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度笑春風 沒有誰不無辜

作者 ︰ just翩然

葉子沫趕到醫院時,已經接近天黑,腳步沉重靠近了謝沐所在的病房,門忽然自里面打開,謝爸爸謝媽媽從里面出來,表情除了剛升起的怒氣還透著天下父母都會有的對兒女的擔心焦慮。

葉子沫心虛般匆忙躲在拐角處,除了對好姐妹的關心,她似乎還在怕,怕面對此刻的謝沐。

再度靠近房門時,本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謝沐已經坐起來,葉子沫輕輕推開虛掩的門,對著謝沐,她原本想笑的表情卻怎麼也扯不出來一絲弧度,站在門口,謝沐在原地,沒有回頭似乎不知道有人進來。

「你準備怎麼做?」葉子沫盡量收起異樣的情愫,進入自己該扮演的角色。

謝沐看著窗外,沿著窗,一片翠綠的葉子飄搖落下,落在病房內,最是生命旺盛的夏季,也有凋零的痕跡,她漠然注視著躺在腳下的綠葉。

「不管怎麼樣,生活是自己的,愛情只是點綴,沒那麼重要」葉子沫說。

「還記得網上的一個帖子嗎,‘孔雀的悲哀’,我們第一個選的,都是孔雀」,有五種動物︰老虎、猴子、孔雀、大象、狗。你到一個從未去過的原始森林探險。你不可能都將他們帶到最後,你不得不一一的放棄。你會按著什莫樣的順序放棄呢?測驗結果孔雀代表的是自己的愛人,也就是說,大多數人在危機情況下會先放棄自己的愛人,謝沐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對旁邊的葉子沫說。

「在你眼里,他……那麼重要……?」,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沒有想到……,葉子沫輕聲問。

「也許我的堅持真的只是想證明什麼,,我的家人和你們的不一樣,每次看到你們和爸爸媽媽沒大沒小地聊天,我羨慕也嫉妒,我的爸爸媽媽一味要求傳統,我听話優秀他們才有面子,我就是為他她們的面子而活,我想用叛逆反抗,用叛逆的方式證明自己不走他她們的路線一樣可以活得幸福」

「謝沐,你振作一點好不好,滿世界都是男人,你要自閉還是自殘,我告訴你,我不認識這樣懦弱的謝沐,我瞧不起你」,葉子沫抓著她的肩一陣猛搖,謝沐下意識護著肚子,葉子沫敏感地發現這一舉動,迅速松開電話通知她,謝沐進醫院時說她懷孕一個多月了。

懷孕……

葉子沫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她自己又該怎麼辦……

「孩子,怎麼辦?」葉子沫柔聲道。

「孔雀果然只適合活在想象中,華麗的東西太脆弱,我不要了,不要這些浮華的東西」,她仍舊自言自語。

葉子沫一驚,她的意思是,孩子也不要了?21世紀,這樣不負責任的事例太多了,醫生或周圍每一個人早就司空見慣,可是現在的葉子沫卻對這個話題尤為敏感,「孩子是無辜的啊,他什麼都不知道,給過他生命卻連一縷陽光都見不到,太殘忍」。

謝沐忽然轉身,湊近葉子沫,面目有些猙獰,「沒有誰不無辜,我也無辜,不管怎麼付出,他看不到,他就是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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