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生一邊分出部分靈氣進入月復中開始煉化靈藥,將其散發出的龐大藥力,引導到重傷之處,組織其進一步惡化,並慢慢地治療恢復。吧手機小說站點(.)混雜著藥力的靈氣流在流經各處經脈時,也不斷地修補著周遭的破損。而另一邊則調動靈氣絮分別進入經脈,不斷地對抗和消磨著火靈氣。在外來的靈藥靈氣和體內的靈氣絮雙重夾擊下,經脈中的火靈氣敵人漸漸被清除,直到徹底消失。
經脈中的強敵雖然沒了,但他的危險卻並沒有就此消除。胸口還在流血,胸骨也多有斷裂,內腑重傷,經脈破損,更剩有狂暴的丹藥靈氣,依然龐大,橫行無忌。
陸羽生改變目標,驅動靈氣絮繼續煉化著體內的狂暴暗靈氣。每股從經脈返回的靈絮,都會帶回了無數的靈氣加入,溢散在丹田中,愈積愈多,漸漸地陸羽生感到了丹田的漲滿,甚至開始疼痛,但是如此糟糕地情形還在持續著,換作他人毫無經驗,一旦束手無策,必然是落得丹田爆裂而死的下場。
陸羽生畢竟兩世為人,福至心靈,靈魂中散發出弱小的精神力,幫助自己將丹田中散亂地靈氣小心翼翼地壓縮進入每股靈氣絮,而壓縮的方式也很特別,竟是從一側猛力壓入,這就好比將一個陀螺從一側抽擊,它就會旋轉起來,同時開始整體移動。丹田中的九股黑色靈絮便是如此,自身緩緩旋轉的同時,更一齊圍著丹田的中心運轉起來。
將靈氣順著旋轉的方向不斷地壓入,就好比不斷地從一個方向抽擊陀螺,于是旋轉開始加速,越轉越快。從最初地被動,到後來靈絮旋主動地將周邊的靈氣吸納進來,用同樣的方式令自身加快,漸漸地在丹田內形成了九道移動的風旋,並且互相吸引,向中心收攏,慢慢地融合成了一個龍卷風狀的靈氣旋在丹田中旋轉著,並且產生了巨大的吸力,將那些經脈中桀驁的靈氣全部吸入丹田,並卷入氣旋,卷入的靈氣越多,向中心的擠壓便越強,氣旋也越快,直到全部的靈氣被吸收一清的時候,陸羽生丹田內的氣旋也真正達到了一種飽的狀態,無論是靈氣旋的大小和旋轉快慢都無法有任何的增長了。
此時新生的龍卷靈氣旋,明顯從靈氣的容量和經脈中的運轉速度,比先前的九股靈氣絮提高了數倍。並生出一股靈氣詭異地消失在身體中,而自己的神魂霎時感到一陣舒爽。
靈士一階!伴隨著的是晉級凝魂現象,當修士每晉一級,靈魂都會被自發地滋補一次,可惜自己已經有靈師的靈魂強度,所以靈魂增強的並不明顯。
陸羽生終于出了口大氣,自己竟然因禍得福地晉級了靈士。這讓他心中驚喜萬分,也暗自後怕,靈師的一擊果然不是自己能夠抵抗的,其實自己第一時間就已經成功地泄掉對方的拳勁,可剩余的靈力就足以重傷自己。逼得自己不得不動用兩枚二級丹藥,才能對抗鎮壓。而若不是自己前世的經驗,那丹藥剩余的靈氣也足夠要了自己性命。所以連過三關的陸羽生暗道僥幸,同時也有一絲懊惱,自己也是托大才沒有果斷地使用系統集力功能,否則以目前千分之二百零六的門派升級經驗,自己至少可以借用石頭和小妹五分之一的力量,也不至于傷得如此之重,還險些丟了小命。
精神的松弛,令他瞬間又感到了那鑽心的疼痛,于是急忙全力煉化傷藥,去治療受傷的胸口,內腑和經脈。
陸羽生並沒有再全身心的沉浸在療傷之中,而是漸漸睜開了眼楮,站起身來。第一眼就看到石頭和小妹護在自己身前,並不時憂慮地回頭望向自己,見到自己站起身無大礙的樣子也是喜極而泣,特別是小妹,簌簌落淚,灑滿玉盤。「我沒事了。」陸羽生強忍住傷痛,抹了一下嘴上的血跡,微笑著用手揉了揉小妹的頭,又重重地拍了拍石頭的肩膀。
「羽哥,還有我呢!」身旁忽然顯出了小石頭那瘦小的身軀,他的臉上也滿是擔憂。陸羽生也揉了揉他的頭,說道,「不要擔心了,我的命比我想象的都硬。」
陸羽生心念一動,落在地上的追魂被他收了回來。他掃視著對面,陸管家正不斷地向已經坐起身的陸寒山體內輸送著靈氣,幫助他穩定傷勢。看著陸寒山仍然猙獰的臉龐,陸羽生心中得意。丹藥是分品級的,不同的修為使用的丹藥對應著不同的級別,比如二級丹藥,通常是給靈士使用的。但是同一級別也是有不同品質之分,從好到差,便是絕品、上品、中品、下品和劣品五種不同,自己從天機閣交易來的靈藥雖然只是低階,但無一例外不是同級中的最高品質,絕品。這才能迅速壓制住自己的傷勢,而且沒有丁點的藥毒沉積那種服用丹藥的負效果。
對面的陸寒山便沒有那麼幸運了,顯然服用的是中品以下的療傷藥,這也難怪,恐怕家族中大長老手中也沒有多少上品丹藥。
之前,雙方都有重傷者,所以誰也不敢妄動,就這樣劍拔弩張地形成了詭異的僵持。但隨著陸羽生的站起,這種局面必然被打破。
陸羽生偷偷在石頭背後畫了個圓圈,惹得石頭眼楮一亮。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陣盤,猛然向下拍入了地面。然後「嘻嘻」一笑,落下一句,「我們走」,便轉身從緊挨的窗子里躍了出去,陸羽生招呼著小妹緊隨其後。身後傳來陸寒山斷斷續續地聲音,「快……快追上去,不要……讓他們……跑了!」話音一落,陸家眾人便紛紛縱起,但他們發現怎麼也接近不了客棧的邊緣。終于有人「機警」地喊起了「困陣」。
陸羽生他們逃出客棧,這時埋伏在外面的幾十名侍衛已經構不成了威脅,石頭一個人便輕松地重傷了幾只出頭鳥,其余的更被石頭的凶危所懾,紛紛駐足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