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郭勝男手中電話落到地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似乎在昭示著他命運走到了盡頭。
張卯在旁邊一臉嘲諷的看著郭勝男,今天這個結果和他預料之中的差不多,只不過不能親自解決自己的仇人,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縣長,你……你怎麼會在這里?」郭勝男雙眼通紅,聲音有些顫抖,慌亂的又將落到地面的手機撿了起來,而電池早就跌落在外。
「我?」丁振民露出笑意,「我和陸警官在這里吃飯被你們這里的情況吵到了,順便過來看看,想不到就遇見殺人一幕!」丁振民將殺人二字著重讀了出來,嚇得郭勝男身子又是一顫,好像被強-暴了了的小姑娘被人捅破了處女膜時般。
「不不……縣長,我想您弄錯了,我不是故意殺人的,我不是故意!」郭勝男現在就等著自己的父親來救自己,在他的心中自己的父親是無所不能的,只要有錢一切都能順利的解決。
「哈哈,我可不是辦案人員,至于你是不是故意殺人與蓄意殺人就要問陸警官和法庭了!」丁振民說著話目光轉向陸警官。
「銬起來!」陸警官一雙虎目讓人不敢直視,「一切回局子再說!」
「不……你們不能抓我,你知道我爸是誰麼,你們怎麼敢抓我!」郭勝男拼命想要掙月兌兩名架在自己身邊的警察,可他心中已經有了懼怕之意,身上的力氣也就變得有些無力,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
周圍的小混混也沒想到縣長大人和警察局的人來了,早就嚇得躲在了角落里一聲不吭,生怕下一個銬上的就是自己。
忽然,郭勝男一眼瞥見了站在旁邊的張卯,破口大罵,「縣長,是他,是這個小子殺人,是他陷害我……」
「哈哈……」張卯笑了起來,上前一步,冷不丁的朝著郭勝男扇了一巴掌,嗤笑道,「郭勝男,我說過不要來惹我,你非要來惹我,如此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啪啪啪!」張卯一連扇了郭勝男好幾個耳刮子,愣是將郭勝男一張白淨的臉扇的比豬頭還要豬頭。
陸警官畢竟是警察局的人,見張卯如此不顧他的感受,忙咳嗽了一聲,張卯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冷哼一聲,看著早就被自己打的精神萎靡的郭勝男,冷聲道︰「郭勝男,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
其實,這個時候,張卯心中在吶喊,「就是你害死了我,奈何老天開眼,讓我與這具身體的靈魂融合才得以來懲罰你這個處處為非作歹的二世祖,你他媽真以為自己的老爸是李剛了?」
郭勝男真的被張卯打懵了,此時他才想清楚從張卯踏進這個門自己就被他算計了,偷雞不成蝕把米,看著眼前張卯如此囂張的模樣,所有疑惑都迎刃而解,張卯與縣長還有警察局的人早就設好了圈子讓自己往里跳。
郭勝男此時想清楚這一切都已經晚了,他現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爸,快點來救我!」
夜已經完全的黑了,圓月高懸,四周靜謐。
陽城縣警察局大院燈火通明,幾輛黑色轎車魚貫而入,郭福榮一臉怒色,剛下車就朝著警察局的主樓吼道,「他娘的,陸運給我滾出來,老子的兒子你也敢抓,這個警察局局長你是不是做夠了?」
「呵呵呵……原來是郭局長,想來我與你也是平起平坐的職務,請郭局長說話注意自己的言辭!」陸運正是陸警官,也是上一次丁芷若叫來救張卯的人,陸運笑著從樓里面走出來,話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整張臉都掛上了寒霜。
郭福榮一陣錯愕,想不到陸運竟然敢跟自己說話,雖然自己的職務與他同級,但是自己掌握的建設局,這可是一個撈油水的好差事,不像警察局,整日里忙東忙西,日曬雨淋,還被人叫做條子,出力不討好,更別說油水了。
郭福榮早就將自己看的比陸運要高出了不止一截,所以一進警察局語氣才會極度強硬,不過他似乎忘記了上一次自己來這里將兒子救出來的時候陸運沒在這里,所有事情都是經過副局長李元的手。
臉上瞬息萬變,之後換上一副笑呵呵的神色,忙上前對陸運伸出手,「哈哈……陸局長,怪我剛才失言,都是自家兄弟,何必斤斤計較不是?」
陸運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去,心中謹記著丁振民的話,確切的說應該是張卯的話,「陸警官,既然和我們站在了一條船上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有將郭福榮以及範德彪等幾個陽城縣的政界大佬搞垮了,整個陽城縣才會真正的掌握在你和丁叔叔的手里!」
是男人就會有野心,陸運也不能避免,更何況警察局經常處理一些官二代、二世祖的問題,而每一次都有人來質問,所以,這種被人壓在頭頂上的感覺陸運過夠了,果斷的與丁振民站在了一條線上。
還有一個讓陸運站在張卯這一邊的原因是張卯將上一次範建與郭勝男的對話給了陸運,並且張卯保證一個月之內找出範德彪和郭福榮的犯罪證據。
「呵呵,郭局長怎麼有興趣到我這個小地方來了,恐怕這里放不下您這尊大佛吧!」陸運皮笑肉不笑,他心里清楚,今天遲早要得罪郭福榮,既然如此倒不如一上來就得罪。
這話一出,讓握著陸運手的郭福榮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眼底閃過一道利芒,卻笑著回道︰「陸局長哪里的話,走走,我們進無聊!」
說著郭福榮露著陸運的肩膀朝著屋里走去,似乎這一刻他才是這里的主人。
「郭局長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您大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更何況現在這麼晚了,今晚我不值班,一會兒就要離開!」陸運也笑了笑,還沒喲徹底撕開臉皮。
郭福榮也是久戰政壇的老油條,既然陸運已經把話說開了,他也不拐彎抹角,正色道︰「陸局長,听說我兒子被你抓進來了?」
陸運笑著回道︰「郭局長哪里的話,我身為人民警察當然要將殺人凶手抓起來,難不成要讓他逍遙法外?」說著陸運故露出有些疑惑的神色,「怎麼,郭勝男是您的公子?」
「殺人?」郭福榮一听這話,整張臉都白了一下,雙目射出兩道寒光,直逼陸運,「陸局長,不知道我兒子殺了什麼人,飯可以離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今兒個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坐在二樓的一間審訊室里,張卯與丁振民有說有笑的看著眼前的大屏幕,就好像在看一場現場版的電影,里面的場景正是陸運與郭福榮對話的一幕。
「丁叔叔,這一次一定要讓郭福榮狠狠地心痛一把,遲早他的一身騷氣都會暴漏在陽光下,讓世人唾棄!」張卯盯著大屏幕,郭福榮的聲音他同樣忘不了,就是這個聲音允諾監獄長五百萬,隨意就開口扔出五百萬的聲音,任誰也忘不了。
「放心,郭勝男殺人,你有錄像,我們全是證人,這一次他插翅也難飛,放心好了!」丁振民笑著回道,卻又疑問道,「你和過剩那有這麼深的仇恨?」
張卯簡單的將形意拳武館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他不能告訴丁振民自己其實已經死了,你現在看到的是兩個人的靈魂結合體,如此一來,丁振民肯定將他當做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