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歆只是傻笑著,仿佛在說,有你這樣我很幸福.
一會李海歆終于說道「我願意把我心房的位置空出那麼個地方,只是時間久了,那里面沒有人打掃,會髒的」?
這句話在暗示著劉漢什麼,劉漢連忙說道、
「沒關系的,我會第一時間來打掃」!
「真的嗎」?
「嗯,等我」!
何雲飛听著他們在耳邊輕聲細語,很想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這些話,他如果听見了,他心里會怎麼想呢?
就這樣,他們去了鐵道,到了晚上。他們才搖搖手,最後的擁抱,這樣他們在青春里奮斗著。這一年拼了!他們彼此約定,一定要去同一個城市,一同去哪找尋彼此的夢想。
李海歆不會忘掉,這個男孩那個男孩帶給她的感動,每一分,每一秒。擁有他們真的很好。
劉漢坐上了去雲南的汽車,走的那天晚上她和李海歆聊了一晚上。劉漢心想著,自己在這一年里,不管有多想這個女孩,只會在周末的時候才打電話給她,他不能讓這個女孩分了心。
只有這樣才是真的愛,才是最明智的喜歡。
時間很快的,很快的誄。
這一年的冬天,還是下起了雪,整整下了兩個星期。
王紫芯在她的本子上,又勾掉了一筆。這一天離高考還有一百六十六天。
她看了一眼那教室外的雪,好像那一年也是這樣,那一年她誤會了張錦城,自己還哭了好久,也是那年的冬天,她才真的感受到這個男孩是如此的愛她。
張錦城這會拉著王紫芯的手。
「小妞,你還記得那一年的冬天嗎?我們一起堆得雪人,今年我們還去堆雪人好不好」?
王紫芯一臉幸福的樣子。
「好啊,不過呢,今年我要搭一個你,而你呢,搭一個我」!
張錦城微笑道「小妞,這個想法不錯噢,走,我們這就去」!
教室里何雲飛看著李海歆在發著呆,自劉漢走後。他一個人陪著李海歆,很不習慣以前總有那麼個朋友和他一起爭著對她好,現在沒人爭了,他感覺沒有了那種味道,原諒他是想那個朋友了。
劉漢在那邊每天都是很努力的學習,有時想著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每逢周末就打電話給他們,當然最後一個電話是留給他的海歆,每每那個時候他好多的話,都想說出口,卻不知怎麼一口說出來。
李海歆在在桌位上認真的寫著什麼東西。
她的筆在她的手上,遲疑了好一會,終于她落筆了。
只見她寫著︰
「今下雪了,又一場花事凋零,拂香袖間,蒼老于誰?遲遲的不歸,鏤刻了腳下漂泊的行跡,問又是誰,拈指拾一夜憔悴,輕拋在風中化蝶,于窗外葉落成冢。
都說此憾皆非流水去,都說此恨無關風與月。那古卷,那昏燈,那疏影,那琴聲,肆無忌憚的高唱著離別,又豈是三言兩語便能相繪。
臨江遲暮,揚袂而決,轉身不知春秋去。日月便已潑墨在往昔的底軸上,將那聚散離合,淺淺又深深的勾勒幾筆,彈指須彌變遷了容顏,描摹成一段悠遠于掌心的回憶,再回望,只是覺得溫暖又冰冷,可憶不可及。
而我,依然還記得,你青澀的眉宇如昨。含羞半怯,倚窗等我。再去何度千山月,相憶無言萬里雪。徒得晚步庭前,步步踏碎了待醉的黃粱;園外信手折梅。如今卻窮途過往,只剩半生斑駁的荒涼。
雨過瀟湘風意涼,佇立檐下,閉眸暗思量。生命誠如草木一秋。此去途中壙埌,岸邊花開幾場。有多少人生死不渝,又有多少人,經得起跌蕩荒年的漸行且忘?能將那流離的情緣輕輕盈握?遇見多少人,流連更往返,紅塵貪歡,殊不知,地老天蒼,白發半晌。
多不甘心啊,在時光無涯的洪流中,是誰離散了我和你,然後彼此錯落在天涯。那年許諾的相依,是否當真過又是否記得,隨著雨聲猶還交響在耳側。看,世事茫茫沉浮了許多,問我自己,如何銘刻住往昔,又該如何才能順著舊路如昨,漫溯回到那年花開。
曾幾何時,風雨中惆悵。雨滿西江,凝眉已惘。曾幾何時,夢回時驚慌。怕這流年,漸行且忘。
落葉化蝶紛飛在風里,說不執迷,卻為何翩翩灑落了一地碎媚的憂傷?
宿命編排凌亂的散場,說已看破,卻為何還惹得誰觸景傷情熱淚滿眶?
說遺夢南柯,夢醒已休。說葉落秦川,魂斷江南。
時光是如此的不听使喚,說到最後怎麼就成了我一個人。
這塵寰,唯有你。值得我向自己撒謊。
自古離情深惻,不知與,何人說。雲在青天,水在瓶中。掌心悠遠的回憶,羽化幾載的漂泊。何人可待相酌?再回眸于恍若隔世的前緣中,不知青玉冠,紫瓔珞。妝亂奩落,這般為誰?傾散如河。
那些物是人非的滄桑,堆積在睫毛下路過了荒城,陽光一次次的灼傷了誰瞳孔的輪廓。失去你的那天,我已再看不見霓虹的顏色。
回憶終究成了一把沒有鑰匙的心鎖。
這塵寰,唯有你,願與我一起執手,笑看自己,被曾經的往事囚鎖。
相思天地絕。這一生,究竟是誰戀了誰。前世的沙漏漏到斷腸,只換來半生羈旅的輕狂。恍惚里曾經的債欠,又該用多少輪回來償呢」。
李海歆筆下的文字永遠是最落寞,最孤單的,而或許這就是她的那顆心,需要等待,需要人來愛吧!
而這些字是寫給誰的呢?張錦城?劉漢?何雲飛?
誰又知道呢?
張錦城和王紫芯開心的在雪地里奔跑著,這一年的冬天,他們還是愉快的,那明年呢?
時光的腳步匆匆的,這時間的腳步卻沒有印記。
這一天,離高考的最後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