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算是我對不住你,只要你一些氣血激活劍體而已,所以還是別反抗的好。」李仙隱笑著說道,等待表情斂去,寶劍已經月兌手而出,哧哧聲劃破天際,消失在九霄中。
駱雲眉心一凝,不理會她說些什麼,長劍猛的直往她喉嚨刺去,雖說看似要她性命,但多是存在著重傷他的心思罷了,實際上他倒是舍不得對這麼嬌美的女子動殺手的。
然而他心中沒有殺意,卻不代表李仙隱也是一樣,因為此時她已經開始吟唱起劍訣來。
「劍氣燦爛滅天光,死霧朦朧遮斗日,天荒異象非凡景,紫霧紅雲罩碧空!神劍法訣!天荒斗日劍!」李仙隱嬌喝一聲,兩指並攏的朝著駱雲一指,霎時間天光驟變,霧氣蒙蒙遮過了日月,荒雲從地上蒸騰而起,一時間七彩雲霧天際飛來!
听著這劍訣,李劍雲眉間輕輕一簇,但很快就回復了原樣,快速的連踏出七星北斗,嘴里默默念詞,劍上發力,一場波濤如浩劫般就從他身後涌起!
「七寶玄苑光明殿,黃金闕內照十方,巍峨天宮化樂土,玄清聖境斬妖魔!神劍法訣!玄清聖境之劍!」
地面‘轟隆’一聲裂開,從中蓬勃涌出水浪,一直將所以人,地面噴上天空,李劍雲踩在浪濤尖上,伴隨那浪花扶搖直上,待到浪花卸去,眾人發現,這竟是一層層的黃金光明大殿將他們拱起,而周圍一切天光絢麗,宛如聖景!
兩人聯手,劍體的威力給發揮到了極致,只是轉眼間,駱雲的沖擊力就滯了下來,幾乎有些停歇不前。
而要命的是,除了李劍雲和李仙隱聯手之外,李飄零也跟著覺醒了劍體!
「太空白雲過南山,萬里飛仙不能留,皇道之上紫霧起,劍破天荒化境土!神劍法訣!皇道天荒劍!」
李劍雲念動劍訣,一剎那雲展雲舒,天空白雲進階聚攏在他腳下,在他劍體覺醒的時候,立時變化成紫青之色,使他踏步時,斗轉星移,奧妙難以言喻,只見他此時長劍直指駱雲快速踩在雲層之上,姿態如人間劍客,十步殺一人,血濺五步外!
三人可謂是卯足全力,只為了能夠用最大的力量一瞬間將駱雲擊敗,畢竟單打獨斗,誰人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很好,三人都用上了神劍法訣,那我也不能再深藏實力了,就讓你看看,劍中劍者,誰人稱雄!」駱雲豪邁大笑,痴仙劍一收,在手心處一抹,欲口吐劍訣。
這三人無論是那個,放在任何人眼前都不是可以小窺的對手,何況是三人一起的豪華陣形呢,這一起施展神劍法訣,使得整個空間也晃動了起來,甚至出現了雲雨交加,火光熊熊的異象來!
上方方格中的修士們各自散開一段距離後,底下的四人相斗更無障礙,這樣一來,李仙隱等人都是傾盡了全部實力!
駱雲袖子一甩,七枚星辰悉數羅列身畔,不停旋轉起來,而後全身藍光盈盈,異彩照人,顯然是其覺醒了七星耀銀河的雙劍體,這樣一來,加上翔雲傲仙,黑天白夜,天滅流星這三種雙劍體,一共有八種劍體同時覺醒!
八種劍體之下,天地靈氣的引動量增加了八百倍,震得三人劍技也一下慢了下來,強大的劍勢完全不是兩三百倍的共鳴可比的,這一覺醒,完全就霸佔了周圍所有的共鳴力量。
而這一刻,以駱雲為中心所處的空間轟鳴一聲就此炸開,周圍一切悉數扭曲成了水,隨後在他咆哮後,全部變作了氣浪往三人撞去!
「燈火闌珊尋不見,一輪新月破我心,滿園秋花飄零落,萬般此去似迎霜!神劍法訣!霜雪破心劍!」也在這關鍵時候,駱雲的雙手一合,頌唱起了劍訣。
痴仙劍在駱雲的手中發出了猛烈的劍吟,一時間似要支撐不住一般,而很快, 嚓一聲沉悶的響聲後,此劍果然支撐不住如此強大的吸力,竟裂開了一個口子!
不過這寶劍雖然不是真正的痴仙劍,也是堅固直接,在駱雲施展劍訣後並未直接斷裂,而還是將劍訣勉強施展出來。
轟隆!
星光漫天墜落,如夜月中闌珊的燈火,新月 嚓應聲碎掉,碎成滿地的銀光,如同零落的秋花,又似雪霜降下,讓周遭一切鋪上一層層的銀白!
李飄零實力也算極強,但在如此強大的力量下,率先就給冰封住了,雖然在結冰之時還掙扎得幾下,不過終究難敵這強大的力量,徹底動彈不得。
李劍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召喚而出的大光明神殿在這新月破碎後墮落的流星下給砸得滿是窟窿,宛如一座宏偉的皇宮因為戰禍波及,最終荒廢,而隨著歲月流逝,終究成為一片廢墟。
李仙隱的劍訣在這一刻也似同給粘稠的瓊漿黏住,很快就跟著消弭不懂,漫天銀光下來時,也給砸的得是亂了陣腳,根本形成不了對駱雲的威脅,反倒只能是左挪右騰,躲避著猛烈的新月破碎之力。
駱雲如同天神一樣飛翔在她們三人所在的天空,黑色的十二支巨大翅膀撲騰著從上而下的掠過,帶來的是強勁之極的流星隕落,所到之處,宮鑾被震塌,白雲給吹飛,一切阻擋之物都給撞得七零八落,形狀全無!
修士們在上方位置感受這強大的劍訣就,臉色巨變,心中震撼難當,對駱雲生出反抗之心也開始消弭得一干二淨。
絕對強大的覺醒力量下,李劍雲三人被震了開去,撞到了地面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安逸。
當然,這也還是駱雲沒有生出殺意來,若是不然,三人此刻絕無生機可言。
「咳,想不到你竟然覺醒了十種天劍劍體……猶在我意料之外!」李仙隱半跪在地上,手撫酥胸,在氣血翻騰下禁不住咳出了一口鮮血來,臉色很是慘白。
李劍雲和李飄零兩父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急促呼吸下咽下了兩口涌到嘴邊的血,難受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