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半日,鎮軍將軍也就是安豫王世子,竟是前朝廢太子明潤之子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而他將于明日處斬的皇榜放出後,更是在坊間引起一片轟動。
得知此事後,原本正在宮外游行的蒙古王和瑯華郡主連日進宮,期望能見皇上一面,卻被禁衛軍擋在皇後的「華清宮」外,告知他皇上吩咐過,今夜不想見任何人。
蒙古王與瑯華郡主無奈回去時,卻正巧遇上了駿平王,便被請至王府。
遣退一干下人,駿平王與蒙古王在大堂雙雙落座,蒙古王忽然問道︰「還是沒有安豫王的消息嗎?」
從昨日開始,他們就打听不到安豫王的消息。祁鈺被打入天牢後,二人都想盡辦法想要派人去尋正在祁山修養的安豫王,可都是無功而返。
駿平王搖了搖頭,緊擰著眉頭嘆道︰「安豫王與祁鈺手中兵權在握,這幾年祁鈺又南征北征,在民間甚得民心,恐怕皇上早已忌憚他功高蓋主,如今才這般迫不及待就要削他們的權。」
聞言,蒙古王只是沉沉嘆了口氣,便沒有再說話。
兩人相對無言,從方才起一直沒有出聲的瑯華卻突然開口,啟唇問道︰「父王,祁鈺他……果真是前朝太子之後?」
蒙古王和駿平王同時看向她。
沉吟片刻,駿平王默然點點頭。
「事情就如那沈容和今日在朝上所言,當初太子妃的確難產了,可被安豫王想盡辦法救了一命,生下祁鈺時並沒有死。」
瑯華不敢置信地盯著他,檀口微啟,怔忪半晌才回過神來,驚聲道︰「叔父,你是說……你早就知道祁鈺是前朝太子之後?!」
「瑯華,你且冷靜些。」說這話的是蒙古王。
瑯華立即掩唇噤聲。
「想當初,沈清和在太子出事後突然投靠三皇子,也就是當今皇上,如今的沈容和又沖翻舊賬,害祁鈺被打入天牢,這沈家人是否與太子府天生犯沖?!」重重一拍桌子,駿平王氣竭。
緩緩起身,蒙古王信步渡至窗下,看著外面風雨飄搖,不禁心生感慨︰「十多年前,太子出事那一日也是忽然下起了大雨,今日祁鈺出事,同樣下起了大雨,這兩父子……難道真要走上同樣的路?」
「連父王你也知道祁鈺是……」瑯華不無驚訝,她與祁鈺認識已近三年,這三年來,她從未听父王說過這件事。
濃眉緊蹙,駿平王惋嘆口氣︰「不止是知道,當初……當初派人救走太子妃的人……便是我和你父王。」
一語驚四座。
瑯華震驚地望著兩人,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愣愣地問︰「這樣說來,祁鈺他是否……必死無疑了?」
聞得此言,駿平王與蒙古王相視一眼,皺眉搖搖頭。
「此事還不可定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