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沐佐恩便率先離開了會議室,讓嘴巴已經微張的我徹底尷尬著,.
因為我們一起注視著沐佐恩離開的背影,所以我並沒有看見葉曉儀和葉知賢眼底同時出現了某種火花,也因為沐佐恩的這句‘話中有話’讓我一時慌亂了理智,錯過了發現葉知賢暴露的某種不合理興奮狀態,因此錯過了唯一的自救機會。
不遠處,席寧姝把我們幾個小兒女的表現都清清楚楚,她的眼神依舊淡定的可怕,然後,她選擇了默默退場,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近在咫尺的葉子航,讓會議室的空氣再一次因為她的無聲表演而再次被凍結地寒若北極。
再看了我一眼,確定我並沒有被席寧姝的漠視而傷害,他才貌似放心地離開了會議室,對于他的‘偏愛’表現,不僅我,甚至葉知賢和葉曉儀都覺得有點無趣多余。本來就是,一個心髒獨立了20多年的大活人怎麼可能會被幾秒鐘的沉默傷到,我的身上要是能有什麼死穴,那只有那句永遠繞梁在頭頂的詛咒,那句我連回憶的勇氣都沒有的詛咒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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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不能用錢買到的東西若真的存在,一定是在銀河系以外的遙不可及時空里,不僅如此,金錢的包裹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至少在外表上高貴起來。
因為晚上的這個告別酒會,葉曉儀在約定的集合時間拎著一身杏色復古收腰蓬蓬下擺連衣裙站在我的面前示意我更衣,她開口的理由是我身上的通勤套裝不僅拘束,也不合適會所里低矮的沙發座位,坐姿稍不注意就容易走光,換成連衣裙反而不突兀,可以和環境融合在一起,無論站立坐下都能自由自在。
看著曉儀換上身的那一條純黑色緊身高領公主袖名媛及膝連衣裙,看著她衣領外那根奧黛麗赫本款的大珍珠項鏈,我便不再多話,識趣的換上了那條連衣裙,但我懶得解開腦袋後面的發髻,幸好連衣裙的復古小圓領和我的老氣發髻也還算和諧,葉曉儀也就不再堅持什麼,便和我一起坐著葉知賢的車來到了一街之隔的游艇會所,走進了宴會廳。
宴會廳里四周已經放滿了自助美食和美酒,陸續到達的員工們都已經人手一杯五顏六色的含酒精飲料開始寒暄,大家說話的聲音都不小,但在我們三個人踏入宴會廳的一瞬間,所有的嘈雜都消失的整齊劃一。
同一秒,葉知賢的原本插在口袋中的手竟然挽上了我的腰,在發現我有點本能抵觸時,俯身在我的耳邊快速的出口了一句交易杰︰
「和我保持曖昧的關系既能娛樂一下大眾的好奇心,也能阻止部分消息靈通者排山倒海地過來敬你酒,這生意你不虧。」
區別于我和葉知賢的自娛自樂,環視了一圈場子沒有發現正主的葉曉儀,忽略著全場投向她的羨慕嫉妒恨視線光束,拿出了包里的手機,直接撥通了沐佐恩的電話。
「你們還沒有結束嗎?今晚你可是主角,你不會想過了半場再出現吧。」
「你們不也是剛到嗎,何必以五十步笑百步呢。」
沐佐恩的這句回答,除了握著手機的葉曉儀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听的清楚明白,因為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走出了電梯,站在了我們的身後不足5米之處。
合起電話,葉曉儀露出了濃縴適宜的微笑,轉過身等候沐佐恩和他的部下一起走近後才一起步過了宴會廳的高大厚重絲絨大門,正式開場了今晚的告別酒會。
整個酒會的唯一主題就是喝酒,用各種寒暄為開篇的喝酒,那些被冷落的精致美食和場內擺設的鮮花一般,成為了一種保鮮度隨時下降的奢侈裝飾品。
走進會場後,我們便兵分兩路,籌備組簇擁著酒會的真正焦點人物沐佐恩徑直走到了會場的中央,繼續接受大家的微笑注目禮,而葉知賢繼續挽著我的腰,腳步劃了一個大弧線直接走到了場子的邊際,這才送開了手,伸手去長桌上取了兩杯杯子上還掛著新鮮水滴的香檳酒。
將其中一杯香檳遞給葉曉儀後,葉知賢便回頭問我會不會喝酒,一秒猶豫都沒有,我立刻用堅定的‘不會’給出了答復。
「是滴酒不沾還是稍微可以應付1杯2杯?」
在我還在猶豫關于這個追問該怎麼回答,我的手里已經被葉曉儀塞進了一杯橙汁,替我回答了問題︰
「這種場合下,稍微能喝一點和滴酒不沾的結局是一樣的,今晚我們都不是主角,曉卉你堅持滴酒不沾就行,有知賢的婬威在,別說灌你酒,就連不怕死靠近你的蒼蠅都絕對不會有一只。」
曉儀這話絕對沒有夸張,等他們兩個被鼓起勇氣靠近的公司中層圍攏著開始用各種理由敬酒而漸漸遠離我的視線,我便成為了一個人形裝飾品,靜止在了滿目的舉杯喧鬧外圍。這一目的酒會就像一場現場拍攝中的電視劇,而我,是唯一的觀眾。
這出電視劇中,男主有平行兩個,沐佐恩和葉知賢,而女主當然是唯一的公主葉曉儀,雖然滿場不乏美貌帥氣的年輕人,可他們三個卻實在惹眼,沐佐恩的儒雅沉默,葉知賢的陽光帥氣,葉曉儀的嫵媚高貴確實出眾的可怕。
不同于葉知賢時不時對我的關注,和葉曉儀的偶爾回眸微笑,沐佐恩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即便我的眼神從飄忽到專注,甚至長時間凝視在他的側面,讓我開始放心大膽的觀察著他的所有表現,觀察著他和葉曉儀之間的關系。
如果他們的關系真如葉知賢所說的已經到了嫁娶的戀人關系,為什麼曉儀沒有以女主人自居,還讓那些眉眼間盡是崇拜加貪戀的女員工們一批批地粘住沐佐恩身邊,揚起了一片選妃現場的緊張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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