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買了早點回來,洪妍又去林小雨房間看了下,還是沒有人。她回到自己住的房間,讓劉文東先吃,自己去叫徐營長來一起吃。劉文東卻一把抓住她,說道︰「估計徐營長昨晚睡得比較晚,我看你還是先別去打擾他了。咱們給他留著,等他睡夠了起來再吃。」
洪妍听他這麼說,不由疑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變得好像未卜先知了。剛才你說小雨絕對沒事,一會兒就會出現。這會兒你又說徐營長昨天睡得晚,要多睡會兒才行。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說完一雙秀眸緊緊的盯著劉文東,好像要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來。結果她除了劉文東臉上那越來越猥瑣的笑容外,什麼也沒看出來。于是用手中的筷子敲了他頭一下,說道︰「你干嘛笑得那麼惡心,一副找打的樣子。」說完又把劉文東剛才說的話回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過來,俏臉不由得一紅。看到劉文東還保持著那猥瑣的笑容,氣得又用筷子敲了他一下,嗔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總是想著那些事情,可憐小雨妹妹前兩天還說那個徐營長如何的誠懇,如何的明白事理。結果小雨答應他做戀人才幾天,就被他糊弄到床上去了。」
洪妍心中有氣,這下敲的力量比較大,于是劉文東很夸張的大叫一聲,用手揉著頭,略帶委屈的說道︰「不用這麼大力吧。我不過是笑笑,這又不犯法。況且我也沒說什麼呀,全是你自己思想太復雜,還說我總想著那些事情,我好怨呀。」
洪妍見打疼了他,忙又放下筷子用小手幫他揉頭頂,嘴里卻不饒的道︰「誰叫你笑得那麼,不是自己找打嘛。」揉了幾下,又溫柔的問道「還疼不疼了?」
劉文東根本不是真疼,全都是裝出來的。只是他受傷之後洪妍對他身上的任何不適都非常敏感,總怕他有什麼後遺癥,所以根本不會去分辨他到底是真不舒服還是裝不舒服。而劉文東恰恰抓住了這點,時不時的裝不適糊弄洪妍,趁機揩揩油什麼的。誰讓他現在傷口還沒拆線,不能做太劇烈的動作,對著個可以予取予求的大美女,卻只能看不能吃。當然這種小計謀用的次數多了,洪妍就是再笨也能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不過她卻從來不說破,依然像之前一樣表現得很緊張他,好讓他可以揩揩油,佔點小便宜什麼的。時間長了兩個人其實都很清楚對方在配合自己演戲,卻又都樂此不疲。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就是夫妻做的時間長了,必須要時不時的加一些調味料在里邊,不然就會越來越趁于平淡,失去活力。按五十年後王崤峻在他們金婚慶典上所說的,他們兩人可以說是穿越眾中最成功夫妻的典範。而當時最令洪妍自豪的是,劉文東是所有男性穿越眾中,唯一一個只娶了一個老婆的。
不過這會兒的洪妍還沒有看破劉文東的小伎倆,只要他一表現不舒服,立刻就發懵。劉文東被打了兩下後直說頭疼,洪妍當即就什麼氣也沒了,一個勁的幫他揉腦袋,邊揉邊問他還疼不疼。劉文東一面假裝頭疼,一面伸出手臂將洪妍的縴腰攬住,耍賴皮似的說道︰「你用那麼大力,當然很疼了。不過要想讓我感覺舒服點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你快說。」洪妍急急的問道,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劉文東的圈套。
「辦法嘛,我跟你說過許多次了。那就是......」劉文東指指自己的臉和嘴,「親我。據說親吻可以減輕疼痛。親的時間夠長也就不疼了。」
雖然對于他的理論很是懷疑,但是一來,覺得好像以前在網上或者什麼雜志上看過,親吻似乎真能解疼。二來,與自己的愛人有肌膚之親那是理所當然的。因此這次依然是毫不遲疑的就把自己的小嘴湊上去了,于是劉文東的小計謀這次又毫無意外的得逞了。
兩個人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洪妍才嬌喘連連的從劉文東的「魔口」與「魔掌」之下逃出來,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面帶紅霞既羞且媚的瞪他一眼。喘了一會氣,洪妍從懷里掏出手表來看了看,已經差一刻十點了,就想去看看林小雨回房間了沒有。結果被劉文東拉住,讓她不要心急,再多等一會兒再說,大不了他們起來直接吃午飯。
就在洪妍與劉文東打賭待會兒徐紹安與林小雨誰先出門的時候,徐紹安的臥室里,林小雨正在用盡混身解數哄徐紹安放自己起床。此時從照進室內的陽光可以判斷出時間已經不早了,林小雨還是有些怕羞,不願意自己被看到從徐紹安房里出來。
問題是徐大營長此時是一點放手的意思都沒有,一邊在林小雨的身上上下其手,一邊說著甜言蜜語,反過來哄她再多待一會兒。林小雨被他纏的沒辦法,只好又躺回了他身邊,用縴縴玉指戮著他的額頭說道︰「你怎麼這麼賴皮。昨晚說好陪你放縱一下我就回房間去,結果你開始到答應得好好的。等哄著把人家扔到床上之後,就立刻變了嘴臉。不但矢口否認自己的承諾,還把人家的衣服給藏起來,讓人家下不了床。這會兒已經天光大亮了,妍姐和老劉他們肯定都已經起床了,我出去要是被他們看見都難為情呀。」
徐紹安听著林小雨數落著他的「英雄事跡」,不但毫無悔改之意,反而得意洋洋,非常有成就感。在表示十點肯定放她走後,就又一聲不吭的自顧自的干自己喜歡的事去了,林小雨對此也毫無辦法。
十分鐘後,心滿意足的徐紹安終于履行了自己的諾言,放開了林小雨,並告訴她藏衣服的地方。林小雨趕忙起身穿衣,匆匆的洗漱了一下,走到房門處時卻站住了,想了想又返回了臥室。正在洗臉的徐紹安見她去而復返,打趣道︰「怎麼又不走了,是不是舍不得我。」林小雨白了他一眼,讓他趕快洗漱好,先去門外看看有沒有人。徐紹安雖然覺得多此一舉,但最終還是听話的去門外打探。
就在徐紹安要開門的時候,洪妍也終于耐不住性子了,不顧劉文東的阻攔,執意要去看林小雨是否回了房間。她剛打開自己的房門,就听見徐紹安的房門有了響動,她連忙又把自己的房門關上了,卻從門縫里向外偷看。劉文東看到她如此鬼鬼祟祟的樣子,在心中暗嘆道︰看來這女人八卦是天性呀。
趴在門縫上的洪妍並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正在月復誹自己,她現在的心思都在林小雨里是否真會從徐紹安的房門走出來。結果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就見徐紹安的房門輕輕打開,徐紹安先探出頭來左右看了看。見院東這邊房門也關著,便又縮回了頭去。不一會兒,林小雨的身影和他一起出現在了門口,在與戀戀不舍的徐紹安吻別了若干次後,終于得以從他的懷抱中月兌身,急急的向自己的房間奔去。徐紹安在門口回味了好一會兒後,才一轉身向劉文東和洪妍他們這邊走來。洪妍見他過來,忙從門後面跑回到飯桌前,狠狠掐了幾下在那里因為笑得傷口疼而直叫喚的劉文東,才一轉身躲進臥室不出來了。
洪妍才進臥室,徐紹安就已經在外面敲門了。劉文東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站起身去開門。徐紹安進門後看著劉文東呲牙咧嘴的模樣很是意外,有些擔心的問道︰「老劉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出問題了,要不要叫林醫生來給你檢查檢查?」
他這話一出口,原本勉強忍住笑的劉文東又有點控制不住笑了,結果牽動傷口令他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奇怪。徐紹安見他這樣子,實在是太過詭異,也不等他回答,趕忙轉身去找林小雨。
過不多時,林小雨就跟著徐紹安過來要給劉文東檢查傷口。檢查結果自然是啥問題也沒有,不過是因為身體其他部位的運動牽動了傷口而已。當林小雨追問他剛才都做什麼運動的時候,劉文東實在是憋不住了,終于很不仗義的把洪妍偷看的事全招了,于是房間里就亂成了一鍋粥。徐紹安非常嚴肅的,對劉文東同志這種放任自己老婆偷窺別人的行為進行了批評教育,並要求其今後一定要加強管理,以防類似事件的發生。而臉紅到了脖子的林小雨則如離弦之箭般沖進了臥室之內,不由分說便撲到躲在床上的洪妍身上,毫不留情的搔她的癢,掐她的腰上女敕肉。直到洪妍連連告饒,賭咒發誓絕不把此事說出去才住了手。
玩笑過後,徐紹安就喊林小雨出來吃早點。結果林小雨說什麼也不出來,最後還是洪妍出來把早點拿進臥室去。
經過一番竊竊私語之後,被人看破小秘密的羞不可奈已經慢慢褪去。在洪妍面前林小雨又恢復了以往小妹妹的狀態——盡管洪妍只比她大幾個月,一番逼問之後,終于嬌羞無限的點頭承認自己昨晚確實是在徐紹安房里過的夜。洪妍少不得又調侃她幾句,搞得她又是不依。
兩個美女在房里說悄悄話,徐紹安吃過早點後,和劉文東兩個大男人就到院子里坐下,喝茶聊天。正在聊得興高采烈之時,突然有人敲響了院門。徐、劉二人停下交談,相互對視,心中暗生警惕。現在在良鄉縣城里,他們基本上沒有熟人,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也就是捕頭鄭伯明。而且那還是在廟會上一片混亂之中見過,估計這鄭捕頭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一定能記住,不太可能來找他們。除了鄭捕頭以外,就只有那個傷了劉文東的賣藝小伙和他的師父丁與昌。想到這里,徐紹安下意識的就伸手到懷里模槍,劉文東則向門外問了一聲︰「是誰呀?」
門外傳來了店里伙計的聲音︰「劉道長,我是店伙三保,門外有位客人想見你。」
徐、劉二人更加警惕,劉文東又問道︰「不知是哪位朋友想見貧道?」
門外的三保答道︰「劉道長,是位南邊來的姑娘想見你。」
徐、劉二人聞言不由得都愣住了,在這誰都不認識的縣城里,怎麼會有位姑娘想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