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薩,你想升到多少級?」
羅杰斯這個問題不是隨便問的,這個獎勵也不是隨便給的。從韋恩他們講述的經過羅杰斯就知道,如果沒有凱薩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實事求是的說就是凱薩讓羅杰斯的好朋友們陷入危險的;同樣的,也是凱薩的布置和指揮,讓羅杰斯的好朋友們免于危險和獲得榮譽,也幫羅杰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如果事情是以失敗告終,羅杰斯將毫不客氣的會遷怒于凱薩,並對他進行報復,哪怕他是喬安娜的心上人也一樣;但現在是成功的完成了任務,而且是完美的完成,那羅杰斯就要對凱薩進行獎勵。
獎勵是可以多種多樣的,以羅杰斯的身份地位,他完全可以獎勵金錢、寶石、裝備,甚至是一個職位(作為法師協會戰斗部的主管,他完全夠格做這樣的事情。),但他統統沒選擇這些作為獎勵,卻選擇了這個等級的提升呢?
原因很簡單。首先,金錢、寶石、裝備等作為獎勵有些俗套,加上羅杰斯自身的問題是肯定不會獎勵的,一方面他自己都窮,有也不給,另一方面是他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好裝備比的過凱薩身上的,既然這樣這些東西就沒必要來出來說了,職位也是一樣,一看就知道凱薩是不會在乎那些小職位,而且憑他自己中等的家世,也沒必要謀求這些。這就是第一方面。
其次,羅杰斯是從喬安娜方面考慮的。作為喬安娜的心上人,首先就必須等有配的上她的條件才會有幸福的前提,這就是門戶偏見的問題。
門戶偏見說實在一些其實不算是貶義詞,只能說是中性詞,看慣肥皂劇的大大不要扔臭雞蛋,事實真的是這樣,哪怕是那些美好的童話也很現實的說明了這個問題。舉例,灰姑娘的故事,在外國原版的結尾部分上可不像華夏的那麼美好,說什麼「從此,灰姑娘和王子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告訴你,原版上對灰姑娘和王子以後的生活是提都沒提。但我們從現實世界的各類例子就可以知道,大多數灰姑娘的故事都是以不怎麼完美的結局收場的,如鷹國王儲和王妃,各嫁人豪門結果成反面教材的平民女明星,等等。當然,有人會說,也有成功的例子。對,是的,的確是有,但,僅僅是鳳毛麟角,作為一個悲觀主義的人,是從來不會去當這些比中彩票還要幾率低的事情是一回事。
現在凱薩就是有這樣的潛在問題。好在這個世界是實力為尊的世界,家世不行就實力不上。凱薩之前和喬安娜其實是沒當戶對的,而且凱薩當初的實力可是比喬安娜的還高,所以追喬安娜的時候是信心十足。可惜在羅杰斯變成變態後,一切都變了,家世開始有些對不上,實力的差距更是越來越大,導致凱薩有一段時間消沉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後來他經過妹妹的勸說和羅杰斯給了機會,這樣才敢抱著破罐子破摔,轟轟烈烈之後再說的心態去追喬安娜,否則,他最後肯定是會放棄的,壓力實在是太多、太大了。可凱薩自己轟轟烈烈是沒什麼問題,羅杰斯也管不著,但不能拖上他的喬安娜姐姐轟轟烈烈啊。所以羅杰斯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凱薩的忙,其實就是在幫喬安娜而已。這次要提升他的實力也是一個道理,都相差快十級了,再不幫忙以後會更麻煩。
最後,羅杰斯是有一些小心思,真的是很小的心思。就是在听完整個過程,他覺得凱薩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管理人才,以後說不定有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于是就想趁現在打好關系,總比以後臨急抱佛腳要好一些。
但意外之所以稱之為意外,就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羅杰斯的話一出口,凱薩的非一般的大腦沒用幾秒就把羅杰斯的心思和意圖猜得七七八八,為什麼不是十分呢?因為他的分析出了一些偏差,而那個偏差就出在羅杰斯那個很小的心思的上。
在凱薩看來,羅杰斯肯定已經當他是自己人了,可自己人也有很多種的,而且自己人中的親疏也是有別的。他自認自己就算成為了羅杰斯的自己人,估計也就是墊底的那個,而羅杰斯的獎勵式問話就是給了他一個提高親密度的機會。因為羅杰斯問的是「你想要升到多少級?」,如果純粹的獎勵和幫忙,那羅杰斯就應該說︰「凱薩,我讓你升到級怎麼樣?」,但羅杰斯沒這樣問,而是問他想升到多少級,那就耐人尋味了。
如果羅杰斯知道他這樣想,一定會問,我的話有那麼復雜嗎?而凱薩就會很肯定的告訴他,有。
不管羅杰斯現在的年齡是多少,但他現在在法師協會已經算是「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的人物(拉斐爾先生是跟羅杰斯同級),能做到這樣位置的人物沒一個簡單的,羅杰斯就算沒在那個位置,現在也不會有多少人會覺得他簡單。所以這樣不簡單的人,會隨便說一句簡單的話嗎?(羅杰斯說︰我就是想帶點搞怪的隨意說說的)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那羅杰斯為什麼對他這樣說呢?
那很有可能的一個原因就是,羅杰斯希望收他為部屬,要委以重任。這不是凱薩自夸,而是他自認有這個實力,也因為如果羅杰斯沒這個打算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獎勵,或者說這樣的誘惑。所以凱薩是將這句話理解為羅杰斯要招募他,希望他獻出自己的忠誠。
那凱薩自己怎麼考慮?
凱薩現在並不需要有多少考慮,要考慮的在給建議擊殺安達利爾的時候就已經基本考慮完了。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和妹妹,最重要的人就是喬安娜,既然喬安娜效忠于羅杰斯,而經過這件事之後他也已經被打上了羅杰斯一系的烙印,以他的智商還能想不明白該怎麼選擇?
至于他的家族,他又不是嫡系,又在家族中無權無勢(從他和琳娜沒多少僕從就可以看出),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前途,不然也不會被家里的人施壓禁止和喬安娜來往。甚至可以說,他本來就沒對那個家族有多少歸屬感,如果不是為了顧及母親的情感和年幼的妹妹,他老早就會想家族提出獨立出來。這次對他自己來說何嘗不是一個機會,所以就算現在羅杰斯告訴他其實沒他想的那個意思,估計凱薩也會打算生米煮成熟飯的弄成是既定的事實。
想清楚之後,凱薩就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做出了騎士效忠的姿勢,並低頭說道︰「您的意願,就是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