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一八K提供最新章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是炎國很多相愛中的男女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還有一些文人墨客喜歡用比翼鳥連理枝來形容沐浴在愛河的男女,相較于這些看之令人心暖的誓言,那些走四方的流浪詩人也會用帶著呢喃的語調吟唱著諸如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之類的詩句,但是,在這個講究門第講究男女授受不親的時代——愛情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依舊是一件可望不可即的事,哪怕是牽手。
蘇秦只牽過一個女人的手,木恨玉,他說過他要娶她。
感覺到手傳來的溫暖,蘇秦有些恍惚,接著喃喃的喊了一句木木。
「是我。」听到聲音,蘇秦知道是奚日問蘭,奚日問蘭說這話的時候松開了蘇秦的手,然後略帶傷感的說了一句你醒了——木木是誰,奚日問蘭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不是沒有幻想過將來自己會遇到怎樣的男人,但是奚日問蘭並沒有想過那個男人要是不喜歡自己怎麼辦,就像曾經呼倫青寒對他講的,這個天下的男人,不值得的你喜歡,因為他們不配。
身騎白馬,胸戴紅花,腰佩刀劍,那些在炎國小家碧玉或者青樓歌姬眼里的男人奚日問蘭的確不喜歡,對于蘇秦,奚日問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他,就像她剛才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拉著蘇秦的手一樣。
「咱們為什麼呆在這里?祁洛歌呢?」雖然入目黑暗,但是蘇秦還是隱隱的看到了眼前的空間,既然身藏暗格,那麼就是在自己昏迷之後外面生了一些事情,所以蘇秦轉念一想就問了出來……
「被麒麟軍的人帶走了。」見到蘇秦醒來就問祁洛歌,奚日問蘭雖然心里有些不滿,但是還是如實的回答.「不止祁洛歌,好像還有其他人。」
「其他人?」蘇秦沉默中皺眉,雖然不知道外面生了什麼,蘇秦還是咬著牙從暗格里的木床坐了起來。
「你想干什麼?」
「出去看看。」
「現在外面很危險。」奚日問蘭有點擔心的說。
「我知道。」蘇秦苦笑著回應了一句,然後扭頭看著奚日問蘭。「就是因為他們危險,所以我不能呆在這里。」
感覺到蘇秦正看著自己,奚日問蘭低下了頭,她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讓蘇秦放棄心里的打算,除非自己把蘇秦打昏,可是這樣,蘇秦醒來一定會恨自己?
奚日問蘭不想讓蘇秦恨自己,所以她說了一句我跟你一起。
秦搖頭,「你在這里等我,等我回來……」
「你的身體恨虛弱,不能出去……」見蘇秦不同意自己與他一起出去,雖然看不到黑暗中蘇秦的表情,奚日問蘭可是還是帶著不甘說了一句。
「這不是我留在這里的理由。」蘇秦說著笑了,笑完似乎是為了讓奚日問蘭安心,就伸手拍了拍奚日問蘭的肩,然後在床模了一下,黃泉刀在手蘇秦安心了許多,緊跟著一句話沒說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奚日問蘭在蘇秦身後喊了一句。「你先把這個吃了。」
打開暗格的蘇秦頓住腳步,回頭,看到奚日問蘭手里的一個黑色藥丸,他有些不解的皺眉。
「你現在身有傷,說不定還沒等你找到祁洛歌他們你自己就倒下了。」說到這里,奚日問蘭看著手里的藥丸,臉帶著堅定,堅定中帶著幾許溫柔。
蘇秦還以為奚日問蘭遞過來的是普通藥丸,就哦了一聲,伸手接過藥丸放到了嘴里——藥丸入口很滑,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就在蘇秦還沒感覺到藥丸是什麼味道時候,藥丸已經化成水流進了蘇秦的肚子里。
感覺體內有股暖流流淌,蘇秦禁不住一愣,這個藥丸的功效怎麼那麼快?
「如果我有一天有危險了,你會不會奮不顧身的救我?」看著似乎想問的蘇秦,奚日問蘭快的說了一句轉移了蘇秦的話題。
「會,不管我在那里,只要我知道。」蘇秦重重的點頭。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奚日問蘭忽然笑了,笑顏如花,看的蘇秦一陣恍惚,此刻的蘇秦才現奚日問蘭其實長的並不比木恨玉或者祁洛歌任何一人差,只是自己之前沒有仔細看罷了。
見奚日問蘭沒再說什麼,蘇秦說了一句那我先去了,奚日問蘭嗯了一聲,看著蘇秦緩緩的把暗格的門關。
在四周重新變成黑暗的那一刻,奚日問蘭突然抱著身子蹲了下去,匆忙離開的蘇秦沒有看到奚日問蘭緊咬嘴唇眉頭緊皺孤單無助的樣子。
或許有那麼一天,當蘇秦剪開時間的紗布看見回憶的傷時,才覺,有時候,再美的江山,或許都比不紅顏一笑。
記憶里那些或蒼白或通紅的臉頰,還會為誰揚起那一抹幸福的微笑,就像多年前剛遇到某個人的時候。
一個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幸福的旁邊,荒無人煙。
怎能忘了過去,哪怕沒有絲毫提及的曾經。
關暗格之後,蘇秦看了看手里的黃泉刀,然後快步的向外面走去,身體的傷隨著蘇秦的腳步,隱隱作痛起來,可是這股痛意很快變的模糊直至變淡,腦海里想起奚日問蘭給自己藥丸時候的樣子,蘇秦輕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的時候,他著急的是祁洛歌現在在那里。
可是整個孟府靜悄悄的,沒人能告訴蘇秦祁洛歌現在身在何處,蘇秦先是來到白啟的住所,現屋內空空,就是齊福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就在蘇秦茫然理不出頭緒準備去麒麟軍的住所一探究竟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道光。
隨後听到了一聲巨響。
隱隱的傳來一些叫喊聲。
不對,不是叫喊聲,凝神靜听的蘇秦現那是廝殺聲。
手里的黃泉刀突然輕顫了起來,看著亮光消失的地方,蘇秦沒再猶豫,一道黑影在雪地里快的跑了起來。
隨著蘇秦的劇烈運動,剛才被蘇秦吞進肚子里的藥丸已經開始不知不覺的滲透在蘇秦的經脈和血液中,慢慢的改變著他的身體,而原先存在于蘇秦體內的氣流像是受到了驚嚇,開始四處亂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