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溫柔 他多余的解釋像哄女朋友(3)【至】士為知己者死(3)

作者 ︰ 安十三

可能是我的目光凜凜震撼到他了,他臉居然微紅了一下給我解釋︰「你誤會了,只是很久的朋友聚餐罷了」。

最好是!我收回殺人的目光,擺起得體的笑臉一一點頭落座。還別說,仔細看看一屋子的男人個個長得倒也人模人樣,看見我這一大美女的光臨也沒見有人作出不雅之舉;只是臉帶好奇地在我身上打量,然後各自笑開向虞仲之進攻。

「仲之,這是你新女朋友?有點面熟…」。

「好啊你才回來就有了這樣漂亮的女朋友…」。

「咦?白流歡這個名字好熟呢….」。

………

虞仲之一一回答每一個問題,那認真的模樣我在一旁看得驚訝;這死男人我還以為是一悶葫蘆呢,沒想在他哥們面前倒像個正常人。听他們拉扯間我總結出來了,這些人都是他的老友或戰友,有的是從小就穿一條褲襠長的損友,各奔東西多年未見難得湊在一起寒暄打屁;難怪他們粗魯的光著膀子,也難怪他們會意外虞仲之會把我這一陌生女人帶來。

就是!虞仲之把我帶來干什麼!我轉臉正想問他,就見到他連連被灌了好幾杯,一張俊臉紅撲撲的,眼楮眨也不眨看著我。

我當然不會自戀到他這時看我是被我的容貌折服以至驚為天人,我盯著他那紅潤的嘴唇看了好一會,然後對他笑笑表示明白我今天存在的作用了。下一秒,我伸手攔下到他嘴邊的酒杯,拿過來一口干掉!

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個個往我這看,虞仲之也還在看,我想他這時心里定是很滿意我的合作態度。過了一會屋子里又吵鬧起來;但有了虞仲之前面的解釋沒人再說我是他女朋友,一口一個白小姐酒量行啊夠豪氣的,你一言我一語慢慢熟絡起來,都說跟男人最容易推心置月復就是在酒桌上,不一會我就和他們打成一片好不熱鬧。

「來來來!是爺們的都過來跟本小姐喝」!不知酒興被喝起了還是和他們臭味相投太高興,我此刻精神亢奮,淑女形象忘得一干二淨,虞仲之在桌下拉我衣袖的時候,我還嫌他掃興白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斗酒。

「仲之,你和白小姐什麼關系…」。

「呸!仲之你別理他!我看他定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被撂下的人還好意思揚言要追人家……」。

……

我也不在意他們拿我開刷,端著酒杯在一旁看著他們斗嘴打鬧;我還在心里想要是放許寧寧那個禍害在這,說不定會撲上去大佔便宜然後釀成人間慘劇。想著想著,我心情就特好,覺得雖然今天被發配邊疆不招人待見,但眼前有幫美男陪我把酒言歡也算是上天對我的補了。

「你們不要胡鬧亂說話」。虞仲之出聲制止他們的調笑。也許是看到我被酒氣燻紅了臉,沒有理會大伙在鬼叫仲之不夠意思,仲之重色輕友;他拉起我就告辭走人

我一听倒成我是壞人了,瞪他一眼示意他放手,我還沒喝夠呢,他硬是沒理會。被他拉出大馬路的時候,虞仲之說︰「他們就喜歡嘴上胡鬧,你別理就好」。

可能是真的喝多了,臉有點發熱,我抿嘴笑,說「沒關系」。我忽而覺得他多余的解釋像哄女朋友,他帶我離開是非之地,他袒護我的名譽。

連帶的,他今天把我跩來當陪酒擋杯的這件事,我也不計較了。

客官看得高興記得給個收藏說個好哈~~什麼時候睡著的我不知道,直覺得酒香味將我浸得全身軟綿綿的,鼻尖還有好聞的味道。

是宸歌吧!宸歌你身上就是這樣溫暖的味道;每次我喝醉就是你照顧我,有時我故意吐到地毯上你也不介意;你知道不知道,就是這種縱容,每次我都故意多喝一點喝醉一點;除了我誰還會讓你這樣無計可施?除了你還有誰把我放在心頭,切切實實,極致溫柔。

「安哥哥…」。我緊緊抓住他的衣衫,心一片恬靜。好了,抓到了,不是白流瓷的宸歌,是我相伴十余年的安哥哥。

虞仲之的手在我肩膀處頓了一秒,然後用力搖晃︰「到了」。

我睜開眼往窗外看一眼,見到白家的佣人走了出來!哎哎!最恨別人在我好眠做著好夢的時候打斷了!頭好疼!下車前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誰知虞仲之又恢復了那副死樣子,瞟也沒瞟我一下就和那輛留下我罪證的吉普走了。

拽屁!早知道就往那車多刮幾下!

爸爸沒在家我松了一口氣,上樓回房往床上一倒打算繼續做那個未完的好夢,卻被陳嫂喚起來說是準備了醒酒茶,要我喝完才睡好過些。想想方才尖銳的頭疼我全身抖了一下,乖乖听話。

我雙手捧著馬克杯,眯起眼,滿口贊嘆「陳嫂的手藝真好!原來我以前不頭疼是多虧喝了這茶呢」!

「小姐不是我泡的茶好,是你喝太多酒!好好的女孩子學什麼喝酒,要是夫人還在看到得是有多心疼吶」。陳嫂說著眼眶都紅了起來。

「哎哎哎,陳嫂您別念了,我下次少喝行了吧」!真是的,這些話都重復了不下百次了,虧陳嫂每次還能紅眼楮。

「小姐每次都這麼說,跟安少爺也是這樣保證,也沒見你真的少喝…」。

「哎喲哎喲!頭好痛!陳嫂再給我泡一杯吧」。把杯子塞給她後我兩條腿像長了翅膀似的上樓躲回房間。

然後,世界終于安靜。

看了一眼床頭的水晶鐘,我暗暗喟嘆,將身體一點一點往被子里縮;北京開始涼了,房間的暖氣可堪比夏日;我一點也不冷,卻努力想把自己藏得嚴實些。

依稀還是听到了車子回來的聲音,然後踩踏木板的聲音,然後經過房門前細微的交談聲。

哦,他們回來了啊。我將心情輕拿輕放,眯起眼,準備入睡。

「阿歡」。有人在叩門。

我將被子蓋過頭,蒙住耳朵。

「阿歡」?

「阿歡,開門好嗎」?

還真是不屈不饒啊!我猛地將被子扔開,說道︰「門沒鎖」。然後見到宸歌端著我的馬克杯走過來。

「我已經喝過了」。我板起臉不想看他。

「如果你能少喝一半酒,你現在也就不用喝這茶了」。安宸歌半玩笑半揶揄道。

「如果你能少喝一半酒,你現在也就不用喝這茶了」。安宸歌半玩笑半揶揄道。

看著他的笑容,我心頭一酸,莫名的委屈;也不想想我是因為誰跑去喝酒的,我是因為誰才寧願把自己弄醉才回家的;可是罪魁禍首的他只能溫溫柔柔的看著我笑,他都不知道我的委屈。

「安哥哥」。我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好,阿歡不要那就不喝了」。果然,就像從小到大一樣,每每我這樣叫他,他就什麼都依我了。然後看著他將杯子放下,他坐到我身邊幫我掖好被子。

我乖乖享受著,卻沒有因為那自然嫻熟的動作而高興;這類的事情他做了實在太多,他清楚我的脾性,我的喜好,甚至我的身體狀況;十年如一日的關心我,溫柔的為我做這些瑣碎的事情;他自然而然到像我的親哥哥。

可是,他是白流瓷的未婚夫。

我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宅子里,我永遠不會開心得起來。

「阿歡,小瓷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剛剛從醫院回來,她在房里躺一會就睡著了;醫生說這不是好事情」。安宸歌絮絮叨叨說著,即便是這樣的消息,他說起來也是細水長流的。

他是一個無論何時都很溫柔的男人。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跟我說這些,我看不懂他眼底的訊息;他會跟我分享他所看所想的,會經常跟我談白流瓷,就像現在一樣,說小瓷怎麼樣小瓷怎麼了。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白流瓷面前也會這樣想到我?

我看著他,靜靜听著他講話,安家二少爺有蓮花生一般的容顏,天生溫柔,連聲音都是溫軟動听。小時候就是青梅竹馬,有一段時候我總把他當成安家的小姐,妹妹白流瓷從小就有心髒病,跑不得玩不了,難得有人跟我玩,就總是纏著他跑得飛快。

他比我大,給我們姐妹講童話,講歷史,講一切他知道的願意跟我們分享的。那時我覺得,我就是听他講一輩子的話都不會膩。

就是眼前,他嘴里話里都是小瓷小瓷,我還是覺得分外好听。

「阿歡,你調到了設計部,就當多幫著點小瓷吧」。你看,他是這樣收尾的。

「好」。

我看著他點頭。每每他的請求我都是先應承的那個,現下我連猶豫的功夫都省了。

安宸歌看了我好一會,才說︰「謝謝你,阿歡」。

我說︰「不客氣」。

等他離開,室內重回寂靜,我才笑了,苦澀的。都說溫柔的人易多情,安家二少爺天生溫柔,怎麼就只見他獨獨對白流瓷一人有情呢。

接下來的日子我照常上班下班,白流瓷也知我不喜歡設計,沒要我畫錯綜復雜的樓盤設計圖,還說等爸爸氣消了就沒事了;我听了一點也不覺得安慰,心里總覺得憋悶,雖然這憋悶大多是因為覺得自己被安宸歌委以重任,但似乎人家好好的應付自如呢。

所以日子是無所事事得我想發瘋。許寧寧打電話來關懷我的時候,我正在使喚工讀生MM跑腿買咖啡,于是我五爪放過了可憐兮兮的小姑娘,邊接電話邊拿起外套走人︰「許小寧有進步啊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蟲了,別走開,你救了我,我得報答你」!所謂報答就是被許寧寧拉去購物,許寧寧是許家的掌上明珠本就受萬千寵愛,如果另外再加上兩個男人往死里寵她,這丫頭修煉不成敗金女才是鬼話。

一路上許寧寧所到之處橫掃一片,那財大氣粗的暴發戶嘴臉看得我牙癢癢。偏我在電話里就發話,此刻也太不好明顯表現出很肉痛的想法。

「寧寧啊,清池那廝呢?怎麼沒見他陪你」?我語氣無比溫柔,袖下卻五指成爪恨不得許清池立馬跪在我駕前好讓我掐著審問他為什麼不看好這禍害,讓她有機會出來糟蹋人民幣;許清池是很寵她,但起碼還有良知,絕對會阻止她癲狂的行為;但是!但是!眼下他死到哪里去了!

「我哥在的話我還能這樣」?許寧寧白了我一眼,繼續搜刮民脂民膏。

「那…秦家那位呢?寧寧啊女人太會花錢,男人是會….」。

「哦是他叫我來的,說他沒空陪我感到很抱歉……」。

抱你妹!秦悶騷!我狠狠瞪了兩眼跟在後面充當儲物櫃的秦家發派來的爪牙。看看他把這丫頭寵成什麼樣子了!就是有他這種不長腦子的暴發戶才會把許寧寧養得跟他一個德行!一點也不知道浪費可恥敗金下流,一點也不珍惜廣大人民群眾的勞動成果….

「阿歡,你在念什麼?該不會是在心疼吧」?她轉過身一臉笑意盈盈的,看得出她心情無比愉快。

「許小寧還真難為你看得出來,算你有幾分眼色!你Y的是不是手癢啊,你挑的東西兩個禮拜前我就陪你買過了!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不就是許清池幫你挑過的!你就是敗金也麻煩你不要買重復的東西OK」?!

要知道這女的特變態,每次買東西十有八/九都會跟上次買一樣的,而且分毫不差。每次我說她,她才會有所收斂。

「好吧知道阿歡你心疼,今天就到這吧;真是的才這麼點就小氣成…」。

我瞪大眼看著她邊嘀咕邊丟進來所謂的最後一樣,妹的!那不是CDD的限量版嗎;據說全亞洲就5件;此類被附上‘限量’的東西我不信沒有人早就捧到她腳下!

「許小寧,你還真夠心狠手辣的啊」!我惡狠狠地丟出信用卡,惡狠狠地瞪著服侍在一旁笑得諂媚可恥的部門經理。

「討厭!阿歡干嘛這樣說人家嘛,走,請我喝咖啡去」。

呸!怎麼沒見你請我安慰我受傷的信用卡!我雙眼發綠的盯著她那截白女敕女敕的小脖子,腦子里生出一百種扭斷它的念頭。

樓下的咖啡廳有燒錢的嫌疑,但幸好味道還算有人性;點的還沒送上來我就聞到煮出來醇厚飽滿的香味。

「許小寧,為什麼非要挑這個位子」?我明明就看到前面有很多空位。

因為是新文要撰人氣,目前更新為1到2更;看官喜歡的請多多收藏哈~~收藏上來才能更得快啊謝謝謝謝「這不是看風景嗎」。她笑笑幫我拉開座位。

我白她一眼由她去,坐下才發現腳真的很酸,作孽啊!大白天翹班跟著這女的燒錢,會遭天譴的吧!估計許寧寧也看出我士氣低沉,終于想起該關心我來了。

「阿歡,你家老頭子是不是太偏心了,居然把你調到情敵眼皮底下任她使喚;你怎麼就不反抗爭一下啊」?

呸!她這樣算安慰我嗎,看看她用的詞!我沒好氣地說︰「偏心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爭什麼爭!從小到大我哪次爭得過白流瓷」。

許寧寧愣住,干笑幾聲說了句︰倒也是。然後就話說了。

你看,就連那麼挺我的許寧寧都是這樣認為的!我咬緊牙關,忍住胸口那股不知道是怒火還是悲哀的酸楚。我這輩子甭想爭得過白流瓷,這個認知自我會跑會跳時就知道了。

最記得是,那年我成人禮和白流瓷生日在同一天;那天一大早院子里就吵得不行,我在閣樓的陽台往下看到黑壓壓的一片,各種各樣的車子堆滿了整個院子。整個宅子的下人都出動了去搬那大大小小的禮盒。

爸爸白賢在京城的名聲哪不是橫著走,逢上白家千金的壽宴,哪個不是爭先恐後來捧場。只是,那些大人一點也不懂小孩子的心思,我拉著白流瓷偷溜到房間里翻找,大大小小的禮盒不是珠寶古董就是證券房產,硬是沒一樣合心意的。

終于,總算有一個長見識的,角落里有個透明的盒子,小小的泰迪熊睜著黑溜溜的眼楮乖巧的看著我。伸出手去拿的時候和白流瓷的撞上了。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女孩子就算長到30歲還是無法抗拒這種毛茸茸的東西,今天是我的成年禮呢,它應該是屬于我的;我一點也不想給白流瓷。

她也不哭,就歪著頭看我;然後爸爸找到我們,看到我們對峙,轉頭對我說︰「姐姐要讓給妹妹」。

我本以為爸爸會說,小瓷的玩偶夠多了,也不差這一個。然後我讓出了平生第一次喜歡的玩偶,此後,我的房間床上大多是厚厚的書,跟白流瓷粉紅色的床一點也不同。

外人都說白家有二女,這代最出色的莫過于白家長女,寄予厚望的白流歡要什麼有什麼;只有我自己知道,被萬千寵愛的不是我,我想要的,想留住的從來就不會輕易得到。

爸爸總會先問︰「小瓷喜不喜歡….」。

被捧著在手心的是白流瓷,不論是幼時的泰迪熊還是我暗戀了十余年的安哥哥,她總不用太多花心思就擁有,輕而易舉的。

我皺著眉頭,嘴里的咖啡失了原有的醇正口感,變得一點也不討喜了。

「阿歡」。許寧寧小心翼翼看向我。

「我沒事」。我給她個我很好的眼神,心里有點安慰︰不容易啊這丫頭也有察言觀色替我擔憂的時候。

「嘿嘿阿歡我想說的是我將咖啡倒到你衣服上了」。

「……你故意的」?

「嗯」。她很認真點頭。

很好!她是活膩了今天才會一而再三的挑釁我!我眼神殺過去,還沒出手,一眼就見到了虞仲之。虞仲之也看到我,白衣款款的一行人全停下交談看向我這里。看個毛線!我又沒有打擾你們,個個瞪著眼楮干什麼!

我的眼刀也殺過去,看到虞仲之身旁一個有點面熟的男人對我擠眉弄眼;我翻了下記憶檔案,想起來這男的好像是在酒桌上見過的,哦,就是幫虞仲之擋酒那次。

好像叫範特西吧,名字賤,此時笑得也賤!以至于我沒有領會他對我擠眉弄眼的寓意。正想發作,就看到虞仲之走過來,臉上神色莫測,下一個動作是月兌下西裝外套給我披上。

然後我眼角掃到許寧寧雙眼發亮作春姑狀。這死男人還真是愛穿緊身的襯衣啊!雖然不是許清池有時發/騷穿的花花綠綠款式,但眼前這件白色薄料的只會讓我看穿他悶騷的本性。

範特西走上來笑說︰「白小姐喝咖啡也像喝酒一樣直爽嗎」?說著眼楮還往我身上掃。我低頭,才看到許寧寧把我衣服弄髒了,而且還是在我胸前雄偉的地方大喇喇的一片。

「收起你猥瑣的眼楮」!我瞪他一眼,攏緊身上的外套。

原來,虞仲之是英雄救美啊!我看向他,忍不住羞赧︰「謝謝你的外套,什麼時候給你」?完了忍不住心里感慨,這世道真是日新月異啊,連衣冠禽sh u都月兌下羽毛當上英雄了,我這枚大好青年怎麼就落得個賠了血本反遭暗算的下場!

「晚上再給吧」。說完虞仲之就跟他那幫詩朋酒友走人了!是的,自打他挺身而出救美還不求回報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高大起來。狐朋狗友?呸!人家明明就是品德高尚的詩朋酒友!

我點評完畢回頭看著許寧寧,無比恥辱地搖頭︰「你上輩子是黑手黨的吧」!手段有夠骯髒的!

許寧寧絲毫不在意的摳起鼻屎︰「不這樣,你怎麼有機會拿下虞大少!你看到沒有?配上‘美亞董事長’的虞仲之,是不是更加有魅力…」。

我抖著眉毛,嘴角哆嗦,最後受不了當場咆哮出來︰「許寧寧!你意思是要我**」?!!轟完我懶得看許寧寧呆滯當場的樣子,拿起包包走人。

回來的路上正值下班高峰期,我狂放的車速引來無數喇叭鳴笛抗議,尖銳刺耳的聲音過後換來我心里一陣舒爽,心中那股憋屈總算偃旗息鼓不再跟我作對。

我拿起手機撥過去︰「爸,我馬上就回來」。

是了,老爺子一大早就傳達命令說今晚有貴客,要我下班準時回家報到;我撇撇嘴在心里月復誹,人家這會都成我的救臉恩人了!不用他老人家催我都認為自己該隨時待命好生伺候著。

七點一刻,虞仲之準時趕上我家飯點;為表我的誠意,我攔住陳嫂,親自去大門迎接;等他走近,我滿臉笑容大聲打招呼︰「虞叔叔好」!仲之算得上很有緣分的份上,這聲虞叔叔我喚得分外甜美。

只是人家不一定給臉,從進門虞仲之看都沒看我一下,尤其是我逢上笑容親親熱熱跟他套近乎時,他應都沒應一聲,我敏感地捕捉到他貌似很排斥這層關系啊。

看著他的背影,我略一思索後就釋然了。是了,人家現在架子大了鼻孔能朝天了,你沒听到媒體是怎樣奉承他的,說什麼樣貌非凡什麼能力出眾什麼肩負重任….再加上初見面他就將我當成輕浮女人,甚至將我拉去當免費陪酒的;再來就是在咖啡廳臉上那副嫌我丟臉的嘴臉…

嗯,總結下來,如果被人知道我叫他叔叔,他一定會氣得炸毛!

盡管知道他不待見我,我還是禮數周到熱情無比的招呼他,一下問虞叔叔要不要喝湯,一會問虞叔叔覺得味道如何整個晚上我嘴上這句虞叔叔就沒停過。倒是這死男人整晚又是那個悶葫蘆樣,我叫十聲他才會偶爾點個頭,但是我一點也不生氣,誰叫我是有恩必報的人,他越不給好臉色我越熱情,等他吃完拍走人,我恩報完心里就舒坦了!

由于我難得在家里這麼熱絡,桌上白流瓷和宸歌頻頻朝我注目,就連爸爸偶爾也會發出狀似喉嚨不舒服的聲音;我暗暗翻個白眼,咳什麼咳,我又不是瞎子我能沒看到你們臉上的詫異麼!

只是,桌上就這麼大塊地兒,低頭不見抬頭見,如果我不這樣看著虞仲之,如果我不自己找些事做,我怕我會吃不下去!

有眼楮的人都看得出被安排坐在一起姿勢甚密的兩人關系是多麼的親密,誰都看得出安宸歌是白家準姑爺這樣鐵板釘釘的事情。

我從來不在家里飯桌出現,今天因為虞仲之,純屬不得已而為之。所以,你們就忍受一下吧;因為連我都覺得自己的舉動很做作!惡心得想吐!

虞仲之和我坐得最近,所以我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得很清楚,見慣名門少爺的我也不得不承認虞仲之舉止有禮處處顯露他的好教養;不是說這男人在部隊混過嗎,怎麼就沒見他惹上江湖弊端;之見他專心優雅的用餐,偶爾爸爸問話他才停下認真回答,聊的都是些瑣碎事,不外乎是問他以前的生活,家里父親身體狀況,回來適不適應等等。

虞仲之一一回答,我還是第一次听他講這麼多話;他的聲調舒緩沉穩,入耳格外好听。我盯著他的側臉在想,他跟女朋友講甜言蜜語的時候,是否也是這般,不帶一絲浮夸。就在他旁邊獻殷勤他不給臉就算了,對其他人也沒見他換過嘴臉。

我在心里嘀咕的時候,忽然碗里多了一塊紅燒肉。我心下一顫,不用看,我也知道給我夾菜的人是誰。

「阿歡,這是陳嫂特地給你做的」。安宸歌溫柔的看著我。

我低頭沒說話,如果不是他吩咐,誰還記得我會在家吃飯,誰還記得我喜歡吃的菜?

「難得宸歌記得姐姐從小就愛吃的紅燒肉」。白流瓷也笑吟吟的搭話,或許是天生身體不好,她的臉色總是呈現不健康的蒼白。

「我早就不喜歡吃紅燒肉了」。說著我將菜夾到一邊的空碗。

白流瓷愣了一下,笑笑沒有再說話。

「那換這道吧」。安宸歌重新給我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我賭氣的又將它丟到一邊。

「白流歡」!爸爸不怒而威的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抬頭揚起笑臉︰「干嘛逼我吃油膩的肉類,難怪寧寧老說我的臉瘦不下去」。說完我夾一大把青菜放到碗里往死里啃。

安宸歌噗一聲笑了,不經意看一眼虞仲之︰「阿歡慢點吃,有客人在呢」。說完給我倒上一杯果汁。

我睥一眼虞仲之,他算什麼客人啊!看爸爸的臉色都快把人家當成半個兒子了;雖然深知道白家沒能留個兒子一直是爸爸的遺憾,但也不用拿熱臉貼虞仲之的冷吧。你看你看!人家連吃飯的樣子都是誰欠他錢似的。

酒足飯飽之後爸爸叫虞仲之多留一會,安宸歌則是陪白流瓷上樓;我一看這陣勢就知道爸爸有話跟人家說,我就說嘛奸詐如爸爸轉眼變成老好人一定有詐,于是我切好水果充當跑腿端給他們享用,順便偷听一下情報。

安宸歌下樓踫到我眸子微閃,作勢要接過果盤︰「我來吧」。

我動作輕巧躲開,故作神秘道︰「不可以」。笑話!我還要去偷听情報呢,否則我才不伺候這所謂的客人。

安宸歌不再勉強,跟著我到客廳;可惜的是,我來遲一步了,虞仲之正在跟爸爸告辭。我頓覺失望,坐到一旁,丟一顆石榴進嘴里狂嚼。

「阿歡,你這狼吞虎咽的習慣什麼時候養成的」?安宸歌沒好氣的將紙巾遞給我。我接過埋頭顧著吃沒理他。我什麼時候養成的,宸歌你怎麼會知道呢。

要走時虞仲之忽而看向我︰「我的外套」。

我一個不小心被喉嚨的東西卡一下,差點沒把眼淚給 出來;呸!我招待了他一個晚上他大爺鳥都不鳥我一下,臨行前他倒記掛他的西裝外套,難道我比不上一件衣服來得引他關注麼?!

太傷人了!

「等著」!我瞪他一眼一溜煙跑上樓去拿。我跑得很快,所以沒看到虞仲之在原地有輕輕笑一下。安宸歌好奇地問︰「虞先生跟阿歡很熟」?

「算有交情」。他禮貌一笑。

我拿衣服下來遞給虞仲之,順便跟著他到門口;當然,我絕對不是因為作為主人所以才覺得有義務將他恭送出門。

我只是想問︰「虞仲之,我爸跟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

「虞叔叔,說說看嘛;大家都這麼熟了….」。

「不關你事」。

………

「您走好!不送」!呸!還長臉了!叫你聲虞叔叔他還一臉不樂意!既然不肯說,我也不勉強!說完我 一聲關門走人。

經過客廳我又給自己塞了一塊果肉才上樓。只是破天荒的見到安宸歌在我房間門口徘徊。見到我,他走過來還是笑得一貫溫柔。

「有事嗎」?我狐疑看著他。

「阿歡和虞叔叔早就認識了?看起來很熟的樣子」。

那聲虞叔叔還真刺耳,看來今天飯桌上我的舉動真的很雷人以至于一向不八卦的宸歌都覺得怪異。我搖搖頭道︰「不認識!他不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嗎」。這是最後一次,跟他扯平了,應該不會再有過多的交集。

安宸歌愣了一下︰「那,看來你們倒合得來」。

「可能吧」。我不在意的揮揮手,回房睡覺去了。

安宸歌抿起唇看著合上的門,良久才緩緩離去。

這章有加字哦跪求支持~~~只是天公不遂人願,我並沒能和虞叔叔到此為止劃清界限,原因是第二天到公司我察覺全大伙都用詭異的目光看我,偏偏這些人一聲不吭,只管用刷得溜翹的眼楮往我身上招呼教我百思不得其解;我嘆口氣順手抓過工讀生MM審問︰「說吧!有什麼好事降我頭上了」?這個部門我算是跟她說話最多使喚她做事最多的人了,奇怪的是她反倒跟我最熟一點也不怕我,也只有這菜鳥MM沒跟那些人一樣對我瞪眼,反而是一副笑得很憧憬的春姑樣。

「白姐姐,你是不是跟‘美亞’的虞少很熟啊」?

我思量她這個‘很熟’的定義,見過幾次面、一起吃過飯、還有裙帶關系;于是我點點頭︰「算熟」。

「難怪!白姐姐你都不知道公司的人羨慕死你了!那天虞少來公司我就覺得你倆特般配…」。

「打住!我問你話呢你答到天邊去了!別扯沒用的」!我瞪她一眼。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就這樣,稍好看點的男人就能讓她春心蕩漾,不好好工作整天就只知道關注八卦犯花痴!

羅MM訕笑,然後一臉與有榮焉地說︰「前陣子我們公司參與競標的‘華南之星’不是被美亞搶了去嗎;今早上頭通知下來我們公司將和美亞合作開發‘華南之星’,所以我們設計部將要忙好一陣子了」。

哦,華南之星啊!那塊地的競標案我有參與,只是被發配邊疆後就不關我事了;虞仲之剛接手美亞就搶了那塊肥肉打響了第一炮;不得不說他運氣夠好。

「所以呢?難不成我也要參與‘華南之星’的設計」?我整個心都吊起來了。

「是啊是啊,白姐姐是主設計師呢;連白總監都沒得參與」!這死丫頭頻頻點頭一點也不知道看我臉色。

‘華南之星’啊!美亞有多重視,虞仲之有多重視用腳趾頭想都想得到!難怪一夜之間我成了整個部門的公敵了;敢情是我不但搶了他們的美差還赤/果/果藐視了白總監的權威!

等白流瓷傳呼我到會議室,我進門還沒落座就先開口︰「白總監,關于‘華南之星’的設計,我拒絕」!

我本就是懶人,認為要動手的東西比動腦子費勁一百倍;再說這也不是我的專業,對于房子設計的水準高不高我沒有特別的概念,通常只是用第一眼判斷好不好看是不是我喜歡的風格,僅此而已。如果要我負責整件作品的設計流程,我想我會死的!會被煩死的!

不知道白流瓷是不是早料到我的反應,還是她只當我開玩笑拿喬;她淡淡一笑,示意我坐下,優雅地喝了口咖啡才開口︰「這是虞董的意思;爸爸也沒反對」。

還真是一針見血啊!要是我還拿喬就是我不識好歹故作姿態我皺起眉頭︰「雖然我不知道虞董為什麼選我;但所有人都知道在設計方面我比不上你,你又是設計總監;再怎麼樣這事也論不到我頭上才對」。

「或許爸爸是擔心我太操勞吧,誰知道呢」?她垂著眉眼看著自己十指環著的白色咖啡杯。

我不由愣住,眼前的白流瓷一身純白套裝,皮膚病態的蒼白幾乎透明,姣好的五官本就像洋女圭女圭;此刻低眉順眼的側臉看起來更是像幅飄渺模糊的風景畫;我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憋屈得難受。

走到門口時,我忍不住回頭說︰「如果你不甘心,就該跟爸爸說才對!我一點也不想搶你的光彩」。我沒說出口的是,我一點也不想被當成公敵,然後人人都將你當成受害者。雖然我白流歡不在意別人的有色眼光,可也不願意委屈自己去承受。

白流瓷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然後繼續喝咖啡。我翻了個白眼,對她那副世外高人般的修為不敢苟同,迅速拿出手機撥個號碼,沒理那頭哭爹叫娘的申訴,我劈頭就說︰「宋宋!給我預約美亞的虞仲之!今天!盡快!沒錯!就是你此刻心里捎想那位」!

約到下午三點,我到美亞的時候,虞仲之還在開會;好不容易等到西裝革履的美亞高層陸陸續續走出來,我咻一聲鑽進去大聲嚷嚷︰「虞叔叔好」!

這一聲虞叔叔可謂驚天動地泣鬼神;沒走的面面相覷不知作何反應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Boss親戚,尤其很多都知道認出我是白家的人;那猜忌的目光直颼颼往我身上刮,我猜想他們一定有懷疑這次合作案是不是有摻雜私情;畢竟近十年來一向作為競爭對手的兩家怎麼突然就聯手合作起來了。

我幸災樂禍地看向虞仲之。只見他目光掃了一眼竊竊私語的閑雜人等,等人都走了,示意我坐下,然後問︰「有急事」?

「為什麼是我擔任主設計師?不怕我將你的第一個創舉搞砸」?我問這句是非常真心誠意的。美亞和白家的合作大多人以為是因為‘華南之星’這塊肥肉才讓白家放低身段迎合企圖分一杯羹;我卻深知跟白家合作才是美亞改善現狀的最快捷徑;十幾年來爸爸跟美亞也算是斗個你死我活,哪里還敢談合作;尤其目前白家遙遙領先,美亞再不另闢蹊徑絕對躲不過被淘汰的命運;順帶白家也會傷元氣讓人有機可乘;外人只道看好戲等收漁翁之利;也幸好虞仲之眼光獨到,敢大刀闊斧打破近十年不曾合作之舉。

我想這也是爸爸對虞仲之另眼看待的原因。只是,他怎麼就敢把賭注壓在我身上?

虞仲之像疲極般眯起眼拇指按壓太陽穴,好一會才睜開眼道︰「你適合」。

我瞪著他︰「你哪知眼楮看到我適合了」?就憑他這沒根沒據的三個字就將我陷入不義之地。估計是我的語氣太不給臉了,虞仲之抿起唇臉色不好地看了我好一會;然後在他電腦手動幾下,一副簡單熟悉的素描出現在我面前。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怎麼找到的」?要死!那不是我大學畢業考的隨手之作嗎,而且得的分數極低純屬是可有可無的畫作,不過那倒是我第一次動手畫,然後從來沒人賞識就是了。

「華南之星就是要這樣簡單到極致卻不失個性的設計風格,我看過其他人的;沒有比你的更適合」。他說得雲淡風輕,讓我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冒牌的虞仲之,太,太不負責任了!就憑這幅幾年前的隨手涂鴉他就認定我是顆被蒙塵被世人埋沒的珍珠!!

「虞仲之你就那麼信任我」?我目光灼灼看著他,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他好像很懂我心里所想,即便他從來沒正眼看過我。

「嗯」。他不輕不重地點個頭。

好吧!士為知己者死!就他這份信任!難得有人這麼賞識我未經挖掘的才能!我白流歡不是不干脆的人,管他什麼閑言閑語,管他誰誰誰羨慕嫉妒恨!這活我接了!于是我豪氣干雲的拍著xi ng部打包票︰「虞叔叔哪里需要我效勞的盡管吩咐!小佷我願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虞仲之噗一聲被我逗笑了,一張麥色的俊臉微微泛紅,眉笑顏開的時候,眉宇間盡是流光溢彩勾魂奪魄的光芒。我直愣愣的看了好久,好久才反應過來擦擦鼻血︰妖孽啊!虞叔叔不笑則酷!一笑傾城啊!!

我腳步踉蹌走出美亞時,宋宋和羅MM都打電話來關心她們的意婬對象,我一一點頭,胡亂保證︰不管是虞仲之的簽名照還是半果照我都想辦法給你們弄來。Y的!長得太招人!

背負著崇高的使命以至心情澎湃的我忍不住叫上許寧寧許清池倆禍害分享這一好事;在‘夢之都’大干三杯群魔亂舞三圈之後,許寧寧笑得趴在吧台上︰「阿歡,你是在跟我炫耀你走了狗屎運不算還被虞仲之當塊寶賞識嗎」!

許清池抱過她拍拍後背︰「寧寧,淑女怎麼可以講有關排泄物的字眼」?

呸!假正經!我鄙視的看向許清池︰「有什麼好笑的!這說明什麼?!說明金子在哪都會發光!說明人家虞叔叔慧眼識寶!不是我說你們!跟你們混這麼久怎麼一個兩個都沒發現我這方面的才能」?!

許寧寧憋著臉點頭︰「嗯!我們的確沒發現!怎麼就虞叔叔發現了呢」?!完了這死丫頭把那三個字說得特嗲特曖昧。

我微微紅了臉︰「許小寧!嚴肅點!不準嬉笑」!

許寧寧哈哈大笑出來,還說了一句教我極度鄙視她智商的話,她說︰「阿歡,你們家虞叔叔對你可真夠特別的」。說完她就扭著扭著腰張牙舞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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