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度笑春風 62 生死格斗

作者 ︰ just翩然

人來人往的機場,此刻危機四伏,宇文華天的人也在這一天動手,用韓小姐的話來說就是,看他們狗咬狗,誰咬贏了她再來招打狗棒法,要他們咬起來很簡單,早前為了對付宇文華天,宇文家雇用的殺手內部早就有h組織的人滲入進去了,嚴以待陣的時候那些潛藏的人混淆視听,讓江睿等人以為那邊是楚的人,雙方交火就精彩了。

江睿一得知楚上了車,罵了一聲立即讓部分人跟上去,他埋伏的人本來形成包圍圈,楚一離開機場場面就不好控制了,這時候一聲槍響嚇到了在場所有的人,旅客先一愣,反應快的已經拉起家人往出口跑,人群中的便衣警察便衣殺手全線警戒,幾乎在同一刻拔出了槍。

本來準備離開的江睿不動聲色跟著人群,這里有一股潛藏的人馬,他擔心是調虎離山,江睿盡可能調動最大人力緝捕楚,這項行動不受上級支持,但也沒有反對,一個商人壟斷別的行業可以,壟斷軍火對政府來說始終是根心頭刺,只是苦于抓不到他走私的證據,而且他背後似乎有一股不小的勢力,一直在攔截他們追蹤和調查,所以這次行動,江睿能做,卻得不到幫助,這是他對付楚面臨的最大問題,人手不足,出了任何事要追究刑事責任,政府一推,說江警官私自行動他就得玩完,在不引起較大問題的條件下,上面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今天這里勢必要引發槍戰,江睿的人有三分之二被派出去追殺楚,他手下總共43名警員,都是精英,情報組加上吳強五個人,情報組只負責跟蹤以及人體衛星定位,能準確截獲楚的所在地,情報組功不可沒,在干警眼里,情報員就是軟趴趴的動物,因為他們從來不用上一線應敵,而實際上,情報員遠比警員危險,有的情報員是從小被送到敵方偷情報,有的為了滲入喪生,有的近距離追蹤被發現後逼口供給折磨地死去活來,情報員人數在精,是絕對的精,一道道關卡歷練過來的,除了體能相對弱一點,耐力、智力、應變能力都在特種兵之上。

槍聲一響,楚湛一拍方向盤,喇叭聲驟起,他的車如離弦的羽箭般飛了出去,後面數十輛車尾隨其上,轉眼上了高速。

韓飛雪不慌不忙出現在機場,槍口朝上,虛發一槍,騷亂的人群更狂躁了,保安竭力試圖維持秩序,手中的槍卻越發不穩了,在這人擠人的局勢下,根本找不出是誰在開槍,韓飛雪要的就是這種場面,越亂越好,機場大廳入口處的大門被h組織的人關上,逃竄的人群恐懼與求生的欲、望登時炸開了鍋,堵了一條路就堵了他們一個生的機會,眾人紛紛往後面的小門擠去,人踩人人推人,孩子在哭女人在尖叫男人也驚恐著喊著,還有少許年紀大的被半拖半扶逃命去,有的沖散被推在地上。

有一名警員最先中槍,傷了手臂,內行人一看就知道哪些是訓練有素的哪些是普通人,警隊使用的是統一軍用手槍,盡管是便衣,警員和殺手雙方還是很容易辨認。

那邊的人一動手,江睿那邊的人也開始反擊,這樣混亂而短暫的時間內,沒有誰會去討論誰是哪方的,攻擊是最正當的防御,警察要顧著人民安危,可也不是被動挨打的料,就在這人聲鼎沸中,雙方人馬干了起來,具體來說是三方,韓飛雪帶著自己的五個人往後門出口擠,跟著人流,放完暗槍該閃就要閃,江睿是什麼人,立馬就發現了逃竄的一小股人,追擊不行,對方就看得見的就不少于六十名殺手,論單個能力比不上警隊,但是江睿身邊目前只剩十五個人,因為混亂,十五個人沖得比較散,現場已有不少無辜受害的群眾,警察都有一種自小灌輸的職業情操,責任感和正義感,這些比生命還重要,保護人民是他們的職責,在這種狀況下,他們無法保護但絕對不會隨便開槍,以免誤傷,如此一來,他們本身人數不佔優勢,又因為實力受限更顯得應對起來艱難,江睿那邊已經不少人受了輕傷,一受傷,人的反應能力和動作會自然慢下來,他調度不開人手去追捕逃竄的人。

楚的背後果然有殺手團!江睿咬牙切齒,他沒料到會有那麼多人,這些人的實力都不弱,顯然是有備而來,圍剿不可能,只能各個擊破,江睿作了個手勢,跟著他的十五個人開始無規律散開,不是往出口方向,而是四散,毫無規章,另一邊宇文華天的人也換了方式,每三個或四個圍攻一個,試圖把人逼到死角,七分鐘的時間,人已經散得差不多,機場候機室很空曠,除了椅子基本沒什麼多余的障礙物,躲避起來很困難。

江睿擊斃了兩人躲到門邊,身上完好,不愧是最高刑警大隊隊長,被子彈掃射也傷不到。

他算著時間,在十五分鐘內他們必須撤離,機場發生槍戰,警察不出二十分鐘就能到現場,他們已經引起了不小的動、亂,且有群眾傷亡,不能暴露身份。

他的目的是楚,他發過誓,要替妹妹報仇,就算被停職他一個人也要去找楚,親手殺了他,江絮死無全尸,他就要他楚挫骨揚灰。

江睿拿出手機聯系分隊隊長,他們在高速上生死搏斗,分隊長報告了楚的具體位置,時間很急促,一台車兩個人,一個全力駕駛,一個槍襲最前面楚的車,簡短的一句話,分隊長立即掛斷了電話,生死較量,不能分心。

江睿手機還沒收起,身體迅速下蹲,轉身,一發子彈擦肩而過,他舉起槍,對方一腳橫劈,強勢地掃落了他的手槍,單人對干,最忌諱的是武器上的差距,他的槍被打落他就不能讓她拿著槍,江睿赤過去,狠狠鉗住對方的胳膊,另一只手去奪槍,豈料對方更不是省油的燈,槍一拋,另一只手穩穩接住,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砰地打在江睿右邊胸口,本來是要打左邊的,她最喜歡一槍斃命,可惜換了下手對不準左邊,中了一槍的江睿連眼都沒有眨一下,這時候他反應稍微慢一點第二槍就會要了他的命。

一個飛撲,江睿把人壓在地上,那個強悍的對手是個女的,力氣有,卻頂不住男子高大,一被撲倒她立馬反擊,一滾,情勢變成了女上男下,江睿手彎到上方,箍緊了她的脖子,兩人緊緊貼著,另一只手按著她拿槍的手,女子沒被鉗制住的另一只手朝他猛砸了五六拳,第七拳第八拳力道弱了下去,勒得太緊,她憋氣,胸悶得慌,腳被纏住了,動不了,空氣稀薄得比爬雪山還帶勁,她不服輸,對著江睿的小月復又是一陣猛砸,這幾拳,江睿連悶哼都沒有,力氣壓根比不上起先打下去的破壞力,直到右手一麻,手腕處一陣劇痛,空氣才飄回了她口中,難受歸難受,她速度還是快得驚人,一下就月兌離了鉗制,她的槍已經被掃到老遠,撿回來不現實,大口呼吸了幾口氧氣,心髒劇烈地跳著,她的肺活量一直不太行,好在有速度有力氣,干起來並不吃虧。

江睿似乎覺得這人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月兌口而出問了一句︰「你是誰?」,一問他就後悔了,要命的時候誰還管誰是誰!

事實也的確是,她是誰?老子是韓飛雪,當年被你在特工訓練地下實驗室打的死去活來的韓飛雪,還記得嗎?虐的人太多,看所有臉都一樣了是吧,我幫你好好回憶一下就想起來了,「到地下問閻王去」,韓飛雪握緊拳頭擺出攻擊的姿勢。

江睿並不糾結這個問題,要打,放馬過來,江睿擅長的就是近身肉搏,韓飛雪則擅長偷襲,主精暗器偷襲,槍法也是殺手界的佼佼者。

江睿先著了韓飛雪一招道,兩人混打時,韓飛雪手指長的飛刀從後背扎進他的胸口,左心房,還好是飛刀,不是匕首,不然得要了他的命,飛刀扎不深,而且江睿反應快,沒讓韓飛雪有把飛刀按下去的機會就推開了她,接下來要暗算就難了。

韓飛雪在近身搏斗方面真的是弱項,不出十分鐘被打得渾身抽搐,她咬著牙沖上去,江睿受的傷很重,拖下去佔不了好處,現在比的就是毅力,是韓飛雪耐打還是江睿血多。

機場候機室的大門此刻被砸開,里面還能打的不到二十個,宇文華天的人剩下九個,全數掛彩,警隊的人傷亡很小,但挺著的十一個受的傷都不輕,大家都清楚,時間不多,警察來了他們就跑不了,鷸蚌相爭,不能讓幾個破警察撿了便宜,宇文華天那邊的人很顯然以為江睿等人是宇文湛一伙的,而警隊剩下的十一個人卻是知道這是秘密行動,國際刑警被市級警察逮捕算什麼事,光是群眾傷亡這事,一旦鬧出去他們都會被革職查辦,查辦事小,判個十幾二十年那大好的年歲就完了。

那邊的人見識到了警隊一群人的強悍,起初人數佔優勢都打不過,何況現在他們就剩下九個人,那九個人沒有一個還想再拼,都盡量往門邊躲,找著機會就逃,第一個前腳剛踏出門,就被一槍擊斃,倒在門口,剩下的八個人頓時絕望之感油然而生,原來他們早有人埋伏好了,一點逃出去的希望都沒有。

本無心再戰的幾個人一看沒了活路也不想著逃跑,死也要拉個陪葬的,血氣方剛的幾個青年奮力作殊死搏斗,一場人不多卻激烈的戰爭血光四濺,候機室一片狼藉,最後剩下的警員只有七個,死亡人數過半,這是不曾有過,七個人氣息不勻,拖著負傷的身體對視一眼,再次全線警戒,剛剛沖出去的人被殺,他們都看見了,不是他們的人,幾人不敢走大門,此刻他們擔心的是後面的安全出口也被防守,他們沒有體能再應付一批人,傷得太重,不及時治療遲早會失血而亡,他們要靠自己離開這個鬼地方,自己回警隊分基地,只有秘密回去才能獲得治療,能不能挺得到回基地的那一刻還是個未知數。

不能再糾纏下去,七名警員硬著頭皮就沖,果然一出去就有暗槍掃射,兩個人,後面有兩個人在等著他們,兩個不多,對于平時的他們來說,絕對不成問題,可是現在的他們、、、、、、很驚心動魄。

一場槍戰腥風血雨,有三個人沖了出來,一出來立馬就看到自己的老大身受重傷和一名女子打斗,他們難道要全部死在這里?「江sir,替我們報仇」最後一名倒下的警員朝韓飛雪開暗槍,自己也被射殺,他帶著不甘心倒在血泊中,他已經中了好幾處槍,沒有打到要害,可是守在外面的人和里面的人不一樣,外面的下手干脆利落,子彈又準又狠,打的部位不是頭顱就是脖子和心髒。

韓飛雪速度快也被江睿打得全身抽痛,從後面打過來的槍,避也避不開,還好射出這一槍的人快死了,出在她左肩上,江睿再一拳打在她左肩上,韓飛雪喉間鮮血上涌,忍著沒有吐出來,下一秒就被江睿撂倒在地上,他一腳踩上了她的月復部,惡狠狠地,他並肩作戰的兄弟,十五個,全部喪生,這是一場算計好的陰謀,派出去的二十八個人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這個仇,比殺了他妹妹更深。

韓飛雪一口血水吐出來,這個場景,九歲的時候上演過無數次,當時她就發誓,總有一天會把這個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兩只手抱住他的腳,狠狠地帶著仇和恨一擰下扯,清脆的骨骼斷裂聲,不但是江睿的腿廢了,韓飛雪的右手也斷裂了,她的右手在江睿奪槍時就差點被折斷,是她自己力氣大抽得及時,此刻她是恨極了,寧願自己手廢了也要賠上他一條腿。

江睿重重跌在她身上,韓飛雪沒有體力避讓,被砸得頭昏眼花。

「紫媚,給我槍」旁邊的短發勁裝女子快速拋了把槍過去,韓飛雪早就有令,江睿交給她,誰都不準動手,除非她死了,韓小姐說到做到,誰要是幫忙了場面鐵定無法控制。

韓飛雪往他斷了的腿上補了一槍,江睿也是鐵血男兒,疼成這樣也只是悶哼了一聲。

g市警車鳴笛聲叫囂起來,h組織一名女子兩個男人站在韓飛雪旁邊,警車到了,不出一分鐘這里就會被包圍,張紫媚帶著人朝機場中央去,他們的人也該到了,h組織的特工部其實總共就來了五個,有兩個開著直升機已經盤旋在機場上空,張紫媚回身喊︰「飛雪,下手快點,要走了」。

已經有警車看見直升機了,距離太遠,他們的槍射程不足。

直升機是不能停在這里的,不然會被打成馬蜂窩,降落和升起都費時間,直升機從上面拋了繩梯下來,張紫媚幾個手腳並用,很快上了去。

韓飛雪的槍對準江睿的頭,父親把她送給那個什麼狗屁博士試新研究的病毒時,她難受,可是那種病毒加上親生父親的無情,心理難受多于身體難受,可是那段在地下室的日子,身體的折磨讓她痛不欲生,是江睿把她從廢棄場救回來,帶回特工訓練營,因為看她還沒死,江睿把她帶到地下實驗室,後來發現她身上攜帶奇異病毒,明明是致命的毒,人卻活著,雖然她看起來不算健康,卻沒有生命危險,她的身份立刻變得可疑,國家特工組對她進行深度檢查,發現她身上被注入很多國際上尚且叫不出名字的病毒,連代號都不能完全查出來,韓飛雪在半昏迷的情況下被轉移到秘密地下室,那也是間實驗室,比之前的看起來更隱蔽更陰森,在那里的時間,長達一年零八個月十一天,她永遠記得那些每天渾身血淋淋的日子,多少次她被鹽水潑醒,江睿踩著她逼問誰派她來的,有什麼目的,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現在落到了她手上,她本來想把自己受過的十倍還給他,拿起槍的那一刻,她突然改變了注意,大概是過了太多年,沒那麼恨了,殺了他,一切都算了,也是考慮

到實際情況,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廢了一只手,上直升機帶不走他,讓他死在這兒起碼可以毀了他國際第一刑警的威名,要不了多久整個飛機場都會上電視上報紙。

韓飛雪勾出一抹殘忍的笑,對準胸膛,去死吧!開槍、收槍,一瞬間,她轉身直奔中央,上空的人看到她來了,再次放下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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