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張春生一走進辦公室，正好李東生也在辦公室，他獨自靠著陽台抽著煙。張春生本想抽個時間和李東生好好聊聊。這也正好，和他說下班里情況，因為他也是個班主任，他理解一個班主任的心情。他所帶的是一零一班。他知道身為一個班主任其實也是一個家長一般，所有學生就是他們的外表，他帶的班好，他在教師隊伍里也會有面子。
張春生輕輕放下了教學用材，他對面辦公桌上吳雲梅老師正在休息，她是九班的班主任，帶著七班的政治。
他喝了口茶，漱了漱口。由于教師職業和粉筆最為親近。常常要吃一麻袋的灰，像李東生，張春生這樣的老師吃這麼多也是有的。
「老李，今天我上你們班課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老張」！李東生掐滅了煙，他知道老張不喜抽煙
「今天你們班居然有十幾個同學在課堂上睡覺，怎麼喊都還喊不醒」！
「這幫學生真不像話」！李東生頗為吃驚.
「老李啊，有一句話我還是要說的，你別見怪」！
「老張你說」！張東生笑了笑。
「你知道現在學校重理輕文，這也給我們這群帶文的老師不小的壓力，現在讀書說白了也就是為了以後日子好過點，對于學校就是希望升學率上去。我也有听說現在學校希望在這十個班里盡量沒有文科，如果這樣我們校待下去，老李你是明白人，你帶的是理科，即使以後你的學生還在你後面學理，就我歷史這科他們還是要學的，我自以為我很用心了，但是你們班的學生現在不听課我真的還不能接受，這是為甚麼作為班主任我們有時也還是要說清楚的」！張春生這一字一句正中眉心，李東生明白張春生的意思，他是以為他在班上說了這個文理分科的事情。
其實李東生並沒有說這個事。李冬生听了張春生的話也是頗不暢快。
「我說老張，這個事情我會弄清楚，給你一個交代，我作為一個班主任還沒傻到那個地步，你的心情我明白，你也是為了這群學生好，我也是。我不會把他們往外路上帶」。
「老李你知道我的性格有什麼就說什麼，你也別放心上」！
「老張，我知道，你我都是性情中人」。
這兩個老師彼此都笑了，李冬生想著這件事情要弄清楚，這些個學生晚上到底是干什麼去了。
張錦城知道事情不妙。他們都站了起來，李東生把書往桌上一拍.
「你們都給我在外面站著，不是要睡覺嗎。這外面正好有太陽，讓你們曬曬」！
張錦城對于罰站這件事也是很有感覺，以前站的也不少了。只是在高中這是第一次。走廊上這是個孩子排成了一條直線。
李東生臉色越沉越重，像是要下一場暴風雪。這些孩子馬上就要被凍結。
「誰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睡覺，我們九點下自習，你十點就可以上床睡覺吧，你們那是豬嗎？誰給我解釋下」！
他們一個二個頭沉了下去，等待著被批判。何雲飛這時還是昏昏欲睡。
「何雲飛是吧，你還真能睡啊，說說為什麼這麼愛睡」！
何雲飛打死他也不做聲。
「老師這些都怪我，我昨晚沒睡著，就一起比腦筋急轉彎，彭玉松。劉志剛也是我喊來的」
「腦筋急轉彎」？李冬生感到這很稀奇，昨晚是飛機的味道，這個張錦城鬼話還真是多。
「你到說說，怎麼腦筋急轉彎了，你說個給我听听，一晚上不睡覺還跟我腦筋急轉彎。怎麼不說你們好好學習來著了。」！
「我們就是在學習啊，我們還討論了你那天說的牛頓第二定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