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九日
大霸星祭開始了,這項持續七天的活動,其實只是一個運動會。只是這個運動會的規模大得有點嚇人,總共將會有超過180萬名學生共同參與。
而且大霸星祭是對外開發的。
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內,數量更龐大的家屬或者新聞工作者之類的人員也會一起涌進學園都市。
比如現在,明明還是平日的清晨,街道就已經被「大霸星祭」參加者的家屬們塞滿了。
作為學園都市統括理事會也作出了禁止一般車輛駛入的決定,因為如果不這樣做,毫無意義的大塞車就會在街道中延伸出幾十個公里。
作為相應的措施,學園都市在臨時增加了列車和地鐵車次的同時,也啟用了無人駕駛的自律型巴士。但即使如此,在過于繁忙的路線,公共j o通工具的數量還是遠遠不夠。
到處都和高峰時段的車站一個樣。
「大霸星祭」這種盛會的人氣可見一斑。
學園都市的街頭,無數學生家屬中的兩人正在游覽著。
「喔~孩子的媽。學園都市這個地方,不論來多少次都會有種凌駕于世的感覺呢。這里就像 o時候用蠟筆描繪出的世界那樣廣大。如果不是保險公司的那個電話,這次的假期就更完美了……」
發言的是上條刀夜,當麻的父親。他穿著土里土氣的運動k-,袖子一直卷到了肩膀的白的襯衫,松松垮垮的領帶看起來就像是缺乏實用-ng的贈品,已經變了形的皮鞋的底部,正不講情面地啪噠啪噠地響著。
「新入住沒多久的房子竟然發生原因不明的爆炸,還好我們都不在家……保險公司雖然說會理賠,但在房子重建好之前,我們還得搬回原來的 o房子啊……」當麻的母親,上條詩菜笑眯眯的說著,心情並沒有因為房子被毀而難過。
這對並肩而行的夫f-,外觀和服飾中有種極度不協調的感覺。
和土得掉渣的刀夜相比,詩菜身上穿的似乎是用輕薄絲滑的天然絲綢j ng細地制作出來的長及腳踝的連衣裙,外面是輕輕套上的開襟羊-o衫,臂彎里是可以盛放便當的藤制籃子,頭上戴的是廣檐帽。全身上下散發著上流階級的氣息。
如果只從外觀來看,這對夫f-更像是貴f-人和雇來的司機。
「只可惜了是我的那些‘紀念品’啊,我還希望它們可以增加我們家當麻的運氣來著。」刀夜嘆了一口氣,那些辛辛苦苦從世界各地收集回來的東西肯定都被燒毀了。
「家里都被你擺滿了那樣的東西,而且根本就沒有效果嘛……吶,刀夜,學園都市怎麼沒有宇宙戰艦、巨大的人型兵器之類的啊,我還想看熒光b ng那樣的佩劍呢。」
「就算是學園都市,那也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到來的時代哦……而且出現那樣的武器,也太破壞氣氛了。」面對妻子的獨特趣味,上條刀夜也有點無奈。
不時有煙火「砰、砰」地在蔚藍的天空中留下白煙。各大媒體的直升機也為了拍攝到更好的影像,像采hu 的勤勞蜜蜂一樣到處lu-n飛。
因為大霸星祭不但對一般大眾開放,同時也允許電視台進行實況轉播。
來自世界各地的電視台紛紛在競技場上設置解說席,甚至在街道各處也建立了許多的野外工作室——大霸星祭的收視率可是和世界杯相匹敵的!畢竟對大多數普通民眾來說,可以嗶哩嗶哩地放電或者突然消失之類的超能力,比傳統的體育運動要有趣的多。
而大霸星祭的主角,學園都市的學生們,此時都集中在各自的課室里。
因為,按照慣例,開幕式前都會有祭前動員會。
「大河你听我說!昨天真的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情。我看見的世界完全h-nlu-n了!茵蒂克絲變成了藍發耳環的樣子, o萌老師變成了新聞的主持人……不過下午突然又恢復了,我跟他們說,但他們都不信我。」擁有「幻想殺手」能力的上條少年,正可憐兮兮的在跟宮大河訴苦,畢竟這樣的事情,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
這個世界異常了,而且只有一個人發現這件事?——有點正常思維的人,都會認為異常的不是「世界」,而是「一個人」吧?
上條少年就是困hu-于這樣的苦惱之中。
「嘛……既然已經恢復了,就沒事啦,可能是這個世界突然ch u風了。」詳細地解釋太麻煩,宮大河沒什麼j ng神的安慰道。
「太好了,大河你是相信我的對吧?我跟他們說這件事,結果那些h-n蛋們都說我發神經……茵蒂克絲還報復一般幾乎把我的頭蓋骨都咬碎了……」委屈的當麻熱淚盈眶的拍著宮大河的肩膀。
「喀!」宮大河身上的防御力場應聲而碎。
經過山寨樹狀圖優化後的防御力場,理論上能達到絹旗最愛八成的防御力,但在當麻的幻想殺手面前,跟面糊的差不多。
「啊……抱歉。」當麻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能力被觸發。
「沒事。」宮大河無奈嘆氣,重新給自己釋放了一個防御力場。
「注意听 o萌老師說話!」一記拳頭重重的敲在當麻的頭上。但對宮大河, o手的主人卻只是埋怨地瞪了一眼。
對當麻與宮大河在台下竊竊s 語感到不滿的是吹寄制理,因為現在是祭前的班級動員會, o萌老師正在講台上j 勵大家全力在運動會上為班級爭光。
吹寄是個很認真的nv孩子,和班上其他學生一樣,她今天也穿著一套短袖短k-的體育服。不過她在體c-o服上還套著一件薄外套。外套的後背和袖子上都寫著「大霸星祭運營委員會員?高等部」。吹寄在班級里也是比較高挑的,身材更是沒話說。怎麼說呢?在緊身的體育服體恤上, ng中的那份「熱情」一目了然。
當與教育無關的時候, o萌老師的講話一般都很簡短——她也知道長篇大論並不受學生歡迎。
很快班級的祭前動員就結束了。不過接下來還有開幕式,由于參與者的數量驚人,大霸星祭的開幕式當然不能像奧運會世界杯那樣讓所有參賽者聚在一起舉辦開幕式,一般來說不同學區都會分開來,然後每個學區下不同街道也會分別舉辦。
比如宮大河學校的開幕式就是和同街道的其它十四所學校一起,馬上就到開幕式的時間了,但學生們對枯燥的開幕式並沒有什麼期待,自然也不會著急,三三兩兩悠閑地走向集合地。
因為是大霸星祭運營委員,吹寄這段時間要忙的事情很多,動員會之後就匆忙地走掉了,宮大河與當麻兩人正討論著要不要逃掉開幕式,迎面走來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啊,是你們啊。」茶s-短發的nv孩子說道。
御阪美琴,學園都市七名level5中的第三位,名校常盤台中學的二年級學生。
「早。」宮大河向她點了點頭。
「什麼‘是你們啊’……我們可是你的學長。」當麻嘟囔著。
「你們學校是在紅組還是白組啊?」美琴無視當麻的不滿,向宮大河問道。
宮大河從口袋里掏出一條白s-的頭帶,道︰「白組,你呢?」
「哼哼,竟然是對手,那你們真是太不幸了,因為勝利一定是屬于我們紅組!」美琴得意地拿出一條紅s-的頭帶。
當麻撇了撇嘴道︰「切,年紀 o o口氣大大!你們就做好點數被冒泡般奪走的覺悟吧!我說得沒錯吧?大河。」
宮大河笑了笑沒有說話。
美琴卻不干了,氣呼呼的大聲說道︰「我……我口氣大?看著吧,我會把所有對手都轟飛的!」
「啊啊……常盤台中學的 onv生,還想贏我們?我勸你還是別抱這麼大希望了,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所謂無知者無畏,失憶的當麻並不知道常盤台中學是上一屆大霸星祭的第二名。
「你說什麼?」美琴被氣得臉都有點紅了,發梢處嗶哩嗶哩地開始冒出電火hu 。
「嘛……御阪你不要這麼j 動。」宮大河連忙打完場道。
「我j 動?!」美琴氣極而笑︰「哈哈,看來你也是這樣想的啊!好啊,要不我們打個賭吧,看最後誰的學校更厲害!」
「大河,跟她賭!」當麻興高采烈的慫恿道。
「喂喂,怎麼扯到我身上了。」宮大河無語了。
「哼哼,怕了吧!」美琴得意地皺起 o鼻子。
「切,誰怕你啊,人家大河只是不想欺負你……是吧?大河。」
「明明是你挑起的爭斗,你跟她賭就好了啊。」宮大河這樣想著,但不知道怎麼的卻說不出口。
「算了,反正輸了也只是陪美琴逛一天街而已。」他笑了笑,點了點頭。
「看吧,大河也答應了。賭什麼好呢……對了,懲罰游戲!
那如果你輸了,就一天都要听他的!」
「誒!懲……懲罰游戲?」美琴有點怯場了。
「哎呀?害怕了麼?大 o姐剛剛說大話的那份自信到哪里去了?」
「還……還真敢講啊!就這麼說定了!不就是懲罰游戲麼,誰怕誰!」
于是,懲罰游戲的賭局就這樣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