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朕不是要逃跑啊!
「皇上,」被迫听牆角的大檔頭看著馬小琥衣衫不整地沖了出來他還以為馬小琥被人強.暴了,而且要跑不也是素慧容跑嗎,怎麼反倒是馬小琥跑了出來。
「哥。」馬小琥飛撲進旁邊站崗的守衛懷里,那個冰木頭就是偽裝成守衛的老祖宗。它原本還是木頭來著,馬小琥掛在它身上之後,它就把手中的槍給扔了空出雙手摟著馬小琥。
「別逼屬下點皇上的穴道。」要知道馬小琥躺在下面也是可以行房的。大檔頭眼看就要將馬小琥從老祖宗懷里拉出來扔回床上去繼續洞房。
「就別逼良為娼了吧……」靠著老祖宗身上的涼氣來降溫的馬小琥淚眼婆娑地控訴大檔頭這個幫凶之一,手更是抱緊了老祖宗不放,沒有發覺老祖宗的眼楮益發的綠。
「逼良為娼?」大檔頭眉毛跳了跳,是被充血的血管抽的。他倒是看見老祖宗眼楮變綠了卻也不提醒馬小琥,讓老祖宗變身教訓一下這個恃寵而驕的假皇帝也好。要知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小人報仇就是要趁機落井下石。
「放著軟玉溫香不要,原來皇上喜歡男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大檔頭也有透過表象看本質的眼力。
「朕喜歡男的就能放過朕麼?」楚楚可憐地繼續抱著老祖宗,就算兩腿之間那塊肉降溫了也不放手。要是古代有人工受孕技術,他會舉雙手歡迎捐精,但絕對不要在這個時候踫破了身。
「不能。」說不能的是雨化田,逼良為娼的頭頭正從漢白玉走廊信步走來。
「朕要離開出走,」生悶氣的馬小琥扭頭不看雨化田。
「額,啊?」感覺到身體突然往下墜,馬小琥本能收緊手臂抱著老祖宗,茫然中回頭竟發覺雨化田和大檔頭都在自己腳底下了。
不對,雨化田沒有在腳底下,他追上來了。
「下來!」雨化田施展著輕功試圖追上馬小琥,手中五色絲線更是像蜘蛛精吐死一樣纏上老祖宗和馬小琥要將他們從天空中拖下來。
「怎麼回事啊!!」衣服被絲線勒成一條一條,疼得嗷嗷叫的馬小琥也皮開肉綻了,紅色的滾燙血液順著絲線往下淌,弄濕了雨化田的雙手。
老祖宗什麼時候就是綠眼楮了馬小琥並不知道,但是綠眼飛僵這點常識他真的疏忽了!
「下來!」看著馬小琥被自己弄傷,雨化田絲毫沒有放松力道甚至還昂足力氣勢要將馬小琥從天上弄下來。他看到過馬小琥從天上掉下來,沒想到他竟然還能飛回天上去,今天的失策簡直比打他一個耳光還甚。
「疼疼疼!朕也想下來啊,你勒著朕怎麼下!」這回馬小琥真是痛到哭了。雨化田用絲線將他和老祖宗纏繞在一起,他現在即使不畏懼腳底下5米以上的高度就算松開雙手也下不去。
空氣中的血腥氣越來越濃重,雨化田知道馬小琥被自己弄傷,但他若是逃跑,就算勒斷馬小琥的手臂,他也要將馬小琥從老祖宗身上弄下來。
「疼疼!胳膊要斷了!」
听到馬小琥喊疼,那抱著馬小琥飛天的老祖宗硬是掙月兌了一只手出來,手對手眼對眼,絲線兩頭彼此較量著,只見它揪著纏繞在他們身上的絲線輕松一扯,那蘊含深厚內力足以隔斷骨頭的絲線瞬間全數斷裂。馬小琥身上束縛解除的一瞬若不是老祖宗抱著,胳膊疼得一抽一抽的馬小琥就差點兒掉了下去。
「嗷!」一聲仰月尸吼,眼冒綠光嘴吐尖牙的老祖宗打橫抱起胳膊受傷的馬小琥飛奔而去。
「疼,」心知自己的血激化了老祖宗,被抱得死緊死緊的馬小琥苦惱這下壞了。扭頭看身後的雨化田還在追著,只是那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遠,馬小琥的心也越來越沉。
……
夜很深,散發著幽藍光芒的圓月也沉落下去。夜風吹拂著衣袂,吹不散這濃重的血腥。
「督主,」好不容易追趕上來的大檔頭喘著氣看著站在前面的雨化田。
「傳令下去,務必要找到皇上,要活口。」雨化田陰沉著臉,寒面冰霜也凍不住眼楮里醞釀著的恐怖風暴。
「是!」大檔頭立即領命下去執行。
「督主,你的手……」同樣追上來的素慧容憂心地看著雨化田那沾滿血跡的雙手。
「沒事。」雨化田由得素慧容捧起自己的手拿干淨的帕子包扎,這里頭的血有馬小琥的也有雨化田的,老祖宗那身力氣深不見底,若是雨化田剛才用的是金蠶絲,只怕拉扯僵持間手指全都被削了下來。
「督主送屬下的削雲戒被皇上搶走了。」像是糖果被搶的委屈,素慧容看著雨化田掌心里被絲線割出的道道傷痕,擔心著他的傷勢也沒太傷心削雲戒的被搶,心里面更是萌生了幸好督主把削雲戒送給自己了的念頭,要不然這堅韌鋒利的金蠶絲……
「哦?」關于這削雲戒雨化田想起馬小琥提過只言片語。
「他說屬下是女的使不好這削雲戒。」竟然害督主受傷,走著瞧。
「他知道的東西還真多。」那聲嗤笑不知是稱贊還是諷刺。
「不是……督主跟他說的?」小白兔水汪汪的黑眸眨巴眨巴著。
「沒了就沒了,去把峒青雙刀領了你也出宮去。」一直注視著馬小琥逃跑的方向,雨化田隨即給素慧容下了命令。
「督主?」素慧容睜著大眼楮看雨化田那好看的側臉。
「皇帝離宮已是事實,但總要給個理由給別人听听。」
「屬下明白。」準孕婦素慧容也一起追她那個名義上的落跑丈夫去了。
當黑夜的墨汁將萬物都徹底浸成黑色,幾乎化成背景的雨化田才提腳離開那片幾乎被踩熱的泥土。
「馬小琥。」
……
身體莫名抖了抖的馬小琥此刻正在為自己的小命抗斗。
「老祖宗,老祖宗!我是你兒子的兒子的兒子……的兒子啊!」巴掌擋在老祖宗的嘴巴上,馬小琥拼命推開老祖宗那湊過來的腦袋。哭,早知道不把那鐵面具還給大檔頭了,起碼現在還能稍微擋一擋啊!明天一定要找個鎖藏獒的那種狗栓子把老祖宗的嘴巴拴好!
「嗷嗷!」老祖宗似乎在說‘我知道啊!’,只是它那尖銳的獠牙以及伸得老長的脖子毫無說服力。
「不能咬不能咬,咬了你修煉那麼幾百年的功夫就前功盡棄了。」腰被老祖宗的雙手緊緊摟著,馬小琥使出全身的力氣拼命推著老祖宗越壓越低的腦袋,身體的柔韌性發揮到了極致,那小腰差點兒被他彎成了反向弓形。
「嗷嗷嗷!」不需要翻譯,看著這鼻翼扇啊扇口水都要流出來的老祖宗明顯就是在表達好想咬。
「忍忍就過去了,老祖宗,你忍忍啊!」眼看著那嘴巴那牙齒離自己越來越近,還有心情打岔的馬小琥苦笑自己此時就好像是被強吻一樣。早知會落到如此田地,他寧可被素MM強.暴算了,起碼他還是爽著的哇!
「嗷嗷嗷嗷!」老祖宗那直勾勾看著馬小琥脖子的綠眼楮里頭閃著只咬一口就咬一口的光芒。
「一口也會死的啊混蛋祖宗!我死了馬家就絕後了!以後就沒人幫你撲塵洗澡上油打蠟了!剩你一個孤苦伶仃沒人照顧了哇!」
老祖宗听到沒人幫它洗頭發上茶油給指甲打蠟它稍稍掙扎了一下,可一听到孤苦伶仃沒人照顧就立即激動了起來,若不是馬小琥機靈地把脖子往下一縮,它就真咬到馬小琥的脖子上了。
「混蛋祖宗!」脖子上被僵尸口水抹得發涼的馬小琥倒吸一口冷氣,眼看不自救不行了,他狠心一咬牙,改推為捧,就這麼嘴對嘴地將舌尖血喂到了老祖宗的嘴巴里。
「嗷?」老祖宗的嘴巴冒煙了。
「嗷嗷嗷!」老祖宗疼得尖叫。
「嗷——」變成黑炭的老祖宗兩手一伸直挺挺地往後倒了下去。
「讓你不听話。」陽氣大失之後,筋疲力盡的馬小琥也跟著往前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