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縛靈的童養媳 冤情得以提線頭

作者 ︰ 野猴兒

和尚一走,氣氛就怪異了,唯一一個有戰斗力的白玄現在還暈了。

「怎麼辦?」楚御聲音發抖地問我。我也懵了,這些和尚居然跑了。跑了就算了,還不把我們也帶上。飛快地轉頭,看見楚御臉都發青了,嘴唇哆嗦著,兩眼充滿期待地望著我。

我趕忙壓低聲音道︰「快走!」

我的手剛拉上楚御,一陣涼颼颼的風就傳來。魏莊的聲音挺平靜的,听不出來是要宰了我們,還是要吃了我們。

「你們去哪兒?」

我的內心里是這麼回答的,當然是你離你最遠的地方。但是嘴上發出的聲卻是另一個樣子︰「我朋友來……來了,我帶……帶他出去溜溜。」

「朋友來了,就進來坐吧。」

坐?誰敢進去坐啊!我還要命了我!

我雙目含淚,聲音高了八度︰「不用了!我朋友一會兒就走了。」魏莊沒有回我,倒是楚御忍不住了,手不停地拍上白玄的臉。好生生一張偽娘臉快被他打成豬頭了。不想暈死過去的白玄還真的發出了一句申吟,看起來像是要醒了。

楚御雙眼發紅,听到這聲兒就激動得渾身顫抖。雙手大力地抓住白玄的肩膀一陣猛搖,嘴巴里卻說不出一句話。我的心也跟著那搖動的頻率一樣猛烈。

魏莊沒什麼情緒的聲音又傳來,「沈曦留下,其他人走。」

「不可能!」這話是楚御說的,剛才還嚇得差點把白玄往牆上撞的人忽然之間氣勢凌厲地吼出一通,「我告訴你,要人不給,要命拿去!你要帶走沈曦,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你瘋了?」我壓低聲音說道,心都抓緊了。這節骨眼兒上他還去招惹這個閻羅王,是不想要命了吧?但是心里又為他這樣關心我而激動不已,果真是哥們兒。左腳輕輕地踏前一步,見著魏莊沒什麼表示,我一把抓住楚御向樓下瘋跑。眼看樓道口到了,踏出去卻眼前一黑。低矮的天花板,緊閉的窗簾,冷冷清清的房間。房中唯一的光源就是那電腦屏幕,透過前面那一個模糊的影子照亮了滿屋。

又來這一套?!我咬牙切齒,心中更是恐慌。上次就在魏家老宅遇上了這樣的事情,沒想到現在又來這麼一次。就跟哆啦A夢的傳送門一樣,想去哪兒去哪兒。

楚御顯然嚇得不輕,但還是極力地克制著。

「你究竟想要什麼?」他問魏莊。

但是魏莊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我,「還跑麼?」

我淚流滿面地搖頭,堅決而肯定地說︰「不跑了。」

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掉啊。

「可是我不出去的話,怎麼替你找人?」我問他,只見魏莊得意地笑了一下,舉著左手,不一會兒一條紅光慢慢地從他手上蔓延到我的右手腕。那種溫暖的感覺沁透心脾。

但這是什麼東西?莫非是什麼吸收我生命力的吸管?

魏莊的解釋立刻就來了,「姻緣線,在我們洞房的時候就連上了。現在你無論在哪兒,我都能給你弄回來。」

我苦逼了,這什麼姻緣線簡直就是傳送門啊!那種網游里的常見機構,這還比那個好,免費的。但是我現在真想自斷一臂,讓魏莊這小子再也不能禍害我。可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誰知道著姻緣線連接的是手,還是心髒。

楚御看著我手腕上的線,臉色煞白,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跟他做了?」

我的臉也白了。最怕讓人知道就是這個事情,尤其是不敢讓楚御知道。這問題一出來,我就啞了聲,不知道該怎麼哄騙他才好。

「你真做了?!」楚御的聲音大了起來,我知道這是他發怒時的前兆。聲音大,然後開始揍人。但是面前這東西不是個人,是鬼,楚御根本就打不過他。楚御連白玄也不扶了,一把扔在地上就要沖上去找魏莊拼命。

他這毛病我知道,都是因為我小時候的事情。

其實小時候的事情我也不太記得,好像是一個男的把我迷暈了,幸好楚御路過把我給救下來了。所以對待這種事情,我雖然惡心,但是因為記憶不清晰,也沒他反應巨大。據說楚御後來找人把那人的家都給砸了,還被抓到少管所關了幾天,讓他爸托關系給弄了出來。

從那以後,他見著同性戀就惡心,就算是那個男的長得娘們兒了一點,都要被他看不起。

「別揍他!」我抱住他的腰阻止他上前送死,不想魏莊到底是個本質惡劣的人,將他如何哄騙我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听得楚御青筋直冒,我險些都制不住他。

「操!魏莊,你積點口德吧!」我生氣了,怒吼一聲,魏莊得意地哼了一聲,手那麼一揮我手里的楚御就消失了,還有地上的白玄也是。

門那兒傳來  巨響,楚御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我□大爺的,把沈曦給老子放出來!」他踢得越來越響,我心里更加拿不定這個鬼的心理。據說孤獨久了會變態,這鬼一孤獨就是幾十年,已經從變態發生到變質了。我心里有氣不敢發,別提有多憋屈。但是這種時候一定要忍,白玄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就不信普天之下,還真沒有人能收拾他了。

我自個兒在那里想著方法,魏莊倒是不再管我,專心研究電腦。沒多久一陣熟悉的聲音就傳來,只見三國殺里的曹操奸笑一聲︰「寧叫我負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負我!」而電腦前,魏莊正聚精會神地玩著這個,我就朦朧了。不是我身體朦朧,而是心靈上的。

鬼居然也玩三國殺?隨即一想,幸好隔著電腦。

我想事情的時候,眼楮是沒有焦距的,就是發呆的那種感覺,但是偶爾會回神,眼前便突然一亮,什麼法想到自己也好久沒有玩三國殺了,便意識到自己扯遠了。大腦回神,地上的一小灘液體便格外顯眼。

地上是瓷磚,白色的那種,液體是猩紅色的,一看就知道是血。但是血從哪里來的?

我想想了,一張偽娘臉出現在眼前。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我終于想起來為什麼那個景弦的名字讓人那麼有熟悉感了。不就是白玄師傅心中提起來的那個人麼?

我叔父的師傅,白玄的師祖。但是魏莊找這個人干什麼?

我的腦海里浮現了木乃伊里面的畫面,那個反派人物要讓自己女朋友復活的情節,莫非這小子要讓荊那個啥復活?但是怎麼什麼人都跟我叔父攪合上了,一個魏莊,一個白玄,一個景弦。

我左思右想,最後腦子都一團亂麻了,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問道︰「你為什麼要找那個景弦?」

魏莊從電腦前轉頭看著我,眼里是說不出的狠毒,「因為當年殺我的人就是他。」

我呼吸一滯,雙腿就開始抖了。這原來是想報仇啊。但是這麼久的事情了,景弦要活著也是快入土了,還不如就這麼算了。

魏莊听我這麼說,笑聲跟摻了冰一樣。「如果不是他,我怎麼可能不會跟荊何在一起?!如果不是他,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他將手蓋著眼楮,咧著嘴笑著,看起來像個魔物。

「你是說是他破壞了你和荊那個啥的感情?是他把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目瞪口呆,心里猜測這個景弦究竟是因為什麼要破壞人家的感情,還要殺了對方。

但是隨即想到戰亂時代,各自為營,本來就是些你殺我,我殺你的事情,哪里會有人性,哪里又會有仁慈。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

「不對啊,你以前不是跟我說你是因為被圍剿,而死的。怎麼現在這樣?」

「那時候我說的有幾句是真的?」魏莊笑著,聲音里滿是嘲諷,「若是他人一槍斃了我,我怎麼會有怨氣。成王敗寇,我從參軍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想過怕死。」他將手移開,那雙眼楮直勾勾地盯了過來,問我︰「你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嗎?」

我惡寒了一下,慌忙就想阻止他接下去的言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夠讓我做噩夢了,這要形容實體,不得把尿都嚇出來。但是魏莊怎麼可能會管我阻止不阻止他,身形一變,一個圓團就展現在眼前。

我沒有被嚇尿,但是雙眼瞪大,不敢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

人彘!

知道什麼是人彘嗎?歷史上有名的酷刑,漢朝的時候呂太後做過,《鹿鼎記》里韋小寶的結拜兄弟楊逸之被吳三桂這麼對待過。砍其手足,割其耳舍,挖其雙眼,毀其鼻梁。

整個人上面是一個圓球,下面變成了一個圓柱。

但是魏莊這個人彘又跟歷史上的那些不同,因為他全身都血肉模糊,有些深可見骨。一刀刀,一道道,嚇得人雙眼圓睜,不敢相信。

這是凌遲,我在歷史照片上見過。但是我沒有想到都民國了,居然還有人敢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簡直是要瘋了,胃里惡心得直冒酸水,卻吐不出來,心里疼痛,卻哭不出來。

這究竟是有多深仇大恨才能對一個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操!操!」這個字一直被我念在口中,說不了其他的了,因為腦子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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