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嵐看了玉虛子一眼,玉虛子向他點了點頭。青嵐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禁制門牌,用法訣將其打向上空,那枚禁制門牌滴溜溜的飛速旋轉,散射出銀灰色的光劍。只見玉虛子的洞府四周仿佛有波紋閃過,門牌就飛回到司徒青嵐手中。吱呀一聲,緊閉了三百年的玉虛子的府邸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
眾人隨著玉虛子和司徒青嵐邁進府中,青嵐就轉身向書房走去。玉虛子領著十幾位玉虛峰的大修士在客廳中落座,簡略的听取了眾人的匯報,將一些因為他閉關而沒有解決的事情處理完畢後,留下了南離流火派送來的掌門繼任大典的請柬,就揮手讓眾人退下了。
書房中,已經沐浴完畢的司徒青嵐斜靠在紫檀木的湘妃彩雲軟榻上,手中翻閱著一本《海外修仙界見聞》的游記,神情慵懶安逸。玉虛子推門進來後,看到他的這副樣子,有些不贊同的皺了皺眉頭。隔空抓取一條柔軟的吸水棉布,推了推青嵐讓他側身做起來,他則坐在青嵐的身後仔仔細細的為他擦拭起濕漉漉的長發。
青嵐小小的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低啞︰「事情處理完了?」
「嗯。」玉虛子低低的應了一聲,「半年後是南離流火宗的大典,這次你和我一道去吧!」
「南離流火宗?是那個靠近南冥海域的修真宗門啊,也好,好長時間沒有在外面走動了,我們就出去散散心吧。」感到身後玉虛子輕緩的動作,司徒青嵐的聲音有些不懷好意︰「今晚輪到我了吧,十五做好準備了嗎?」
玉虛子擦拭頭發的動作頓了頓,臉上的表情不變,只是眼中有些窘迫。這人一副溫潤君子的樣子,舉手投足間也是清華高貴,卻不想在床上時總是百無禁忌,每每折騰得他精疲力盡。玉虛子多年潛心修煉,冷冰冰的樣子也沒有人敢隨意褻瀆,雖然有些經驗,但是到底有些放不開。
青嵐極其喜歡玉虛子一臉嚴肅其實萬分羞澀的樣子,每每在上面時,總是用盡手段挑逗,看著玉虛子眼波似水,微喘吁吁,面頰緋紅,俊美的容顏中透著致命的媚態,便是想著克制也總是欲罷不能。
司徒青嵐還是林軒之時,在獄中什麼手段沒有見識過?即使後來到處旅行之時,因為心無所掛,私生活一直有些放浪形骸。當時道上的人都知道要想請醫生救命,準備好美人多半能夠成事。但是林軒冷漠桀驁,能入他眼的就沒有幾人,相處幾天後無一例外的被丟開,實在是一位難伺候的主兒。
再後來,司徒青嵐對這些事情就淡了,一向高傲的他有些倦了這些逢場作戲,竟然慢慢修身養性起來。原以為自己這一生注定獨身一人,沒想到這萬千紅塵中還有一個他的十五,既然這人能讓他的靈魂都愉悅起來,司徒青嵐就沒有道理放手。
不論是強取豪奪,還是慢慢織網,從十五要求和他簽訂靈魂契約之時,司徒青嵐對他就勢在必得!他知道,玉虛子不是藤蔓,不是脆弱的水晶,他是同樣強硬高傲的同伴。在這場追逐試探之中,他能清晰的感到玉虛子的霸道和強勢!他們都不是听天由命之人,對于心愛之人,毫不遲疑的寸寸掠奪才是彼此的本性!
青嵐有時候想著,他是不是該慶幸玉虛子沒有在三教九流中鬼混過,想象不到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花樣,才能讓他在床第之間略佔上風?
夜晚,玉虛子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從臥室中傳了出來,偶爾夾雜著青嵐的低笑聲,繡著雙蝶連理枝的紫色床幔後是一片春光璇旎,兩人白皙修長的身體相互貼合,墨色的長發糾纏在一起,眼波流轉間的媚色,情動難耐時的無聲催促,彼此呼吸交錯,靈魂交融!
情事之後,青嵐將手臂搭在玉虛子的腰側,攬著他沉沉睡去。玉虛子也有些疲憊,他握著青嵐的另一只手,有些無奈,有些寵溺的看著司徒青嵐的睡顏,听著他沉穩的呼吸聲,也慢慢的進入夢鄉。
黎明之時,沉睡中的青嵐感覺有人壓在身上,鼻間縈繞著熟悉的氣息。那人的吻甜蜜柔軟,修長的手指熟練的劃過自己敏感的地方,悶悶的哼了一聲,青嵐環上十五的脖子任他施為,不一會兒就沉浸在起伏的快感之中。
玉虛峰上一片春光,東華峰和丹陽峰上卻是一片心酸,原因是兩位峰主又開賭局了。這次的賭局有點兒大,已經涉及到別的修真門派了。
話說這南離流火宗之所以被稱為南離流火,卻是有典故的。世人都知,南離流火宗有兩大至寶,分別是南離之異火,流火之鸞鳳。自創派以來,南離流火宗的歷代宗主都會與一只上古的鸞鳳定下契約,使那只鸞鳳世世代代的守候著宗門的傳承。每任宗主卸任後,不論是因為意外身亡還是飛升上界,那只締結契約的鸞鳳都會而亡,直到新任的宗主繼任,在繼任大典上使用秘術將其喚醒,鸞鳳就會浴火重生,與喚醒他的人重新締結契約,繼續守護南離流火宗。
那鸞鳳名為流火,每次涅槃之後都會留下一縷異火,這縷異火會在鸞鳳涅槃的地方燃燒三年,而後回歸天地之間。這異火的名稱就是南離異火,在大陸的異火榜中排名第三,是承載著大氣運的火中至寶。因為鸞鳳是祥獸,所以因她而產生的南離異火也繼承了這種特性,用這種異火煉丹或是煉器的成功率非常高,而且還會提高所煉之物的品質。
但是,天地之間的異火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掌控的,修士若想煉化一縷異火,靈根中必須擁有火屬性,而且要忍受五髒俱焚之痛。在煉化期間,修士必須一邊忍著劇痛,一邊引導體內的真元修復被焚毀的內髒,期間不能通過任何形式補充自身的真元。
從古至今,在《蒼冥大陸志》的記載當中,只有兩個人成功煉化了南離異火。他們中一人就是已經飛升的南離流火宗的創派祖師,另一人則是來自中洲大陸的一名妖修。傳說那名妖修的本體是三色孔雀,體內繼承了上古神獸鳳凰的一絲真血,因為南離異火是鸞鳳的伴生物,而鸞鳳是上古神獸鳳凰的後代,所以能夠成功煉化南離異火。
暫且不提流火宗的兩件至寶,只說丹陽子的賭局。修真界有些資歷的大修士都知道,每次南離流火宗的繼任大典上,被喚醒的鸞鳳為了表達自己重獲新生的歡喜之情,會在大典的現場挑選出一名幸運兒,贈送其一只鸞鳳尾羽。
這鸞鳳的尾羽雖然是難得的煉器材料,但是許多大修士更加看重的是鸞鳳吉祥如意,遇難呈祥的本身寓意。特別是這種在鸞鳳歡喜之時,主動贈與的禮物,絕對是吉祥之物。每次的繼任大典,在場的修士都使盡手段,花樣百出的吸引那只鸞鳳的注意力,希望成為鸞鳳的喜愛之人。
所以這次,丹陽子和東華子將目光放在了這只尾羽上,他們在本峰之中各自挑選了二十人去參加南離流火宗的宗主繼任大典。並拿出了看家本領來裝備這些弟子,全是吸引鸞鳳的終極手段。私下里更是不約而同的對弟子們下了死命令,若是拿不回尾羽,就一百年不許吃飯和睡覺,只能日日苦修,以作懲罰。
至于說那只尾羽被其他人得去的情況,你說可能發生嗎,大乘期的修士都親自出手了,還奈何不了一只小鳥?若真的發生意外,鸞鳳的尾羽沒有落入逍遙仙宗之手,他倆就去拜訪拜訪那位新上任的宗主,拔光那只小鳥兒!反正這兩人的強盜邏輯,早就名聞修真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