可以噴出地獄的火焰進行攻擊,還可以吸收敵人的精力,補充自身和自己的騎士,那些陷入夢魘噩夢里面的敵人,甚至可能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一具干尸。

看著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夢魘,苦笑著撫模著自己的心髒的西弗勒斯看著在夢魘背上的恐懼騎士翻身下馬,來到了自己的面前,抽出自己腰上佩戴著的騎士長劍,單膝跪下,拄著自己武器向著西弗勒斯行了一個騎士的禮節,一陣直接來自靈魂的低語,也響起在西弗勒斯的腦海里面︰「Treuezudr,enester!」

「免禮,我的騎士。」苦笑著的西弗勒斯看著自己面前的恐懼騎士,只感覺消耗過度的精神力導致自己一陣陣的眩暈,模出了一瓶精神穩定藥劑喝下去,才感覺好一些。恐懼騎士,有著下層位面生物及其罕有的忠誠,既然和自己簽訂了契約,西弗勒斯就不害怕她會傷害自己,而且西弗勒斯還感覺得到,自己面前的恐懼騎士還和自己的心髒有了那麼一些他不清楚的聯系。真是的,恐懼騎士全身上下都包裹在厚厚的金屬的鎧甲里面,根本沒有性別之說,但是為什麼自己召喚出來的這個恐懼騎士,會有一身女性騎士鎧甲的身體?

西弗勒斯並不歧視女性,反正鎧甲里面的身體,並不是真正的物質身體,他感覺的出來,自己召喚出來的這名恐懼騎士的強大,還且,還有繼續成長的可能。女性騎士鎧甲的身體就女性騎士鎧甲的身體吧,反正不影響實力,西弗勒斯只是對這一違反常理的事情感覺到奇怪罷了,難不成自己母親換給自己的這顆心髒,還有其他的什麼用處?

見鬼的!現在魔力消耗過度,連一個一級小法術都施展不出來了,苦笑著的西弗勒斯揮揮手,看著自己的恐懼騎士遵從位面契約的條件,進入了一處單獨的獨立的契約空間。傳說這樣子的契約空間位于最為神秘的星界的某一個角落,在那里面的契約生物可以自由來往自己原來所在的位面空間,也可以遵從召喚,來到自己契約者的身邊。

現在什麼精神也沒有了的西弗勒斯,也不用想繼續召喚元素位面的生物了,他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個古怪的姿勢,雙膝盤腿,兩腳心交叉置于另外一條的膝上側,雙手掌心向上置于兩腳心旁,抬頭挺胸頭顱端正,開始進行恢復精神力和魔力的魔法師冥想。這個古怪的姿勢也是西弗勒斯的母親教給他的,叫做‘五心朝天’,很古怪的語言發音,但是修煉了十幾年的西弗勒斯卻是知道,這樣子平心靜氣對于自己的冥想很有好處,他遠超其他魔法學院學生的精神力和自身魔力,就是這麼修煉出來的。

集中精神和注意力,進入深層意識冥想的西弗勒斯,‘看見’了自己‘眼前’,那一層層的,完全由細小的銀色光線交織組合成的魔網,那是奧術的源泉,也是魔法師力量施展的根基。西弗勒斯現在的力量,不過是剛剛感覺發現觸模到魔網的第六層而已,也就是能夠施展六級法術,受到身體魔力的限制,便是大奧術師,也不可能一天無限制的施展一級法術,魔法師每一天能夠施展的法術是有一個上限的,西弗勒斯也是這樣子。

但是身體里面擁有自己母親留下來的術士的血脈,西弗勒斯在和魔網溝通的時候,還是比較佔便宜的,他可以將魔王的力量儲存進自己的血脈里面,成為自己的天賦力量,例如他現在每一天固定消耗一個對應的法術力量,但是可以無限制次數施展的法師之手一樣。

權利集中起自己的精神,西弗勒斯沒有繼續去探查自己能夠感受到的魔網的第六層和第五層,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魔網的第四層,這是他能夠保證自己的精神力游刃有余的安全探索和吸收力量的層數。現在除了每一天固定消耗一個對應的法術力量,但是可以無限制次數施展的法師之算將另外一個法術力量也融入進自己的血脈里面,那就是魔法飛彈。

作為一級法術,魔法飛彈在那些剛剛觸模到魔網第一層的魔法師手里面,僅僅能發射出一枚,威力也很小,但是隨著魔法師能力的提升和對魔網的感應的加強,施展魔法飛彈時候的數量和威力都會加強,西弗勒斯就曾經看到過在處理詹姆斯和布萊克那一次的事件的時候,一名魔法學院的老師揮手之間施展出來的‘飛彈風暴’,直接將幾十條天界犬和地獄犬打成了碎肉。相比于同等級的法術,飛彈風暴簡單易學,要求和消耗都很小,性價比非常值得,西弗勒斯願意每天消耗一個同等級的法術力量,來換取無限制施展飛彈風暴的能力。

只不過不管是施展法師之手還是施展飛彈風暴,還是需要消耗自身的魔力的,只不過沒有了法術位的限制,而且將這樣子的能力融入自己的血脈,過程實在是太辛苦了一些。‘觸模’感覺著魔網第四層的力量,西弗勒斯集中起自己全部的精神力,撕扯牽引著那些看起來不過是一根頭發絲粗細,但是實際上堅固度遠超精金和星星鐵合金的奧術力量具象化的銀絲,將它們順著自己散發出去的精神力通道,灌入自己的身體里面。

看似微弱但是實際上進入身體的感覺,就好像是一根尖銳的,燒紅了的針順著自己的血脈,貫穿了自己身體一樣的感覺,難以忍受的西弗勒斯大聲嚎叫了起來,這種感覺,已經等同于被施展‘血液沸騰’和‘內髒蹂躪’這樣子的法術了。但是幸好,這些異位面生物召喚室不但有著良好的防護體系,同時更具有良好的隔音效果,也沒有對內監視,所以西弗勒斯才趁著休息的時間,完成自己對自己的要求。

痛苦,但是已經習慣了享受痛苦的西弗勒斯憎恨自己的父親,但是尊敬和愛戴自己的母親。作為一名精英騎士,也是一名武器格斗大師的西弗勒斯的父親,酗酒,脾氣暴躁,為人剛愎自用,雖然曾經在軍隊里面服役,但是在一場因為指揮失誤導致的失敗之後,不得不黯然的離開軍隊,返回家鄉,酗酒更是經常的事情。作為騎士的兒子,西弗勒斯原本的人生軌跡,也應該是從很小的時候就接受武技訓練,去其他的騎士麾下接受培養,在成年之後成為一名合格的騎士,但是他小時候孱弱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接受高強度的身體鍛煉和武技訓練,對此難以忍受的西弗勒斯的父親,打罵他們母子就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西弗勒斯的父親不知道的是,自己那一個作為鄉下小男爵貴族女兒的妻子,卻是有著詭異的來歷,並且將她強悍的血脈和淵博的知識,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西弗勒斯。但是在一次醉酒之後的毆打,西弗勒斯被自己的父親打成了重傷,內髒破裂,很快就會死亡,而西弗勒斯同樣自幼身體孱弱,被他的父親視之為沒有為自己生下一個強壯的兒子,也經常遭到打罵的母親,舍棄一切,舉行了一場詭異的獻祭,以西弗勒斯的心髒和她自己全部的一切作為代價,施展許願術,給予了西弗勒斯嶄新的‘火種源’心髒,以及未來無限的可能。

「作為我的兒子,你天生就是高貴的,是一名無比尊榮的王子,我希望你能將我沒能走完的道路走下去,成為一名偉大的君王。」獻祭過後,很快就去世了的西弗勒斯的母親,只給他留下了一段莫名的遺言,以及一具極度詭異,但是很可能無限強大的身體。

西弗勒斯的母親去世之後,他的父親很快就再娶了,對象是當地鄉下一個農場主的女兒,順帶著還將西弗勒斯的那些私生子弟弟妹妹帶了回來,這在當地根本就是公開的秘密,那位騎士老爺早就等著這一天了。在那個家里面原本就沒有什麼地位的西弗勒斯,很快淪落為了奴僕之類,他那幾個趾高氣昂,尤其是有資格繼承騎士頭餃和領地的年齡最大的弟弟,更是借著一次比試的借口,直接打瞎了西弗勒斯的一只眼楮。

可能是覺著西弗勒斯的外祖父還是當地的稅務官,不能夠過于得罪,也可能是覺著西弗勒斯在那個家里面實在是很礙眼,也想圖個清靜,更可能是覺著被打瞎之後,當場挖出自己的眼球,面無表情的吞了下去的西弗勒斯會對自己構成威脅,總之西弗勒斯的父親通過以前軍隊里面的關系,將西弗勒斯送來了帝國首都,成為了一名精英騎士的見習騎士。

但是西弗勒斯當時的身體,實在是不適合成為騎士,那名精英騎士,更是知道自己昔日同僚的毛病,看西弗勒斯的一身傷疤,小小年紀能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偏偏西弗勒斯又展示出了魔法的天賦,他就干脆將西弗勒斯送到了李斯特家族接受教育,即使成為不了魔法師,在帝國最富有的李斯特家族能夠學到一技之長,對西弗勒斯也是好的。

在李斯特家族,西弗勒斯展示出了天才的草藥學和魔藥學天賦,以及恐怖的記憶力和運算能力,甚至直接得到了李斯特伯爵夫人的青睞,小小年紀就帶著他出入各種公開場合,成為自己的侍從官,更是將他送入了魔法學院,接受帝國標準的魔法學習。

身體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勞累都已經過去,全身大汗喘著粗氣的西弗勒斯欣喜的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面的變化,就等于是永久恆定加持在自己身上的飛彈風暴已經融入了他的血脈里面,理論上只要他有足夠的魔力支撐,就可以無限數量的發射魔法飛彈。

不管是帝國推行的魔法師等級職稱,還是奧術帝國的等級劃分,又或者是用來估量魔法師自身力量的法術等級和法術位,都不過是一個名稱而已,西弗勒斯知道自己母親為自己所做的事情,用許願術為自己加持的未來無限可能,希望,所以他才選擇那些危險禁忌的方法,改造自己的身體。魔法師有一門特殊的技藝,可以通過烙印圖紋將某些力量永久的加持在受術者的身上,西弗勒斯在想,既然自己可以將魔網的力量融入自己的血脈,那麼等到自己能夠觸模感覺到魔網第九層以上的時候,使用自己的力量將魔網的一部分烙印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的身體成為魔網的一部分,那麼又會得到什麼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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