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小狐狸甩了甩三條尾巴,除了赤紅的眼楮里延伸出九尾的狂躁和殺氣之外,怎麼看都像是一只普通的寵物狐狸一樣可愛,哪還有半點尾獸的氣勢,這讓九尾產生了想吃了這個人柱力的暴躁情緒。
「……噗!」
鳴人面無表情的盯著它半天,還是沒能壓抑住想笑的沖動,急忙捂住了嘴,但還是被九尾看出了他的本意,瞬間炸毛了,「你這混蛋——!!」
九尾怒了,想它堂堂一個九尾,查克拉最強的尾獸,如今竟然莫名其妙被封印在了這樣一個嬌小可愛的形體里,即使已經接近自己的種族,但還是不能讓它滿足和容忍!
「這樣不也挺好嗎,你不是一直想自由活動嗎,現在滿足了你的願望,也滿足了我的願望,可謂皆大歡喜,對你我都好,」鳴人不理會它的埋怨,兩手交疊在腦後,倚在床頭看著毛已經完全炸起的狐狸,挺滿足的道。
滿足個屁啊,它要的是月兌離人柱力的身體,恢復完全的力量,重新變回那個最強尾獸,現在這幅德行如果讓其他尾獸看到,那它面目何在啊!
「你到底用了什麼封印術,竟然讓我變成這樣,還佔據了我九分之六的查克拉!」否則它也不會只剩下三條尾巴,九尾沒想到鳴人竟然擁有比四代火影更加高深莫測的封印術,居然剝奪了自己的查克拉驅逐了它的精神力!
原本它是想趁著曉對鳴人動手的機會誘惑他撕掉封印,完全離開鳴人的身體得到自由,但是現在,它簡直比被封印在人柱力的體內更加虛弱,這也太丟臉了吧!
「……難道你更喜歡在我的身體里看我辦事?」鳴人一臉認真的湊到九尾的面前,緊緊盯著它赤紅的眸子,鄭重其事的問道。
「……」九尾無語了,雖然它早就知道鳴人這個人柱力是個變態,是個喜歡男人的家伙,但是如果讓他看著這家伙跟一個男人……
它突然想到了守鶴的人柱力,說起來鳴人好像也挺喜歡那小子的,甚至還親過……
九尾的胃一陣翻騰,它想起了那種觸感,活像跟守鶴有了什麼特殊關系一樣讓它惡心。
鳴人看到了九尾抽搐的耳朵,立刻開始游說,「雖然你變成了這樣,像個通靈獸,不過你也可以
自由活動了,而且即使精神月兌離我的身體,查克拉還擁有聯系,也就是說如果我死了,所有的封印就完全解除了,我體內的查克拉會悉數回到你的身體里,這樣跟你自由還是沒兩樣,只不過暫時跟我一心兩體,又不用再擔心被抽離,不是很好嗎?」
九尾動了動耳朵,話是這樣沒錯,不過以它現在的力量可真是無法滿意。
不過眼下看來,它是沒辦法真正完全月兌離鳴人或者回到他身體里,變成這樣總好過被曉再度封印起來,只能被動接受了現實。
「那麼就這麼定了,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你就是九尾,暫時充當我的通靈獸吧,阿九。」鳴人覺得很有成就感,這樣一來他就不覺得靈狐是聯系前世的可怕鎖鏈了,九尾的聲音竟然讓他覺得安心。
「……阿九是什麼?」九尾呲牙瞪向他。
「昵稱啊,總不可能稱你為九尾吧,或者叫小九?」鳴人模著下巴,一本正經的開始想著。
「……」九尾不爽的繼續瞪。
「那就叫九九吧,很吉利的名字,大順。」鳴人點了點頭,想要就此定奪。
「……」六六才是大順好嗎,九尾真是被這個完全性格突變的人柱力給打敗了,他跟第一代人柱
力漩渦水戶不同,也與他的媽媽旋渦玖辛奈也不一樣,卻意外的很對自己的胃口。
見到九尾似乎仍不滿意,鳴人不由得模了模頭,為難的道,「要不然,你到底叫什麼?」
九尾愣了一下,從來沒有人問過尾獸的名字,無論是將它封印的那些忍者也好,過往的兩個人柱力也罷,他們的本意無非就是將它困住利用它的力量來進行所謂的‘和平’戰斗,能夠像鳴人這樣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詢問它名字的,這還是第一次。
既然他樂意問自己的名字,總好過他‘阿九、小九、九九’這些亂七八糟的稱呼,九尾抽了抽耳朵,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九喇嘛……」
「……」鳴人驚愕了,他怔怔的看著九尾,說不出一個字。
這表情實在太熟悉了,每次他準備發表什麼不著邊際的廢話時總會變成這樣,九尾忍不住提高了警惕,三條尾巴有節奏的來回環繞著,防備起來。
「……你的怨恨,就是因為這個嗎……」九喇嘛,這是名字嗎?果然有這種名字肯定會怨恨的吧!鳴人的眸子認真而又同情,緊緊的盯著九尾抽搐的臉,表示理解它的痛苦。
一瞬間,三條赤紅的尾巴接二連三的揍上了鳴人的臉和頭,抽的他忍不住叫了起來,「好痛!!你干什麼九九!!」
果然最後還是叫這個狗屁名字嗎!那他沒事問什麼自己的真名啊還要被嘲笑!九尾簡直想咬死他,還是被曉抽走封印起來更舒服吧!!
氣歸氣,九尾也明白正是因為鳴人的內心深處有著無法抹去的憎恨,無論是這一世被排擠的痛苦,還是掩藏更深的恨意和恐懼,才覺得他可以與自己感同身受,畢竟它本身就是怨恨的集合體,也更容易與這樣的人柱力發生共鳴,從而掙月兌出去。
在能順利得回全部的力量之前,暫時這樣和平相處也不錯,九尾也不想讓自己的查克拉白白浪費掉。
既然做出了決定,那鳴人喜歡怎麼稱呼就是他的問題了,九尾報復夠了,甩了甩尾巴,抬爪跳到一旁的櫃子上,目光落在病房門外,「小子,你可以進來了。」
鳴人愣了一下,就見房門被緩緩打開,站在門外的,赫然就是佐助。
「……佐助?」他……都听到了?
「原來如此,你之所以強悍的原因就是這只妖狐嗎?原來你的身體里竟然封印著這種東
西……」佐助的寫輪眼綻放出惡毒的光芒,鎖定在九尾的身上,挑起唇角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
「宇智波家族的後裔嗎……」九尾警惕的看著他的寫輪眼,毫不畏懼的迎著佐助的視線,冷哼了一聲,「這邪惡的查克拉,簡直要比我更加讓人感到可怕。」
「看樣子你不是第一次看到宇智一族的寫輪眼啊,那麼說,你就是九尾狐妖吧……」佐助站定在鳴人身邊,看著趴在桌子上的狐狸冷冷的開口。
鳴人沒有說話,他原本就沒打算瞞著佐助這件事,只是在等他問而已,佐助樂于將自己救回他還是很開心的,這就說明佐助的心里還是惦記著他,如果不聞不問,那他才要感到悲哀呢。
「現在的你,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吧?」佐助定定的看著九尾,話卻是沖著鳴人而去的。
「啊……其實……」鳴人張了張嘴,看了一眼九尾,見它開始事不關己的閉目養神了,略微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將自己是如何被曉捉住,又是如何逃月兌了死亡的陰影,原原本本的講給佐助听。
在佐助听到宇智波鼬這個名字的瞬間,他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頭,目光里流露出怨恨和不甘。
「……」鳴人停住了敘述,看著他的神情,心里有些惶恐不安。
果然佐助還是更愛他的哥哥吧……?
「……怎麼不說了?」佐助移過視線,見他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頓時知道這家伙又開始出現齷齪惡心的變態想法了,立馬催促道。
「……說完了,」鳴人悶悶的回答,別過臉鬧脾氣似的不再搭理他。
佐助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看著他無理取鬧的德行開始冒火——這算怎麼回事?突然擺出這副被人背叛的樣子,兩年多他的變態更加嚴重了嗎?!
「關于你的問題,你一點也沒說,」他不想跟鳴人打馬虎眼,索性主動拋出了話題。
「哈?你想知道我的事情?」鳴人的眸子立刻閃閃發光,他就知道佐助還是喜歡他的!
「我想知道的是你內心深處的憎恨和秘密,不是其他無恥的想法!」多年的了解讓佐助直接擊碎了他的憧憬,制止他用更惡心的言語來刺激自己的平常心。
「……我不懂你的意思,」鳴人的臉色兀然沉了下來,他想起自己因為九尾紊亂的查克拉陷入昏迷時,一度看到了最不想直視的過去,親手滅族的血腥揮之不去,如果沒有佐助的寫輪眼,可能他又會因為與九尾的怨恨發生共鳴而直接暴走。
但這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他再也不想提起,更不願讓任何人知道。
佐助不喜歡這種不明不白的事情,他的心里叫囂著想要查出鳴人心中的陰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只是因為那個畫面太接近宇智波鼬的作為了嗎,他想不出答案。
他明明根本不是喜歡探听別人秘密的類型,卻對鳴人的掩蓋愈發不爽起來。
可惡,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覺得好奇嗎?看著我曾經屠殺自己的家族感到熟悉嗎?因為你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所以你想從我這里了解你哥哥的感受嗎?宇智波佐助?」鳴人的眸子里滲出殘忍的笑意來,一針見血的指出了他的目的,想用這種方式讓彼此傷痕累累,再也無力探究任何原因。
他甚至第一次叫出了佐助的全名。
佐助沉默了,漆黑的眸子里延伸而出的,是恨不得殺了鳴人的陰冷視線,但他只是緊緊握住了刀柄,卻沒有任何動作。
或許他說的是自己內心的真正想法吧。
佐助一直理解不了,為什麼前一天還能笑著點點自己的額頭,抱歉的推說下一次再陪他修行的哥哥會突然為了測試所謂的‘器量’而殺了全族。
只是因為那次與族人的爭執嗎?還是因為父親對他的訓斥?亦或是哥哥根本就完全不在乎這個
家……不在乎他……
滅族啊……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會讓人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
既然是滅族,又為什麼單獨留下了他一個人,承受痛苦……
他低下頭,讓黑發掩蓋住自己的表情,轉身而立,「算了。」
那種聲音讓鳴人的心里刺痛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抓住了佐助的袖子,阻止了他離開的步伐,「佐助……」
「放心吧,我不會離開的,因為你的精神還不算穩定,所以我會留在這里隨時用寫輪眼控制你的內心的,」佐助甩開了鳴人的手,朝另一張床走了過去,解開佩刀丟在一旁的矮櫃上,和衣躺了下來。
鳴人沒料到他會留下來,不禁有些愕然。
即使比以前更加冷漠,佐助的性格似乎還是沒變多少……
「佐助,你願意讓我睡一晚,我就告訴你真相,怎麼樣?」
「……」
回答他的是一把月兌了鞘的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