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獸奇緣 第六十七章 險境

作者 ︰ 蓮海

蘇墨被離淵抱著後腰行動不便,眼見著光著上半身的佐伊就要撲過來,她手忙腳亂地抱著離淵閃到一旁,佐伊撲了個空,一臉受傷,「蘇墨大人!!您為什麼要躲著佐伊,難道佐伊這麼讓您討厭嗎?」我不躲開絕對會被壓死吧……蘇墨默默吐了個槽,在心里表示了歉意。

蘇墨甩不掉離淵,只好背著他一起和佐伊玩起了「你撲我閃」的游戲,滿頭大汗的同時不忘惡狠狠地詛咒那個在地毯上笑得人仰馬翻的女人……芙蕾雅,你給我等著!

離淵樂呵呵地趴在蘇墨背上,手攬著她的脖子,魚尾歡快地擺動著,「蘇墨,快點兒,再快點兒。」喂喂,我不是你的驢子啊!蘇墨被逼著退回床邊,佐伊再撲過來時她本想橫著躍過去,卻被一股力量拉著手腕向側面倒去。

身體被攬入了散發著涼意的懷抱,蘇墨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正對上一雙勾魂攝魄的異色瞳眸。「千澤,你沒醉吧……」蘇墨滿懷期待地看著他,男子微微一笑,突然雙手一攬將蘇墨整個人提起來抱在自己懷里,離淵便被甩了出去。

「蘇墨,忘了告訴你,嵐羽獸的發情期是夏月末。」男子的雙眸熠熠生輝。蘇墨眼角一跳,突然有了很不好很不好的預感。「所以……」千澤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蘇墨的臉,「和我交……配吧。」

不是吧喂!!!!太坦率了有時也不好啊,千澤!蘇墨掙扎著跳出千澤的懷抱,正要奔下床時,雙腿分別被人從後面一扯,刺啦……蘇墨就滑倒在床上,扭過腦袋一瞧,佐伊和千澤一人一只腳,離淵也蹦了過來,直接摟住她的脖子親昵地蹭著。

「芙蕾雅!!要出事了!!快點兒過來幫我給他們醒酒啊!!」蘇墨撲騰著向坐在地毯上的女人求救。

芙蕾雅眼中閃過一抹幽暗,她呵呵一笑,悠閑著啜飲著不知從哪里變出來的咖啡,緩緩站起身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不忘回頭一笑,「丫頭,不是姐姐不想救你,問題就在于……醒酒的藥劑,我從來就沒有學會調制啊,嘻嘻。我也該回家了,祝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哦~!」

你老母啊!門被關上的同時蘇墨就察覺到了寂靜房間里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蘇墨被佐伊捧著右腳,細密的吻沿著腳踝不斷向上。千澤進展更神速,已經將蘇墨上半身的衣服撕扯掉,灼熱的吻如同雨點一般落在她光潔的後背上。

離淵從側面抱著蘇墨,頸間灼熱的氣息和濕潤的觸感蘇墨羞紅了臉,又急又惱,拼命想掙月兌開,卻被三個男人同時制住完全動彈不得。她注意到他們眼眸里暗暗的血色,心頭一沉。

不正常,單單喝醉酒不可能讓他們有如此膨脹的,難以克制的。這酒里放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的同伴,她最珍惜的人們,她不想因為這樣狂亂的夜晚,不想因為他們身不由己的舉動而恨他們!

如果出手,她確實可以通過傷害他們掙月兌開束縛,可是她不舍得。如果不出手,她會連同他們一起被卷入的深淵。是誰如此狠辣,用這樣不堪的手段來折磨他們?

手緊緊攥在一起,身上的觸感和精神上的恐懼讓她止不住地顫抖起來。她是重視他們的,也在一點點被他們所吸引,可是她還無法在這樣的情景,在他們被下了藥無意識的時候,在還未找到露可,還未報仇雪恨,還未真正將珍重的心意坦誠相告時,在這樣迷醉狂亂的夜晚放縱!

不……她不要這樣!!!嘩啦一聲,窗戶被撞開的同時,夜風洶涌地沖入房間。蘇墨只覺得眼前晃過一個人影,隨即有紛紛揚揚的光點從空中墜落,身上的觸感一瞬間消失不見。千澤,佐伊,阿離同時停下了動作,眼神渙散開來,突然沉重地癱倒在床上。

從天而降的淺灰色斗篷蓋住女子□在外的背部,來人輕輕俯抱起床上還因恐懼和憤怒而顫抖的蘇墨,突然從窗戶一躍而出,身影敏捷地踏在房屋的頂部,來回幾次已經躍出數百米。

男子火紅的發在夜風中凌亂地飛舞,一雙碧色的眼眸沉沉無波。注意到蘇墨的視線,他微微低下頭,唇邊揚起一抹溫潤笑意,眼眸里泛起清淺的流光,「已經沒事了,別怕。」

蘇墨怔怔地看著他,半晌因為緊張而抿緊的嘴唇微微張開,輕聲念出他的名字,「迪勒。」

蘇墨換了衣服出來時,迪勒正斜靠在窗前凝望著夜晚琉璃般的燈火。听到腳步聲,男子側過頭,冷凝的面上迅速綻出與往常無異的溫潤笑容,如同清朗的夜風。

他的視線在蘇墨身上停駐,眼中閃過一絲流光,笑道,「果然寬大了,看起來像個套著大人衣服的孩子。」

蘇墨抓抓自己的後腦勺,低下頭打量一番現在的自己,腰帶緊緊地勒著都顯得肥大,袖子長了好大一截,不過天青色的袍子顯得風雅,讓蘇墨白淨的臉顯出幾分雌雄莫辨的味道。似颯爽少年,又似嬌美少女。

「謝謝你,這次多虧你幫我解圍。」蘇墨朝迪勒感激地頷首。迪勒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隨即輕笑,「我可是尋了半天才找到你們,還好趕上了。不過遇到你的那只幻魚,塔基旅館的老板還真是倒霉。」

蘇墨面上一囧,干咳兩聲,視線停留在窗外濃重的夜色,喃喃道,「也不知他們到底喝了什麼酒……」

迪勒眸色深深,「這種地下酒吧大多會違規販賣一些天香宮的催情酒,他們恐怕誤打誤撞地喝了。你不用擔心,這種酒只有一晚上的效果,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蘇墨低下頭,墨色的眼眸瞬間暗淡,嘴角浮起一抹酸澀笑意。如果真是如此,為何在酒吧里滴酒未沾的佐伊也中了那種催情的毒藥?那之後只有芙蕾雅在他身邊,不是她下了藥又是誰?還有……迪勒為什麼會恰好有解這種催情酒的光粉?

疑惑在腦海里閃過時蘇墨猛地驚醒,她竟然又一次要懷疑他了!且不說芙蕾雅,她和這位治愈師交集不多,相處時間也短暫,而且今晚她的嫌疑確實很大。

但是迪勒,這個一直守護著她,甚至今晚這種危急關頭都是他再次出手相救,她不該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懷疑他,不該的。

只是片刻蘇墨便斂去了所有的情緒,抬起頭微笑,眼眸清澈,「嗯,那我就安心了。」迪勒眸光微閃,緩步向她走來,擦身而過時輕輕將手放在蘇墨的頭頂按了按,「今晚你就在這間房休息吧,我另外去要一間房。」蘇墨點頭,「謝謝……」

男子的身影從身旁掠過,蘇墨在那人即將走出房間時轉過身,喊住他,「迪勒。」「嗯?」微笑著的眉眼,溫和的神情,一切都那麼真實。我想相信你,迪勒。

蘇墨緩緩笑了起來,清澈的眼眸里映出男子俊雅的臉,「沒什麼,我只是想跟你說……晚安。」

迪勒微怔,一瞬間他仿佛看到少女眼中晃過的不安和矛盾的自責。只是恍惚一瞬,他再次凝神看去,只看到女子清麗的容顏和唇邊溫柔的笑意,終究輕輕點頭,「嗯,晚安。」

木門吱呀一聲關上了。蘇墨無聲地望著緊閉的木門,半晌突然轉身一躍,從敞開的窗戶躍出,身影沒入夜色中,如同飛鳥。她不放心佐伊,千澤和離淵,心里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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