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學校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天空中繁星點點,明月高懸,我卻心膽生寒。因為景餃這個人太變態了!
我想不通叔父究竟為什麼要拜入這個人的門下,他又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下山尋找景餃這個人的。
而魏莊究竟又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來看待景餃這個變態的,是不是也跟剛才的學生一樣,心里想著也要讓這個變態嘗試一下刀割進的滋味。我現下已經完全肯定寧蚚跟景餃有關系了,只是究竟是合作還是對立的關系,我模不清楚。試問,誰會對殺掉自己的凶手完全臣服?
我住的那個地方太過偏僻,這個學校也是相當的偏遠。這時已經找不到幾輛車租車了,攔下的那幾輛車一听我要去的地方,都慌慌張張地逃走了。我實在因為,便抓著最後的那個出租車的後視鏡就問他︰「你拒載,小心我告你!」
「你別為難我了,小兄弟。天這麼晚了,我也建議你不要去那個地方了,那地方現在鬧鬼正鬧得厲害著了。」那師傅苦著一張臉,對我夸張地說道︰「城里的出租車司機都傳遍了,還有人親眼見過了。據說凶惡極了,還殺了那個出租車司機車上的乘客。那個開車的師傅都是九死一生才跑了回來。」
我無語凝噎,這個謠言啊,真的不可信。以訛傳訛,最後得到的肯定不是真相。我要是想得沒錯的話,自己就是那個被干掉的乘客,而那個出租車司機,明明毫發無傷,連我給的錢都沒有找零就跑了。
「你走吧!」我轉個身,也不想為難幾個幾乎就要 出眼淚的男人。
這與他人無關,純粹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正郁悶著了,魏莊的電話就來了。
「回家。」悶悶的兩個字從听筒那邊傳過來,氣得我火冒三丈。究竟是誰害我有家不能回啊!
想到這里,我底氣充足地吼了回去︰「不回去!」
「怎麼?」魏莊有些拉長的聲線傳來,我想他一定在那邊皺緊了眉頭,一副爺很不爽的樣子。
「不怎麼。」我一說完就掛了電話,心里直哼哼。那魏莊是地縛靈,看樣子是出不來的。但是我顯然忘記了一個事實,魏莊雖然不是哆啦A夢,但是他有傳送門。那個無論我在哪里,都能立即傳送到他身邊的利器。
所以,我掛上電話,正要邁開步子踏入小旅館的時候,眼前景色一變,魏莊更顯蒼白的臉就出現在了眼前,弄得我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的,差點憋死。
我怒了,罵道︰「你大半夜的別嚇人好不?!」
魏莊沒說話,那雙眼楮卻直直地看了過來。眼里的審視意味濃厚,讓我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繞開他走。
「沈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