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麼鮮艷的花朵,總有枯萎的一天.
無論多麼豪華的宴會,總有結束的一刻。
這場宴會前期籌備的隆重,中期進行的,後期收尾的果斷。身為一介草民的易知言並沒有讓周家丟盡顏面,總體上來說這是一場比較完美的宴會。周鳳凰也相當滿意,畢竟總算是把易知言牢牢的拴在周家了,雖然很氣憤易知言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強吻自己,可是也算是易知言在所有人面前表明了他的姿態。
宴會中的人逐漸散去,原本熙熙攘攘的周家此時顯得落寞,只有下人正在收拾著狼藉的大廳。易知言陪著周鳳凰一一送走了請來的嘉賓,諸葛天離開的時候滿臉堆積著微笑讓易知言經常去他那里坐坐。程罌粟離開的時候根本不在意一旁的周鳳凰繼續給易知言拋媚眼。弄的易知言尷尬無比。
目送眾人離開,看著易知言還徜徉在程罌粟暗送秋波的場景中,周鳳凰心里滿是鄙夷,聲音冷漠的說道︰「天京市的母蜘蛛程罌粟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某天被吃了都不知道。」說完憤憤的離開了,根本就不搭理站在庭院看著離開車輛的易知言。
被周鳳凰這麼一說,易知言翻了個白眼,自己又不是那種看到美女就挪不動腿的。不過雖然這麼說,想想程罌粟的身材,特別是她穿著低胸的禮服,襯托出她那兩個挺翹雪白的乳鴿,易知言還是覺得挺幸福的。當然,內心不免想了想,如果模上一把,更幸福!
看著周鳳凰朝大廳走去的背影,易知言也跟了上去,剛走到大廳門口,即墨無道的身影就出現了,依舊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依舊眼神中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殺戮氣息,易知言知道這件事情必須要解決。而且還不能夠讓周鳳凰知曉,雖然自己跟周鳳凰並不是真正的結婚,可是如果周鳳凰知道自己跟即墨御靈發生了男女關系,保不齊這個娘們會有什麼反應。連忙走上去,對著即墨無道說道︰「我送你。」
即墨無道看了一眼已經成為別人未婚妻的周鳳凰,眼神中充滿愛慕之情,可是心里也明白這個女人無論如何都成不了自己的妻子,就算沒有易知言的存在,周家跟即墨家也不會連親,這就是一些大家族的無奈。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對自己說話的易知言,原本柔情的眼神立即變的凶狠殺戮,似乎看到易知言這個人,即墨無道就無法控制內心的沖動。之後面無表情的朝著車庫走去。站在一旁的周鳳凰察覺到一絲不尋常,滿肚子疑惑。
跟在即墨無道身後朝著車庫走去的易知言也不曉得要如何解釋自己跟即墨御靈發生關系這件事情,畢竟此時的自己手上根本就沒有絲毫證據,畢竟自己真的跟即墨御靈發生關系。
「你想如何為自己月兌罪?」走到車庫都沒有听到易知言說話,即墨無道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不想月兌罪,只是想闡述一些事實,我知道你對我有恨,也想殺我,如果你覺得在周家殺人能夠很從容的離開,我不會阻攔你。」易知言聲音平靜的說道。
即墨無道眼神冰冷的盯著易知言,他沒想到易知言說的這麼大義凌然。
看著即墨無道的眼神,易知言輕聲說道︰「走吧!周家不是說話的地方,人多口雜。我可不保證我這個突然成為周家的女婿不被人妒忌。不被人盯著。」
易知言說完豪爽的打開即墨無道車的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即墨無道顯然被易知言這種豪爽的舉動弄的有些錯愕,根本就不明白易知言為何敢跟著自己離開周家這個保護屏障,難道不知道自己打算殺他嗎?
即墨無道並沒有多想,上了車,開著車離開了周家。周鳳凰听聞手下的報道,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也開了輛車緩緩的離開了周家。
車子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行駛著,已經午夜,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車輛都是飛馳而過。坐在車里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最後車子停靠在一處比較寬闊的地帶,天空的月亮很明亮,雖然已經午夜,可是並不算昏暗,即墨無道停下車走了下去,隨手將車上的包囊背在身上。
易知言也跟著下了車。
皎潔的月亮掛在天空中。微風徐徐出來,兩個人面對面的站立著,易知言能夠感受到即墨無道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凜冽的殺意,緩緩開口道︰「對于令妹這件事情我深感抱歉,但是……」
「廢話少說,我倒要看看你有何過人之處。」即墨無道根本就不讓易知言狡辯些什麼。猛然從背上的包囊中抽出猶如鐵索一般的東西,手法很快的甩動,原本猶如鐵索一般的東西竟然愈合在一起,形成一個銀色長槍,說著就朝易知言擊殺而去!
因為妹妹被易知言侮辱的事情,即墨無道對他有恨,恨不得將易知言千刀萬剮。而剛才又見聞易知言跟自己暗戀的女人周鳳凰結為連理,更是心有不甘,他不知道易知言到底有何能耐竟然被周鳳凰看上,原本性子剛烈的即墨無道不能夠容忍一直比不上自己的人得到周鳳凰這般優秀的女人。
看著對方的鐵索長槍朝著自己擊來,易知言連忙躲避,臉色沒有絲毫的驚慌,似乎心里早已經曉自己跟即墨無道之間有著無可避免的一仗。
易知言身影快速的躲閃著即墨無道手中的長槍,猛然一個側空翻,懸浮空中的雙腿收縮起來,手快速的從腿部抽出鋒利的匕首,看著鐵索長槍快要擊中自己,連忙用手中的匕首抵擋!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手持鐵索長槍的即墨無道渾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霸氣,似乎有著滅絕于世的氣勢,完全掌握了這場戰斗。
如果身上沒有傷,易知言根本就不擔心對方,上次在賓館房間的一戰,易知言看似敗北,完全是因為當時自己跟即墨御靈發生那種關系,無法集中精神,才被即墨無道獲得先機,而現在易知言身上有傷,同樣無法做到游刃有余,只能連連躲避。
面對著強悍霸道的長槍,作戰經驗豐富的易知言知道自己不能夠跟對方正面沖突,身影快速的閃躲,手中的匕首跟即墨無道的長槍不斷的發生踫撞。易知言轉動著身體快速的襲擊到即墨無道的跟前。
一寸短一寸險。手持匕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匕首詭異般的出現在即墨無道的面前,即墨無道面露驚恐,連忙收回長槍,身子快速的往後退了少許,手中的長槍快速的抵擋住易知言神乎其技出現的匕首。
「 」
脆響的兵器踫撞的聲音,兩個人快速的伸出手掌同時擊向對方的胸膛,易知言出手比即墨無道快了半拍,即墨無道胸膛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血脈上涌,即墨無道強力壓制自己,手快速的將長槍收回來,用腰部跟手臂的力量朝著易知言襲擊而去!
看到長槍朝自己擊來,易知言面露驚恐,慌忙的用手中的匕首抵擋對方強悍霸道的一擊!
「 」
霸道的長槍擊中易知言手中匕首之後,易知言忍不住後退少許,血脈上涌,昨夜剛剛被劍勾打傷,此時又受到此等霸道一擊,易知言忍不住噴了一口鮮血。
擊退易知言,本來想要乘勝追擊的即墨無道看著易知言竟然被自己一擊打成這樣,連忙收回長槍,眼神冷漠的看著易知言,說道︰「你受傷了?」
「是。」易知言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吐了一口鮮血,憤憤的說道。雖然沈奕的醫術高明,並且熬制的藥有奇效,可是怎麼可能一天的時間就能夠徹底的將自己身上的傷勢治好呢!如果真是那樣,沈奕就真的是神醫了。
「那為何還要跟我打?」即墨無道有些動容的問道。雖然表情依舊冷漠無情,可是內心似乎被易知言這種精神觸動了某根神經!
「因為我們必須要有一戰。」易知言無奈的說道。心里別提有多郁悶了,又不是小爺想要跟你打,是你上來就要跟我打,我反正不能老實的站著被你殺吧!小爺我又不是傻子!
「今日你受傷,我勝之不武,他日定會取你項上人頭。」即墨無道憤憤的說道。說完,快速的將手中的長槍收回來,一瞬間長槍竟然化為好幾截鐵棍,之後快速的放在背後的包囊中!
「好,我等著跟你的一戰。但是我有話想對你說。」易知言收回匕首,說道。
「我沒話要跟你說。」即墨無道似乎對易知言很嗤之以鼻,非常不願意搭理這個侵犯自己妹妹的禽獸!
「難道你就不覺得我跟即墨御靈發生那種事情有不合理的地方嗎?既然即墨御靈約我出去,我為何會在那天即墨家人都知道的情況下她,那不是故意讓即墨家把我當成仇人嗎?你覺得我會傻到這麼做嗎?」看著即墨無道要走,易知言連忙說道。
即墨無道似乎被某種東西擊中了一般,自己從妹妹發生這種事情之後就對易知言恨之入骨,根本就沒有考慮這件事情的合理性,現在被易知言這麼一說,確實這件事情太不合常理了,忍不住的停止了腳步!轉過頭盯著易知言問道︰「你想說什麼?」
「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挑起我和你們即墨家的仇恨,亦或者說挑起周家跟即墨家的仇恨。」易知言一臉認真的說道。雖然後面的話是易知言為了讓即墨無道覺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故意添加的。心想︰即墨無道,你是個聰明人,一定要考慮這件事情的利弊啊!
「你懷疑誰?」即墨無道厲聲問道。
「邵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