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領關中精銳士卒三日後便已入駐虎牢關。.第四日一早,便領三千大軍出關搦戰。
話說眾諸侯內有濟北相鮑信,尋思孫堅勇武過人,既為前部,怕他奪了頭功殺了華雄。暗撥其弟鮑忠,先將馬步軍三千,徑抄小路,直到關下搦戰。華雄引鐵騎五百,飛下關來,手起刀落,斬鮑忠于馬下,生擒將校極多。
少時,又有兵卒來報道︰「孫堅部斬虎牢守將胡軫,趁勝攻關未果,後被箭矢擊退,死傷慘重,此時大軍正退往梁東。」
這消息傳回袁紹中軍大寨,讓眾諸侯皆坐立不安。
數日後由于袁術听信屬下進言,拒發糧草,導致孫堅部軍心浮動,被華雄、張肅越機營,軍士死傷無數,屬下部將祖茂亂軍中假扮孫堅被殺。
一連折損數陣,袁紹急了,趕緊招集諸侯商議大事。
又有士兵通報,言華雄領兵城下搦戰。
袁紹道︰「誰敢出戰?」
時有袁術部將梁剛領兵出戰,未至三回合,被斬于馬下。
又有太守韓馥大將潘鳳出戰,同樣折于華雄手中。
眾諸侯喧然皆懼,不敢再應戰。
袁紹掃視四周,每一接觸目光中,諸侯都退避三舍。不由連聲長嘆道︰「可惜吾大將顏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懼華雄!」
話音未畢,階下一人大呼出聲︰「小將願往斬華雄頭,獻于帳下!」
袁紹見此人相貌不凡,不由出聲問道︰「此乃何人?」
有北平太守公孫瓚出聲道︰「此劉玄德之弟關羽也。」
關羽?早已昏昏欲睡的何晨忽然驚醒過來,睡蟲立馬飛的無影無蹤,急忙舉目而望。立于帳下之人,面如重棗,唇若涂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何晨激動不已,終于見到傳說中的大神關二爺,如此英姿偉岸,果然不愧當世之豪杰。關羽來了劉備肯定也在場,目光掃視中,終于鎖定兩人。一人站在那里,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一身凶惡之氣,此人必然是張飛。另一個坐著,兩耳碩大圓潤,目能自顧,雙手過膝,面如冠玉,必是劉備無疑。
何晨有心想認識一番,只可惜如今場所實在諸多不便。.暗思要不要找個機會,把劉備給陰了,然後拉攏關羽、張飛?
這時袁紹出聲道︰「此人現居何職?」
公孫瓚道︰「跟隨劉玄德充馬弓吧)#」
語音落完,袁術大喝道︰「汝欺吾眾諸侯無大將?一個小小弓出。」曹操急忙出列制止道︰「公路息怒。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勇略;試其出馬,如若不勝,再拿下問罪不遲。」
袁紹搖頭不屑道︰「派一小小弓手出戰,到時必被華雄所笑。」
這時袁術又出聲道︰「盟主所言極是,時下我聯軍還有一人勇貫三軍,為天下之虎將也。若他出戰,必可力斬華雄,重振聲威。」
袁紹私下對袁術暗暗翹起大拇指,表情卻裝傻道︰「有何人可擔此重任?」
「南陽太守何晨是也。」袁術心里暗暗冷笑道。袁術自逃回汝陽後,在家族支援下,軍馬日盛,野心也隨之而漲,更是對宛城之富垂涎三尺,只是何晨驍勇無敵,宛城兵又能能征善戰,雖然早有並吞之心,卻也不敢冒然發兵。如今逮到這個機會,還不是把何晨往死里整。
袁紹「大悟」,一拍額頭,故意大聲道︰「怎麼能忘記如此虎將。何太守何在?」
這大寨雖然已敞開門簾,但何晨仍然被安排到最末位,听聞里面對話,何晨暗罵兩人數聲,這才從容不迫出列道︰「本將軍在此。」
袁紹皮笑肉不笑道︰「華雄武猛過人,我軍已連折數員大將,烏桓侯更是兵敗梁東,如今我軍士氣低迷,將士膽寒,正值聯軍危急存亡關頭,雖然太守與紹有隙,但不可因小節而誤軍國大事。此時正需要將軍出手,誅殺華雄,揚我軍威,興我漢室。」袁紹不愧日後能成為一方諸侯稱霸河北,這些話下來,說的合情合理,顯示自己豁達胸懷同時又將自己維護漢室決心表現的淋灕盡致,實在讓人挑不出什麼刺來。
「盟主既然如此坦白誠懇,又對本太守另眼相待,那本太守也不是個不曉深明大義之人,諸位就安心在此等侯消息吧。」
出乎在場所有人意料,本以為何晨又會推諉半天,卻沒有料到他如此大大方方,干脆利落的答應下來。眾人跌滿一地眼鏡,更是狐疑一片,特別是袁術早已準備好的心中月復稿說辭硬生生給逼回肚子,讓他好生郁悶。
其實何晨之所以這麼大大方方應下來,是心中醞釀已久的想法。一來數日前還有借口可說,但現在卻沒有了。二來華雄之威,虎牢關下數戰後,不久便傳遍中原,如果自己能斬了這家伙,聲望更上一層樓。再說諸侯各懷鬼胎,如果能在他們面前展露冰山一角實力,威懾袁術同時,說不定也能博得他們好感,到時候勸降收編,都有可能。至于華雄之勇,何晨還真不放在心上。自己手下有張遼、徐晃、黃忠等個個都是一頂一高手,還怕砍不了這家伙?但其中最關鍵的是,這樣一來,不但斷了桃園三兄弟撈取天大聲望機會,而且還可以光明正大敲詐袁紹兄弟一筆,何樂而不為啊?
何晨當然不想這樣白白當炮灰,給袁紹兄弟算計一把,臨行之前提出要求道︰「聯軍已折數陣,士氣低糜,若盟主能重賞犒勞將士,必三軍用命,拼死一戰。」
袁紹一愣,顯然沒料到何晨如此無恥,竟然敢光明正大向自己要錢。想想華雄如此驍勇,何晨只怕凶多吉少。既然已下重注,還舍不得這點點軍資嗎?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袁紹硬是狠下心,難得大方一把道︰「這是應當,若太守能殺華雄,揮我軍威,聯軍重賞十萬五株錢于宛城將士又有何妨?」
眾諸侯雖然鄙視何晨無恥,又羨慕他撈錢手段,但明面上還是個個點頭答應。
就在袁紹松了口氣,以為把這家伙打發走時,哪知道何晨滿臉嚴肅開口道︰「若想破殺華雄不難,但還須盟主借鄙人一樣東西便可。」
袁紹胸口急劇起伏數下,又深深出了口氣,這才慢慢平靜下來,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不知何太守想借本將軍何物?」
「華雄領關中精銳騎兵皆為山丹戰馬,行動迅捷,來去如風。若想破其軍,殺此人,那麼我軍機動性必不可輸于對方。而自古酷寒之地盛產良駒,河北所產馬匹雖身體略矮,個頭偏大,但體能充沛,耐力持久,行動極速,是為騎兵最佳戰馬。假若盟主能下撥一批暫借于下,某二話不說,立馬出戰。」何晨話說的斬釘截鐵,不容反駁道。
袁紹臉色鐵青道︰「那何將軍要多少匹戰馬?」
「一千匹戰馬足已。」何晨這奸貨信口開河,極其無恥貪婪道。
眾諸侯嘩然,大堂滿更是一片憤怒之色。
一千匹戰馬啊,不是一千顆大豆,要知道一頭成年戰馬培育所耗資材遠高于普通戰士,在座之內諸侯雖有不少家當,但也沒有人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戰馬,這簡直是要挖袁紹祖墳,剝他的皮,喝他的血。
眾諸侯對何晨認識又加深一層,什麼憨厚忠義之輩,我呸,這廝明明就是的個不知廉恥,貪婪無度的奸詐小人。虧他看起來老實巴交,原來全是裝的啊。嘴里說的倒是大義凜然,毫不含糊,一旦袁紹真拿不出戰馬來,人家便可光明正大回絕,坐等觀虎。
「啪。」袁紹直感覺一股怒火直沖腦門,幾欲吐血而出,臉色更是青一陣紅一陣。再也受不了刺激拍案而起,聲撕怒吼道︰「何晨,你當本將軍是開馬場的?還是善人轉世?張手要錢,閉口要馬,索求無度,如若你不想出戰,大可直說,何必如此為難本將軍?」
何晨也不避讓,冷笑陣陣道︰「袁將軍,你倒知道心疼你的戰馬,卻怎麼不體貼一下本郡守士兵?他們也是爹娘生,父母養的。關中軍自古驍勇聞名天下,若我軍出戰,不知要傷亡多少,難道他們都是天生地養不成?難道他們的性命還比不上將軍座下馬匹不成?再者,本將軍也只是暫借,不是要,你可听清楚?此事無需再議,若將軍肯,鄙人二話不說,立馬帶軍出戰,若不肯此事就此罷了。」
大寨一片死寂,眾諸侯齊齊低頭,無人出聲反駁。誰都知道,以袁紹與何晨的關系,只怕從此之後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此時出聲說話,無論是幫誰,必然得罪另一方。眾人也不想引火燒身,個個明哲保身。
袁紹怒極生笑,憤怒的雙眼卷起滔聲殺意,死死盯著何晨不放。過了良久,才壓忍心中怒火道︰「那本將軍便調拔一千戰馬于你,但你必立下軍令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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