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看著寧次,不管是對他本人,還是對他的話,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你有地之卷軸?」
「要戰斗嗎?」寧次立刻擺好了架勢,仿佛下一秒鳴人就會沖上來大戰一場。
鳴人擺了擺手,從溪水里走了上來,甩了甩鞋子里的水,「不要,我很累,如果你有地之卷軸的話,我可以用天之卷軸跟你換,怎麼樣?」
寧次看著他把口袋里的卷軸倒在地上,果然有三、四個卷軸,通通寫著‘天’字,「你不是很能打嗎,搶了這麼多卷軸,難道是怕輸在我的手上嗎?」
「這些都只是普通忍者而已,比較容易對付,你看起來挺厲害的,又有白眼,我現在只想盡可能的保存體力,畢竟在這里露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不是上策吧?」鳴人喘了口氣,顯得更加疲憊了,「剛剛突然被一條大蛇吃掉,浪費了我太多的體力,加上搶卷軸,現在的我估計對付不了你,最重要的是……」
他抬起頭,看著寧次的臉龐有點恍惚,「我不想打傷你漂亮的臉蛋。」
「……」寧次的額角爆出青筋,咬牙切齒的道,「你是希望我揍你的,對吧?」
否則怎麼會用這麼挑釁的語氣來一本正經的說話啊!
「如果你想的話,那就揍我吧,不過條件是幫我找到佐助,」鳴人干脆坐在地上,等著他動手。
寧次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厚臉皮的人,打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會讓他覺得自尊受辱,因此再怎麼痛恨這樣的鳴人,他還是妥協了,「算你運氣,我剛剛得到多余的地之卷軸。」
「多謝了,」鳴人也將天之卷軸丟給寧次,然後收好所有的卷軸,期待的看著他,「寧次……」
呃!!怎麼突然用這麼純潔的目光看人了!!
寧次驚的頭皮發麻,不覺渾身一陣戰栗,「……我只是去找我的隊友小李而已!」
「啊,就是那個喜歡小櫻的家伙吧?」鳴人打了個響指,恍然大悟,「說不定那家伙正在偷窺小櫻,你帶我一起去吧。」
沒人那麼想吧!而且偷窺怎麼看都只有你才能做出來的吧!!
寧次覺得自己的神經受到了極大的挑戰,無視鳴人的自言自語,轉身縱身跳上樹杈,飛奔而去。
等鳴人和寧次好不容易找到佐助他們時,情況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見小櫻傷痕累累的坐在地上,一旁躺著的是稍顯虛弱的小李,附近半蹲著鹿丸和丁次,井野顯然已經昏厥,被鹿丸緊緊的抱在懷里。
至于在空地中央,與音忍對峙的,則是爆發出強烈查克拉的佐助!
在音忍發出音波攻擊的一瞬間,佐助早已經閃到一旁,瞬間擊飛了他!
他的速度太快了,甚至能自如的抱著動彈不得的小櫻躲開音忍的攻擊,然後飛快的沖到了他的後方,眨眼間廢了音忍的兩只手臂!
那種邪惡的感覺,扭曲的人格,儼然已經不再是平時的佐助了!
血紅的寫輪眼中,爆發出嗜血的強烈渴望!
佐助沒有理會突然出現的寧次和鳴人,只是帶著冷酷的笑容轉向僅剩的一名音忍,「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得讓我覺得更有趣,才可以啊……」
這語調太陰冷了,就連一向從容的鳴人也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快速擋在了他的面前,「……你的新紋身很難看,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跟誰親熱了嗎?」
他的目光沒有錯過佐助頸側的兩個咬痕,這讓一向表情平靜的鳴人有些不悅,抬手按住佐助的肩膀,「冷靜一點。」
不知是因為鳴人的突然出現讓佐助有了緩和,還是因為這一番話讓他松懈了心情,那些黑色的咒印竟然突然變得一片通紅,慢慢褪回了頸後,消失無蹤。
佐助的身體猛然倒了下來,正好落在鳴人的懷里,他覺得身體中的力氣像是在一瞬間消失一樣,剩下的只是劇烈的喘息,想到自己剛剛對那名音忍做的事情,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為什麼他會覺得愉快?為什麼他有了想要殺戮的快感?僅僅是因為他們傷害了小櫻嗎?!
鳴人沒有說什麼,雖然他不知道佐助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但直覺那些黑色的印記並不是好現象,只能等下再詢問小櫻發生的事情了,「好了,既然已經打敗他們,就沒必要窮追不舍的,讓他們走吧。」
佐助沒有出聲,音忍見狀也立刻趁機離開,留下不明所以的一群觀眾茫然無措。
鳴人也沒有催促,索性干脆摟著佐助的身體,等他平復心情,或許是驚愕自己的突變,佐助非常配合的依靠著,毫無怨言。
「……你們,還想抱多久……」小櫻陰森森的看著竊喜的鳴人和失神的佐助,一頭黑線。
這到底又算什麼?為什麼是鳴人喚回了失去理智的佐助?!難道說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兩個有了更深的羈絆嗎?!而且這樣看來……
鳴人果然還是想染指佐助吧!!
「……鳴人……你這家伙,給我離佐助遠一點啊——!!!」
「呃啊——!!」
恢復精神的小櫻一拳揍飛了茫然不解的鳴人,抱著佐助猛力搖晃起來,「佐助!佐助你清醒一
點!鳴人不是好對象,這樣下去你會步入歧途的啊啊!!!」
「……」鹿丸小組忍不住抽搐了起來,他們選擇默默退散,將場地留給那三個感情混亂的男女。
「……」寧次覺得鳴人變態絕對是有理由的,他覺得小櫻也不太正常了,唯一看來正常的佐助又突然暴走,這個小組果然很麻煩!
而鳴人就更委屈了,他根本什麼也沒做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小櫻說成染指佐助,就算他真的想對佐助怎麼樣,現在也不太可能吧!
「啊……為什麼每個小隊都必須有個女生……全部是男生不好麼……」
這是鳴人最後的怨念。
得到了兩個卷軸,鳴人和佐助及小櫻決定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一方面佐助因為那奇怪印記的關系持續發燒,另一方面則是鳴人也顯露出疲憊的神色,加上小櫻為了保護佐助跟音忍有過戰斗,三個人完全疲憊到極點了。
小櫻和鳴人勉強支撐的讓佐助好好休息了一下,快要天亮的時候,小櫻也支撐不住睡著了,最後就剩下鳴人一直守夜,天亮後佐助終于退燒了,換了鳴人休息一下,準備整裝待發。
睡了一覺,大家肚子都餓了,鳴人提議抓魚烤了吃,小櫻立刻跑去堆起了柴火,就等活魚架桿了。
鳴人月兌了衣服開始抓魚,佐助則站在岸邊用苦無射中受驚跳出水面的魚兒,很快兩個人抓了不少,總算吃了一頓飽飯。
「我們可以出發了吧,」小櫻見佐助的精神恢復了許多,總算放心了。
「等一下吧,反正我們的卷軸都集齊了,不用那麼著急,」鳴人伸了個懶腰,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想去洗個澡,順便把衣服上的血跡洗干淨……這麼久了,不知道能不能洗掉了。」
「我還想說呢,你的衣服怎麼搞的,而且你說去小解突然就不見了,到底搞什麼鬼!」一提起這個小櫻就火大,要不是他突然消失了,自己和佐助也不至于被音忍和大蛇丸逼到那種地步。
鳴人撓了撓頭,抱歉的道,「小解的時候被偷襲了,之後就找不到你們了,結果樹林里有很多大蛇,我就被吃了。」
「……被吃了?」佐助以為自己听錯了。
「那你怎麼——?!」小櫻戰戰兢兢的指著鳴人,幾乎以為他是幽靈了。
「我用苦無劃破了大蛇的肚子,然後逃出來了,不過衣服就……」鳴人郁悶的道,「怎麼辦,我
這個月沒多少錢了,如果要買新衣服,可就吃不上飯了……」
「……啊哈哈……」小櫻真想吐槽讓他把那些破漫畫賣了,不過想到鳴人不可能听進去,也就閉嘴了。
「佐助,要不你把衣服借我兩件吧,」鳴人目光灼灼的看著佐助。
「我拒絕!」佐助才不要跟他共享自己的衣服,一想到昨天自己竟然被這家伙抱著安慰了那麼久,他心里就不舒服。
「……那我還是去洗衣服吧,」鳴人癟了癟嘴,帶著一絲委屈離開了。
「我、我去那邊等他,」小櫻有些害羞,喃喃的朝佐助扔下這句話,希望能讓他一起來。
佐助無視小櫻的心思,仍舊坐在已經熄滅的火堆旁,怔怔的考慮著自己身上的印記。
嘩啦嘩啦的水聲讓想入神的佐助心情煩躁了起來,他厭煩的起身走到河邊大聲催促著,「吊車尾你洗好了沒有,快點走……哇!!」
只見河中央的鳴人已經□,衣服褲子都曬在一旁的大石頭上,連內褲一起接受太陽的烘烤,而他本人則仰面躺在水上任憑浮力托起自己的身體,舒舒服服的補眠呢!
「你變態啊!大白天月兌這麼干淨是在干嘛!快穿上衣服!」佐助覺得臉熱烘烘的,將目光迅速從他的肌膚上移開,轉身就要走。
「你也髒兮兮的,一起洗吧,」鳴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游到了岸邊,一把拽住了他的腳踝,將佐助整個人拖進了水里!
「鳴……唔!咳咳!!」沒料到他會這麼卑鄙,佐助一時不查掉進了河里,幸好河水並不深,才沒嗆死他。
「怎麼了佐助……啊啊啊——!!變態啊!!!」听到叫聲的小櫻以為他們遭到了偷襲,飛奔過來的瞬間捂住了眼楮轉身尖叫著跑掉了。
「小、小櫻……不……我是……」佐助傻了,他是被鳴人陷害的啊!
「行了,她已經跑了,快洗干淨吧,衣服先月兌了,」鳴人開始拽他的衣服,結果被佐助反手擋住了。
「你白痴啊,現在什麼時候了你還能在這優哉游哉的洗澡,而且我才不要在這種地方洗澡呢,不許月兌我的衣服啊混蛋!!」佐助毫不留情的朝鳴人的腦袋上捶了一拳,成功的護住了自己的衣服。
「疼啊……不曬干你怎麼走路?」鳴人呲牙裂嘴的道,目光瞟過他的脖子,「還是說,你那麼喜歡留著那個親熱的痕跡嗎?」
「……」佐助的臉扭曲了起來,他真想用豪火球燒了這個無下限混蛋的衣服,讓他果.奔到中央塔去!
最終佐助還是妥協了,照鳴人的方法把衣服曬干,這才沉著臉跟小櫻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