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繼文听到如此雷人的暗號,差點沒笑出聲來,知道華夏人對于加菲賓私自扣留人質,以及擅自毀掉界碑的事情,強烈的不滿。
網絡上鋪天蓋地的都是議論這事。
現如今,沈繼文可以保證,如果加菲賓的總統或者當局政要敢到華夏來的話,網友們每人一口唾沫就能將他們給淹死。
「你找的聯絡人叫什麼名字?」
沈繼文問道李宇。
李宇道︰「叫王志濤,我已經把你的名字跟他說了,到時候他是會聯系你的。」
沈繼文當即感到一陣無語,道︰「既然他知道了我的名字,那還用得著聯絡暗號麼?」
李宇謹慎地道︰「現在同名的太多了,還是小心點的好。」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到了第二天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沈繼文還有林佳儀以及老頭三人,悄悄地從這坐偏僻的小院落里面閃了出來。
一看外面的街道只是亮著幾盞昏黃的燈光,寒風一刮,那燈泡的鐵罩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似乎隨時都能從電線桿子上掉下來。
沈繼文三人先是來到了倫敦街,當然他並沒有報希望,當時劫持的那輛警車還在,實際情況跟他想象當中的一樣,那警車早就沒影兒了。
在出發之前,他就看過地圖了,沿著倫敦街一直往前走,需要拐過三條大街,然後經過一片偏僻的平民區才能到達碼頭。
粗略估算了一下,正常步行的話,大約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施展輕功的話,只需要十五六分鐘的時間,即便是有些特殊情況發生,但時間應該是夠用的了。
而林佳儀昨天晚上已經親眼看見這二人施展輕功,輕而易舉地攀上了十幾米高的大樹,心中雖然驚詫,但是她也清楚泱泱華夏數萬年的歷史沉澱,什麼樣的能人奇士都有。
所以,她除了驚嘆遇到了傳說當中的輕功之外,並沒有詢問二人的來歷,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最主要的是對方能不能救自己出去。
沈繼文背著林佳儀跟老頭一前一後,朝著碼頭的方向疾馳而去,就像是兩道刮過的飆風一樣,在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殘影。
此時,在另外一條街道上,兩個警察正在街道上巡邏,忽然其中一人看通過一條小胡同,看到對面的街道上,兩道模糊的影子一閃而過。
「嗯?那是什麼東西,你剛才看見了沒有?」
另外一名警察的眼楮正在盯著馬路對面洗頭房里面的美女哪個身材更火爆呢,胸脯更大呢,听同伴這麼一說,趕緊回過神來,一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狀。
但是此時正值關鍵時刻,全城通緝神秘人物,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便從腰間掏出手中的槍,迅速穿過小胡同,來到倫敦街,但是很沒等他們露頭,一道勁風直接朝著兩人的面門橫掃而來。
!
兩人只看到兩道黑影閃過,眼前一黑,已經倒在地上。
沈繼文還有老頭解決掉兩人之後,這才迅速離去,當然在走之前,將兩人的手槍給帶走了。
很快,就到了倫敦街的盡頭,在經過三條主干道,穿過一片平民區就可以到達碼頭了,一路上行來倒也算是順利,但是在經過一條名叫朝陽街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警察的巡邏小分隊,對方有五個人。
全部都在沒有開槍之前,被沈繼文給解決掉了。
經過平民區之後,前面就是碼頭了,此時時間僅僅過去二十分鐘。
兩人迅速來到碼頭上,縱身一跳,從三米高的圍牆躍入,順便將門口那三百六十度的監控器給砸碎了。
沈繼文師徒二人進了碼頭之後,十分鐘後來到接頭的地點,這是一處朝著海里面延伸進去的堤壩,當然,在這堤壩上面有好幾處破舊的集裝箱可以用來掩護身形。
而且此時已經是後半夜一點多鐘了,根本就沒有人巡邏。
三人坐在集裝箱後面,此時,沈繼文才發現趴在他背上的林佳儀居然熟睡了,相比是連驚帶嚇的這麼長時間,精神極度的緊張所致,當即也沒有打攪她,讓對方輕輕地偎依在他的肩膀上。
林佳儀睡的很香甜,長長的眼睫毛烏黑細長,整齊地排列著,秀鼻挺直,此時安靜的就像是條美人魚一樣,而林佳儀穿得是一件V字型的低胸衣領,那飽滿的胸前擠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這個時侯,只听老頭壓低聲音湊在沈繼文的耳邊道︰「怎麼,又饑渴了?要不我給你騰出地方來。」
沈繼文瞪了他一眼,沒聲好氣地挖苦道︰「你這老頭成天腦子里面都裝的些什麼呢。真是越老越不成體統。我有你想的那麼卑鄙無恥下流麼!」
老頭照頭抽了沈繼文一巴掌,斥道︰「少他媽的在這里給我假正經,你以為我不了解你啊,先是將村里的寡婦洗澡都給偷看了一個遍,然後又到了京都市禍害眾多無辜女子,但是還不就此罷手,流氓一直耍到了異國他鄉。至此之後,出去千萬別說我是你師父啊,我是丟不起這人啊,想我薛浩瀚一世的英明到頭來居然會毀在你的手上!」
老頭痛心疾首地道。
沈繼文嘿嘿一笑,道︰「是啊,我也覺得很丟人啊,您那一天晚上折騰十個的高超本領,我到現在都沒有學會。我仔細思考了一下,感覺主要是在山村里面的時候就沒有將基礎打好。只是偷看寡婦洗澡,而您呢老人家就不一樣了,上到八十歲的老太太,下到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啊,有時候甚至連圈里的母豬都會偷窺上一兩眼,這等高超的技術,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等傲視古今的功夫,我沈繼文這一輩子,是難以望其項背。」
兩人都是精力充沛之輩,在這干等著都覺得枯燥無味,就相互斗起嘴來,倒也是其樂融融。
而在這其中,也有稀少的船只靠岸,自然是偷渡的,雖然如今加菲賓跟華夏的關系非常緊張,但是一些在這里有業務的商人或者說是在這里有親戚的,是無法一下子斷掉聯系的。
當然,這期間也是會不定時的有海警巡邏,可謂是戒備森嚴,當中就有幾艘船被扣下了,足足搜查了半個小時才放行。
大約到了凌晨兩點二十分鐘的時候,一輛破舊的游艇靠近碼頭,一個穿著灰藍色羽絨服的中年男子走上岸來,一邊走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的情形。
這個時侯,沈繼文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判斷肯定是王志濤給他打來電話了,便接了起來。
「喂,哪位?」
沈繼文警惕地問道。
「你好,我是李宇的朋友王志濤,請問是沈繼文先生麼?」
沈繼文說了聲‘正是’然後,起身朝著集裝箱外面走去,看到堤壩上正站著一個在打電話的穿著灰藍羽絨服的男子,而此時後者也看到了他,便掛掉了電話。
兩人朝著對方走過來。
此時,沈繼文才看清楚,來人的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絡腮胡子,長相甚是粗狂。
「你就是沈繼文?」
那人問道。
「不錯,你就是王志濤。」
那人點點頭,又相互對了一下暗號,確認沒有問題之後,才彼此握了握手。
「讓你的人趕緊上船,再過十分鐘就會有海警過來巡邏,被他們給逮住,麻煩就大了。」
王志濤催促道。
這個倒是不用沈繼文叫,老頭早就跟林佳儀走了過來,而後者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三人跟這王志濤上了船,然後,迅速駛離這處碼頭。
看來,這王志濤是經常搗鼓組織人偷渡,消息相當的準確,果然在他走了之後十分鐘時間,一輛巡邏海警就經過剛才沈繼文藏身的那處碼頭。
夜晚的海相當的安靜,就像是一個睡著的孩子一樣,一輪明月高高地掛在夜空當中,一層層朦朧的月光瀉在海面上,整個大海就像是披上了一層浪漫的輕紗一樣,隨著海風,輕輕地搖擺著。
不過,海上的天氣說變就變,剛才的夜空還是一片晴朗,月明高掛,但是很快,一大片濃重的烏雲籠罩了上來,將月亮給遮擋的嚴嚴實實。
同時,海面上開始起了海風,掀起來的浪頭足有七八米高,而且這風是越來越大,將剛剛沉睡的大海給驚醒了,發出轟隆隆的巨大聲響,就像是有萬馬奔騰一樣,狂風怒號,聲勢駭人。
這艘游艇就像是一葉扁舟一樣,行駛在這巨大的風浪當中,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被吞噬。
「媽的,這該死的鳥天氣,我們遇見台風了!這下可是被那個李宇給害慘了。回去得讓他付給我五倍的佣金。」
王志濤一臉凝重憤懣地道。顯然他已經後悔接了這趟差事。
沈繼文也是第一次在海上遇見這麼惡劣的天氣,他對王志濤道︰「王大哥,你要是將我們安全送回黃岩群沙島的話,我會給你十倍的佣金。」
王志濤一听這個,眼中頓時閃過一抹興奮,但是很快有被濃濃的忌憚擔憂所代替,道︰「現在不是錢的問題,如果老天爺存心想著收走我們的命,那誰也沒有辦法,盡人事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