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斬情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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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破靜坐在木桶里,凝視著自己原本白皙的身體上,現在居然多了幾處大大小小的傷口,雖然自己剛剛並沒有使出全力,但依然也有七八層的傷害,這個男人功夫還真不懶。
凌月破掬了一把水潑到自己臉上,然後用毛巾輕柔的擦拭著身上,就在這時,凌月破猛的一驚,感覺有什麼東西不見了,隨即放下手中的東西,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那個女圭女圭不見了!凌月破緊皺眉頭,這段時間雖然不記得這個女圭女圭是怎麼來的,但她卻一直很寶貝,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就是看著它心里就會很舒服的一種感覺。
「算了,掉了就掉了吧!」凌月破輕聲低喃著,然後從木桶里站了起來,跨到外面將身體擦干,然後走到床榻前拿起衣服穿好,熄了燈合衣躺在床上,閉上眼楮。
深夜。
凌月破總是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睡不著,腦子全是那個紅色的小女圭女圭。
心里頓時一陣煩躁,不管了,還是出去找一找吧,不然這心片刻也靜不下來!
凌月破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坐起穿上靴子,然後拿起一根發帶隨意的將長發束起,在將緞帶系在額頭,便一個縱身向外面躍去!
——
此時的帝宇街上陰陰沉沉,一個路人都沒有,所有的店門都已經關了,狂風大作,刮起地上的灰塵,四處飛揚。
轟隆!突然一道閃電劃破了寂靜的夜空,一瞬猶如白晝一般。
正在打坐的冷緋殤緩緩的睜開了眸子,瞅著被狂風吹了砰砰砰響的窗戶!便起身走到窗邊,伸出手想要將其關好。
正當他抬手的時候,眸子不經意的瞥見樓下空曠的街道上,一抹縴細的背影顯得格外的明顯。
走路的女子不緊不慢的轉向不遠處的一條巷子中,一瞬間,那半邊臉龐映入樓上冷緋殤的眼眸之中。
「薇兒?」冷緋殤一個愣神,再抬起頭看過去,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冷緋殤眸色一深,沒有再作片刻停留,便抽出掛在牆上的鞭子,直接從二樓躍了下去,向前方追去。
凌月破不是什麼記路高手,只能靠著記憶,按原路模索著去郊外的路段。
大概在半個時辰不到,她終于找到了那條小河。舉步走到那時打斗的地方,彎下腰仔細的在那堆碎石爛葉下找尋著,可是依然沒有任何東西的影子。
凌月破還是不死心的擴大範圍,撿起一根樹枝撥開雜物,繼續彎著腰尋找。
轟隆!一陣悶雷聲劃破天際,大風將枯葉卷的到處亂飛,隨即又是幾道光亮的閃電,和幾聲悶雷!
不過片刻之間,傾盆大雨就散了下來。冬天的雨水很少有下這麼大的,不似夏季雨水清涼,而是冰冷徹骨。
只見凌月破眉宇皺的死緊「這該死的天氣,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我出來的時候下!」不過一會她的身上就已經被雨水打濕。
就在這時一個寬大的衣袖遮擋住了女子的頭頂。凌月破一驚,居然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迅速的抬起頭,一瞬間,心跳驟然停滯。
只見身旁站立著一名容貌驚人,妖美之感比女子還甚幾分的紅衣男子,此時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的全身已然濕透,雨水順著他的發絲滴落到他白皙如玉的臉龐,沿著精致的弧度緩緩而下,直至優美鎖骨處,容在衣衫之中。
兩人就這麼在雨水中靜靜的對望,凌月破看著眼前有些似曾相識的男子,不停的在腦中回想,終于好似想起了什麼,這個人不就是一年前在宮宴上給自己伴奏的……
凌月破啟唇試探性的輕喚道「冷緋殤?」
冷緋殤微微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陣霧氣,真的是她!「薇兒,你……你記起我了嗎?」放下抬起的手,猛的將面前的女子緊緊擁進懷中,拼命的汲取著女子身上那熟悉的芬芳。
凌月破先是一震,隨後將心中的悸動壓下,這個男人竟然敢輕薄她?找死!眸子迸發陣陣寒氣,蓄力將內勁一下發出,擊向了面前的男子。
冷緋殤沒有絲毫準備的被彈開數米,半跪著撐起身子,嘴角掛著一縷血絲,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黑衣女子「薇兒你為什麼……」
這時雨越下越大,凌月破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是站定了一會,然後舉步走上前,以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跪在泥水之中樣子好不狼狽的男子。
凌月破臉上有著深深的輕蔑之色「月凰七皇子,你成天留戀花叢之中,我管不著,可是不要再用這種認錯人的白痴方法招惹我,我不是你能招惹的對象,再有下次,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完凌月破也不再尋找什麼女圭女圭,便冒著雨水轉身離去,冷緋殤忽然站起,不顧身上的傷痛一個箭步沖到女子面前,用身體擋住她,難以置信的壓住她的肩膀。
「薇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那這個手鏈呢?你也忘記了嗎?這原本是一對定情物,我的上面是相思,你的是情牽!」冷緋殤此刻全身已然濕透,雨水順著他的發絲浸滿如玉的臉龐,神色有些痛楚,連忙抬手將手上的緋色鏈子伸到她的面前。
凌月破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手鏈,自己確實是有一條類似的,而且也如他所說,上面刻著「情牽」二字,可是這個男子……自己卻沒有半點印象。
「薇兒,你還記得你當時對我說過,等這一切都結束了之後,會和我一同歸隱田園,遠離這一切,還記得嗎?」冷緋殤拉過女子的手,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的她。
凌月破反之卻嗤笑出聲,拂去臉上的雨水,然後歪著頭環胸,嘴角痞痞的勾起「就算我曾經喜歡過你,那又怎樣?那只是以前,現在的我已經全都忘了,還有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為什麼還會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我血魄不屑要,還有這個,既然你說是和你的一對,那我也不稀罕了!」
凌月破從手上褪下銀白色的手鏈,一甩手隨意的扔到了地上,隨即不顧男子反應,轉身離去。
冷緋殤瞪大鳳目的站在雨中,任由的雨水的沖刷,神色顯得有些呆滯,剛才女子的話每一個字都將他撕成了碎片,他彎下腰撿起了已經有些損壞的鏈子,盯著一動不動,
「哼,如果有一天你將它或者那條手鏈中的一個丟掉的話,我就當是你放棄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一刀兩斷的意思。」當時的約定歷歷在目,只不過如今放開的是她而已,話語猶在,人卻已散!
薇兒說的對,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不然也不會弄到如今的這個地步,這一切全是他親手造成的,他有什麼資格去指責?
冷緋殤的眸子酸澀漲紅的像要爆裂一般,臉上布滿了冰冷的液體,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瘦弱挺拔的身軀倔強的在雨中遲遲不肯離去,手中緊緊的捏著一條手鏈。
不遠處,從一棵樹下緩緩的走出來一名女子,凌月破擰起秀眉看著那抹沒落的背影,心中居然有一絲不忍,掃去心中的異樣,她轉過身一躍,消失在雨夜之中。
翌日清晨。
「主子,炎門有消息了!這一個月內,進出帝宇的異地女子並不多,而且喜歡黑衣的年輕女子更是少之又少,經過篩選盤查,這幾日頻頻出現在帝宇的,只有一名女子符合條件,但是這名女子,我們卻查不出任何的底細。」烈恭敬的彎著腰低下頭。
北堂月卿一身素白色長袍,面露出一絲希望,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她如今在何處?」
「在帝宇西街的金華客棧!」
北堂月卿背著一只手,沉思了片刻「你去通知非痕,讓他不要再去找了!大概就這兩天的時間,宮中要有一次宮宴,老皇帝不知從何處得知,我回到了帝宇,這次居然還請了我前去!」
烈神色頓時有絲為難「這……昨日一晚,尹公子都沒有回房間!所以屬下……」
北堂月卿眸子一凜「怎麼都沒人給我匯報?馬上派出人找到他!」口氣中有著一些擔憂的成分,雖然知道非痕武功很高,但是這人一旦陷到感情的事情里,都會喪失神智。
「是,屬下立刻去辦。」說完烈就踏出了房門。
北堂月卿也不再停留片刻,便踱步往外走去,希望這次魄兒的消息是準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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