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余下無法湊成套的相關材料收進袋中,駱雲離開禁地。
隨後的日子里,神劍門經歷了一連串的任命和改變,擢升了魯劍亭為大長老,楚香霖為客卿大長老,而以下是魯墨等人領餃的一批長老團了。
駱雲也成了整個神劍門的掌門,藍菲菲則在駱雲遠行離開後,將榮任代理掌門之職。
神劍門也基本進入了閉門狀態。駱雲也將整個門派的護山大陣再次讓花蛤蟆祭煉和修理了一遍,使得門派防御力大增,就算是玄劍仙初期和中期的劍修來,也有一擋之力。
加上新造的數十門七階的玄階大炮護山,更是給附近門派帶來了極大的威懾力,這般大陣配合大炮的陣勢下,估計玄劍仙級別的高人到來,也不敢太過招搖。
花蛤蟆原本鍛造同等級的寶物都十分吃力,消耗極大的晶源,但自從‘吃了’越來越多的劍修後,融合和創造的實力大增,就是仙階的劍器也能夠在一天的漫長過程中鍛造出來,讓駱雲大為興奮,不過等他興致高昂的要嘗試融合擁有發射紫晶石的巨大仙階大炮幫助守城時,卻因晶源後繼不足而導致失敗了,這也讓駱雲大大虧損了一把晶石。
看來對于大型的仙器,這貨也不是十分的拿手。同時駱雲也終于明白,自己以前認為花蛤蟆在等階提升的時候,才能鍛造同等階之物的猜想是錯誤的,事實上是以鍛造道具的損耗晶源作為計算的,這頓時成了這段時間以來最振奮人心的事情。
因此駱雲只得將數十門新鍛造的玄階大炮煉制了巔峰,用來擬補長老團人數驟減的情況,然而僅僅是這樣,就已經不需要再往其他大派上面花費一絲半毫的保護費,甚至還有不少小門派看到神劍門修好的天台上滿布此種超大型玄階大炮,頓時依附了過來,此事也讓魯劍亭和魯墨兩老兄弟佩服得五體投地,半響爬不起來。
而每當人問起,駱雲也徑自推說是從星辰大海弄來,籍此瞞天過海了。
這也是駱雲孤注一擲的想法,因為僅此幾十門玄階大炮,就將庫存的晶石材料打發了十之,當然是用來訓練花蛤蟆的熟練度,畢竟這貨除了進階時能夠提升最大的晶源,合成和創造越多,對于晶源的增大效果也是非常大的。
就像一個瘦弱的凡人從事苦力,過得幾年也能練成一個壯漢,如今駱雲是撿到什麼好東西,都要用花蛤蟆融合一趟,然後在用大量給其補充損耗,想要將它鍛煉到可創造出仙階大炮再離開此地,因此天西聖武國之行也越拖越久。
又是月余過去,這貨背後的寶石已經是顏色深邃,大有變異的征兆,這使得駱雲更是對此狂熱無比了。
不過這事情到了神劍門武裝到牙齒的時候,也只得是停了下來,因為駱雲發現自己現在除了一身寶物,基本就窮得一清二白了。加上整天干巴巴的就看著神劍門的黑晶礦脈中出產各色晶石終究不是辦法,這天西的搶錢之行看來還是要早早實現才行,否則是連弟子的棺材本都給賠進這貨的肚子了。
離去前夕,駱雲才開始推敲楚香霖留在這里的想法,不過看來她也不像是準備來玩的,在自己閉關禁地搗鼓功法時,她就已經和藍菲菲成了天涯同命人,兩女子是相見恨晚。
而此事在駱雲看來也並非匪夷所思,畢竟兩個身世差不多,且年紀相仿,脾氣差不多的人走在一起,總要比一般人要容易得多。再者楚香霖看來也無處可去,加上楚家已經沒落成了二流的家族,自己也有意放楚家一馬,導致紫晶國之事也再無她憂心的,如今要閉關修煉,也就成了她唯一的心思了。
是夜,將兩女子約了出來,駱雲坦白了要往天西一行的決定,並將掌門令牌交還給了藍菲菲。
兩女似乎早知他要離去,並不感到絲毫的奇怪。
藍菲菲因父親新亡,仍舊在守節的階段,並不與駱雲多說什麼,而楚香霖同樣一般。駱雲知道兩女這段時間與自己相繼若離的心思,並不感到奇怪,畢竟天劍大陸在父母死後守孝數年,乃至十年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然而即便這樣,兩女眼中還是帶有依依不舍的心情的,畢竟神劍門上下,也就駱雲和她們兩人還帶著一縷斬不斷的情絲相連,這般遠走異鄉,難免使人惆悵。
而且去了天西,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相見,這就更讓兩人心中生起難過。
直到駱雲答應兩人,在門中點上星燈,這才打發了二女。
但第三天臨走時,楚香霖還是忍不住拉住了駱雲,傾述了這段時間的事,以及對他體內天魔古脈的無奈。
駱雲這才知道她之前曾經努力尋找了她那神秘的師父,只可惜這位神秘高人在紫晶國內戰後就再也尋不著了,看來是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的模樣。
「你不去天西可以麼?我們就在這里呆十年……你說你只有十年的壽元,但十年,或許師父也就遠去回來了……」楚香霖淒然道,雙目有些晶瑩的紅色,但明顯不是劍體的覺醒,而是難過時的痛。
駱雲苦笑搖搖頭,顯然這個提議對他來說是最下乘的選擇,要他什麼都不做就等死,無疑不可能,天南沒有的東西,可也不代表天西沒有。況且只要找到天滅流星劍體,天下就大可去了,屆時也不愁尋不到好藥。
不過楚香霖跟來神劍門的心思,以及不能和自己去往天南的心思,也讓駱雲感到心事重重,暗忖自己怕是要辜負這女子一般。
「算了……我就知道不行,你總是喜歡一意孤行,當年不顧一切去往星辰大海,便像此刻一般……」楚香霖看他搖頭,並無多大意外,只不過也忍不住嘟囔了下。半響駱雲還不說話,她頓時氣哭起來,道︰「走吧,走罷,你最好再也不回來好了。」
駱雲看她忽然自說自話的哭起來,只得又一陣搖頭苦笑,暗道歲月蹉跎,但也無法泯滅這少女原來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