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錦城沒想到今日相聚,便又狠狠的再干了一場,頗有那時的感覺。心想不能就這樣放過這家伙。便要把他打了跪地求饒不可!
「你早知道我們狠,你就不應該自討苦吃,今天我是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的」!張錦城惡狠狠的看著李君,雖然這有裝腔作勢的感覺,但是嚇唬這種狗,就必須做出個強人的架勢來!
李君心想我們輸了嗎?沒有啊?來啊。可以再打!
「張錦城,你以為你真的很牛啊,老子今天還沒打夠呢」!
陳志方看他第一眼就不舒服,更何況,他現在還不服輸,不是找死麼?
「你tmd是找死」!說著便帶起了旁邊的椅子,猛地砸了過去,李君來不及反應,就砸在了他的胸口上,最後將他的腳也壓著了。李君,滿臉痛苦,這下不輕!
打架打到這頭上,最講究乘勝追擊,像張錦城打架都打出法則的人,能不懂麼?
說著便將李君按倒在地,旁邊的他的一些哥們,便也沒了法子,只好看著大哥被打,一個小弟弟跑了出去,打起了電話,顯然是喊救兵來了。
張錦城並未注意。
「你們還打不打」!
李君還是沒有領會「大丈夫需該低頭時該低頭」的道理!還是一口拉風的語氣。
「尼瑪,我搞死你們」!
「搞啊,弄死你,還尼瑪啊,老子踩死你」!鄭冰惡狠狠的道。一腳便踹到了他的腰上。
打架的時候,最講究的打法,就是頭不可打,稍不注意一拳就可斃命。脖子不提倡打,重要穴位都在上面。腰是絕對要打的,這里反應的慢,大多是內傷,臉是必須打的,打破他見人的臉面就不會這麼狂妄了。
李君已經累得沒話說了。他拼死還在掙扎,嘴里流著血來。
這店面的老板和張錦城他們頗為熟悉。但熟悉歸熟悉,交情歸交情,把地方搞成這樣錢是少不了賠的。
店老板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張錦城他們是清楚的。開這種廠子的和白和黑都會有來往,他的地下室,據傳聞就是開地下賭場的。
但好人和壞人不會寫在臉上。有的人生出一臉凶悍的感覺,其實骨子里好的狠,直的狠。有的人生出一幅天生好人的樣子,其實背底下干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種人壞在骨子里,好在那副虛偽的臉上。這個店老板估計就屬于後者的了。
在打架之前,他並不說什麼,打架之後便要裝裝好人的了。
原來這個李君是為這個店老板看場子的,白天這里是正常的娛樂生意,但是到了晚上就會是另一幅樣子。這個李君沒讀書過後,就當了小,整天游手好閑,家人為他找的正經工作他閑太累太髒,不願干,可不讀書拿來好工作呢?所以他整天在街上混著,交著些狐朋狗友,便在這里打起了下手。
今天李君看到是以前在學校風光無限的鄭冰、方緯在這打桌球,便想耍耍他們,老板起初不讓,但他跟老板說以前在學校他們老是欺負他,今天正好出這口惡氣。老板便閉起了另一只眼沒說什麼。那知這個李君底下的哥們也這麼沒用,沒出氣還自己挨了打。
他是這老板,也不好幫他。更何況這幾個孩子也是熟客。
「你們幾個別打了,看把我這搞成什麼樣了,我這還要做生意呢?你們這樣影響多不好,趕緊的啊嗎,要打到別的地方去」!
張錦城納悶剛才老板哪去了,怎麼這會復活了?
「標哥,你來了」!張錦城這樣喊著店老板,來這里的孩子都這樣喊著。
「原來是橙子啊,你們怎麼在這里給我鬧事,一點也不給我的面子嘛」!
這個標哥,臉上的笑容就是蒙娜麗莎也感到慚愧。這樣的人那里像壞人呢?真是看不出來!
「標哥對不住了,這個哥們欺負我兄弟,我不能不整死他」!
「有這麼回事嗎?我怎麼不知道」!他問旁邊看店的伙計。
那伙計不會說謊,嗯了一聲!
「還真有這種事,兄弟間講義氣是應該的,你們要打就到外面去吧,我這里今天也損失不……」!
還沒等,標哥說完。張錦城便知道他要說什麼的了。
「冰仔,看看這家伙身上有多少錢,賠給標哥」!
鄭冰模了模他的口袋,身上也只有僅僅的兩百多塊錢。
鄭冰遞給了標哥。
「對不住了標哥,這兒子身上這點錢正好賠你幾根竿子」!
標哥笑了笑。
「好吧,都是熟人,也就算了,你們到別的地方去吧」!說著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快點離開。
正在這時,又一個家伙出現了,是個大男孩和張錦城他們一般年紀。身高足有一米八的樣子,頗為帥氣。
「那個欺負我兄弟,老子搞死他」!
「就是他們」!剛才出去的那家伙回來了,原來真的去搬救兵了!
「畢哥」!張錦城他們一起詫異的喊道。
「橙子是你們」!
底下的李君,听到張畢的聲音一下子身上感覺舒緩了不少。原來張錦城心知這家伙是張畢的個哥們,便示意讓他們放開腳。
「畢哥,怎麼在這里見著你了」!
張畢開懷的笑了起來。
「我說橙子,每次見著你都是你和別人打架,然後我出面,這次你打的又是我兄弟,而你們也是我的好兄弟,你們這讓我情何以堪啊」?
說著便又無奈的笑了起來。
李君哪知張畢和他們認識,心里一口氣憋著還是沒放出來的心情是很好理解的。
「畢哥,他們……」?
「他們是我初中同學,也是我的好兄弟,你今天的做法很不對啊,幸好是我的兄弟,不然你不會這麼輕松」!說著語氣變得越來越嚴厲。
張錦城他們心知張畢為人很講義氣,對兄弟是絕地沒話說,個個都很佩服。
店老板,也不知他們幾個認識,心想李君這個傻小子,算是白挨打了,也是他自己作的,和他也沒什麼關系。
「畢哥,咱們出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