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睡了一個懶覺,他昏昏沉沉的听到了佐助出門的聲音,也知道卡卡西和小櫻他們一同陪著達茲納去修建大橋了,可渾身懶洋洋的,就是不想起來。
樹林里的一夜浪費了他太多的精力,睡的很不安穩,既然卡卡西有心成全,鳴人也不想浪費,日上三竿才爬出被窩。
剛一下樓,廚房就傳來了吵雜的聲音,門板和碗碟破裂的聲音刺激著耳膜,還有達茲納的孫子,伊那里的叫喊。
「啊……看樣子,卡卡西老師他們也應該遇到勁敵了吧……」,鳴人耙了耙亂糟糟的頭發,不緊不慢的走下了樓梯,無視伊那里淒慘的叫聲和追出去的腳步,先去了廚房,「……弄成這樣,我
的早餐要怎麼辦……」
「等一下!!放、放開我媽媽——!!」
窗外傳來了伊那里鼓足勇氣的叫喊,鳴人看到他小小的身子在棧橋上奔跑了起來,已經不再像幾
天前一樣只懂得哭泣和埋怨,看樣子卡卡西的話對他起了一定的作用。
這段時間來,伊那里的消極雖然沒給他們造成影響,但大家心里也不好過,鳴人不太會勸導教育小孩子,倒不如讓卡卡西去當心理開導,然後由伊那里自己體會進去,更為妥善。
現在看來,伊那里也成長了很多。
兩名武士的刀刃出鞘,伴隨著極快的腳步砍向毫不畏懼的伊那里,就在刀刃即將踫到他身體的剎那,兩把刀突然頓住了!
「……老師沒教你們,早上不許大聲喧嘩嗎?」,鳴人的腳輕松的抵在兩名武士的肩窩處,成功的讓他們的動作停頓下來,肩膀上扛著伊那里,語氣里滿是不悅,「我的早餐被你們弄翻了,要怎麼賠?」
卡多的兩名手下被鳴人出氣一樣揍了一頓,捆了個結實,在囑咐伊那里看好這兩個家伙之後,鳴人便匆匆趕往大橋的方向,遠遠的就看到橋面上已經被一層濃濃的白霧所覆蓋了,完全看不清其中的景象,只是偶爾听到一兩聲慘叫。
看樣子,卡卡西和佐助他們已經與再不斬相遇了,恐怕這個時候,當初協助再不斬的那名少年也應該現身了吧。
當鳴人沖上大橋的時候,就看到小櫻將手里的苦無丟向一座被巨大冰塊堆砌而成,如同小房子一樣的不明物體中,更詭異的是,冰塊中竟然探出了一個頭,快速接住了小櫻的苦無,緩緩從冰塊中落了出來。
鳴人這才看清楚,那座詭異的建築更像是一面面冰制成的鏡子,整齊的排列成一個包圍圈,而佐助正傷痕累累的半跪在中間,無法逃月兌。
帶著面具的少年似乎被突然出現的鳴人驚了一下,趁這個難得的機會,佐助立刻在冰鏡中丟出一只苦無射向少年,他從容的微微仰頭,躲過了佐助的攻擊,「我並沒有忘記你的存在,本來想讓你老老實實的被打敗,看樣子是行不通了,那麼,我先跟你做一個了解吧。」
少年看了鳴人一眼之後,轉身毫不防備的走向冰鏡,鏡面仿佛融化一般讓他進入了鏡子里,影像再度顯現在所有的冰鏡上,千本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從四面八方飛速射出,讓佐助完全無法防
御,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佐助!」鳴人的眉頭微微一動,沿著冰鏡的外圈猛然奔跑了起來,幾道苦無從他的手中急速飛出,目標是幾面不同的冰鏡!
冰鏡圈內的佐助也支撐著站起了身體,他靜靜的看著面具少年快速的擋住了圈外鳴人的苦無,突然快速的奔向其中一面鏡子,以拳用力擊去,「鳴人!!」
幾乎是同時,圈外的鳴人跳躍而起,從半空中猛然落下,一腳踹向佐助瞄準的同一面冰鏡,打算里應外合全力擊碎這面鏡子——
啪的兩聲,冰鏡的內外竟然分別探出了一手一腳,少年面向鳴人,以手擋住了他的腳力,後腿蹬出,同時抵擋住了佐助的拳頭,稍一用力,將兩人同時頂了出去!
好快的速度!
一直觀戰的卡卡西和小櫻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楮,他們甚至都沒看清楚那名少年移動的軌跡,竟然能在同一時間從容不迫的擋住冰鏡內外的攻擊,他到底是什麼人?!
「哼……憑你們是戰勝不了白的,」再不斬只是扯了扯嘴角,冷冷的笑道。
「切,竟然能內外兼顧,真是個不得了的家伙……」後退兩步的鳴人空翻落地,露出個笑來,這樣的強敵的確能夠讓人熱血沸騰起來呢。
「現在你要怎麼辦呢,無論你們如何想要里外同時攻擊,在何時何地,我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你們兩個人的動作,追上你們的速度,所以奉勸你們,還是放棄這無用的攻擊計劃吧,」白的影像遍布冰鏡,聲音回蕩在大橋上,在白霧之中顯得異常詭異。
听到他的聲音,鳴人原本皺緊的眉頭卻突然動了動,放松下來若有所思的收起了戰斗的姿勢,盯著冰鏡不放。
「怎、怎麼了鳴人?」小櫻頓時緊張起來了,鳴人不會因為白的話而動搖逃走吧?!
「……不……沒什麼……」因為在外面看不清鏡子上的人影,鳴人思索了片刻,抬腳從冰鏡的縫隙間擠了進去,「喲,佐助,你還好吧?」
「……你這麼輕松的走進來我怎麼可能好!」佐助快要氣死了,本來他還想讓鳴人在外面想點辦法,或者干脆配合卡卡西毀掉這些鏡子,現在倒好,他竟然自動進來送死了,簡直是白痴啊!
「啊,因為覺得他的聲音有點耳熟,就進來看看,」鳴人絲毫不介意他的口水快要噴到自己臉上,只是模了模鼻子盯著那些冰鏡看來看去,月兌口的話讓佐助有些茫然。
「怎麼,你認識他?」佐助驚訝的看著認真觀察的鳴人,頓覺大有希望。
要是鳴人真認識這個少年,那就好辦了!
上下左右看了個遍,鳴人失望的癟嘴,看向佐助,「啊……好像不認識……」
「……」佐助的眉梢劇烈的抽搐了起來,一拳砸在他的頭上,「你這個大笨蛋!!」
他真是瘋了竟然指望鳴人能救他出去,真是靠人不如靠己,「火遁-豪火球之術!!!」
巨大的火球突然噴涌而出,火光撲向了前面的冰鏡發出嗤嗤的聲音,激起了一陣淡淡的白霧,可是白霧散去後,白還是好端端的站在鏡子里,並無破損,「這種火力可不夠融化鏡子的哦。」
白的話音剛落,無數的千本以快速刺向兩人,被巨大的力量沖擊出去的鳴人和佐助重重摔倒在地上,身上插滿了千本,幾乎變成兩只刺蝟。
「如果可能的話,我並不想殺死你們,但我也不想被你們殺死,請不要怨恨我,我想保護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為了那個人工作,為了那個人戰斗,為了讓那個人的夢想實現,我會成為真正的忍者,殺死你們。」
白的話緩慢而沉穩的回蕩在冰鏡內部,不僅僅是冰鏡里的佐助與鳴人,外面的卡卡西和再不斬也都听到了他的話,彼此雙方的形勢突變,卡卡西不禁焦躁了起來。
以鳴人和佐助的力量無法完全擊敗白,而且他的忍術恐怕是極為罕見的血繼限界,就算明白這一點,卡卡西的寫輪眼也還是無法復制下來,血繼限界是獨一無二的,即使現在身為宇智波後裔的佐助開啟了寫輪眼,恐怕還是于事無補。
況且,卡卡西明白自己與再不斬的對峙意味著什麼,他不可能同時保全達茲納和鳴人他們,這也就是說,如果他有所動作,那麼達茲納和鳴人的一方就必然受到損傷。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才好?!
面對漸漸流露出殺氣的白,鳴人听完他的一席話之後顯然呆住了,湛藍色的眸子鎖定住鏡面中的白,微微張著嘴,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
「喂!你沒事吧鳴人?鳴人!」佐助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難道鳴人被白的這番話給嚇住了?否則臉色怎麼會那麼難看?
鳴人慘白著一張臉怔怔的看了一眼焦急的佐助,然後轉回視線捂住了心口,痛心疾首,「你說的重要的人……是再不斬?」
「……」白無言以對。
「……這這麼可能……不可能的……」鳴人後退了幾步,差一點頹然坐在地上,看著白那帶著紅
色花紋的面具語氣傷心,「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喜歡再不斬,太痴情了!」
………………
橋上一片寂靜,鳴人的這句話在微涼的空氣中回蕩了很久,久到再不斬都覺得自己的老臉有些發燙了。
什、什麼喜歡的……什麼痴情……他和白才不是那種齷齪的關系啊!!
要不是常年殺人鍛煉出了良好的心理承受能力,再不斬真想迎著卡卡西那曖昧而驚愕的眼神這麼嘶吼出來,那個金毛的小鬼到底在教白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盡管已經知道鳴人的性向很特別,但是听到他的話,白還是震驚了!
其實……他對再不斬先生……
微微低下頭,白的目光瞥向了不遠處的再不斬,他的目光里也是略微驚訝,直直的看向自己,想
到自己剛剛的大膽宣言,白不禁有些猶豫了起來。
或許在再不斬先生的心里……只是把他當做一個有用的道具吧……
「影分.身之術!!」
就在白的目光游移的一瞬間,鳴人的唇邊露出了一絲笑意,無數的分.身瞬間沖向了所有的鏡面——
「你的本體總在這些鏡子里吧!!」
什——?!
白瞬間瞪大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