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張紙覺得它似乎被風吹動了,但低頭一看,才知道是我顫抖的動靜太大,影響了桌子。
這不能怪我,任誰見了這信上的內容都會發抖。為什麼?因為你弄不清真假了。大明見我臉色蒼白,也跟著汗流浹背地望著我,眼巴巴的像只待宰的豬。
他說︰「沈曦,我真不知道這信會讓你這副模樣,要早知道,我肯定先用碎紙機把它給碎了。」
「碎個毛!」我心神不寧地罵了一句,掏出電話。沒想到響了兩聲,那邊直接給掛了。我驚恐得炸毛了,全是因為信的內容。信上只寫了幾句話,但聯系到最近發生的事情,我就覺得這不是叔父一時月復黑,又受人之托把我送給了魏莊做童養媳之類的。而是一個我看不見模不著,甚至完全跟我無關的陰謀。
「世佷沈曦︰
你可安好?
我是沈伯真,你的叔父。在你看到信的時候,我應該已被人囚禁在某處,勿尋。
若有我前來尋你們,必是景餃假冒,切勿小心。景餃此人,雖為我師傅,但為人心狠手辣。這數十年來,我一直尋他,不想查到了魏莊死去的真正原因。但筆淺紙薄,不宜多宣。
你我有緣,必會再見。屆時,我必不隱瞞。
勿念!
叔父于辛卯年七月十三親筆。「
這筆跡依然娟秀得像出自女人之手,讓我猜不準這是不是叔父寫的。不過家里有叔父早年與父親來往的信件,我可以去對比一下。
而農歷的七月十三,已是八月中旬,那時我剛收到那封律師函。可是這個時候,叔父已經預感到自己會被囚禁。那麼昨天見到的人照信上說,根本就不是叔父,而是景餃了。但問題就在于,這封信究竟是不是叔父寫的。要知道我早就將叔父的模樣忘了個一干二淨,而魏莊卻說昨晚的那個是。
這一切的謎團讓我這個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的人如何能弄明白。
我接連打了好幾通電話,魏莊那邊都沒有回音。
這鬼平日里對我舉止異常,最近更是詭異到爆,可自從知道他的身世後,我對他同情大于憎恨。如果他不拉著我做那事兒,我就更不討厭這個人了。
忽然,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嚇得我猛地抽了口氣。這不會是魏莊被景餃挾持了,現在要打電話給我勒索吧?手機響了好一陣,我才稍微安定下來,伸手按了接通。魏莊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我有手機了。「
……
這小子……真是鬧心。我伸手捏了捏鼻梁,心中不禁松了口氣。這鬼沒事兒就好,但他哪來的手機?
「你知道我U盾的密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