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在屋子里一听浴室內左奕的那一聲,趕緊夾著衣服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連本來已經叫他攏在一起想要換掉的床單都扔下不管了。
左奕出來一看眼神一眯,走到門口看著隔壁的房門緊閉,眉毛微挑,原本想說的話也沒有說出口,轉身回了房間,狠狠地甩上了門。
晚上張然好好地想了一下,第二天早晨要跟左奕道歉在做個愛心早餐神馬的,當然前提是在他會的情況下。但是這連值兩個夜班、晚上又干了點「體力活」,加上又想了半宿,起床的時候太陽都老大了,走到隔壁一看人已經不見了,到了樓下冷鍋冷灶,連冰箱里左奕一開始給張然留的包子都沒有了。
張然覺得昨晚因為害怕左奕知道自己假裝醉酒會生氣而跑掉的行為顯然是做錯了。現在怎麼辦,拿出手機看著上面沒有一個短信,連個電話都沒有,他嘆口氣,下了樓開車就向著西郊去了。
到了醫院直接奔著特別病房,還沒到就听到走廊里傳來周學明的吼聲︰「給老子滾開。」
這是怎麼了,張然詫異,周學明這人平時很克制,一般只要不是氣急了很少听到他說粗話,這誰啊,這麼大的面能叫周學明開罵,可見事情不小啊。懷著好奇心張然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就看到關謹站在病房門口,病房里的周學明正氣急敗壞的喘著粗氣。
「怎麼了?」張然擠進人群,搶佔門口最有利位置看著被眾位醫護人員圍觀的兩人。
周學明一看張然來了,深吸了口氣,平靜的說︰「沒事,進來吧。」然後扭頭對門外的眾人說︰「都起開,都起開。」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關謹。
關謹沒事人一般,拍拍手,沒事人一般說︰「演完了,散了散了,該干嘛干嘛去,查房的去查房,該坐診的去坐診,我數五個數立刻消失,不消失的今天獎金為零。」
一時間走廊間的人作鳥獸散,只剩下關謹一個人在走廊里,周學明走過去關上門︰「你也走,別叫我說二遍。」
「好、好、好,我走,我走,」關謹一點沒生氣,一步三搖的走了,臨走還跟周學明一個飛吻。
張然一頓惡寒,這人也不看看情況,扭回頭看著回到床邊的周學明關心的問,「這是怎麼了,一大早氣勢這麼足,可以出院了吧。」
「沒事,」周學明扭頭看向外面,「你要是能讓我出院我請你吃飯,也不知道這關謹耍了什麼花招把郝隊說動了,TNN的郝隊竟然跟我說好好休息,組里沒事。」
「呃,」不是吧,這不像是郝隊能說的話啊,可見關謹應該真的是使了點手段,但是為什麼呢,沒有動機啊。當然里面的彎彎繞張然這個粗神經還是想不明白的。
兩個刑警坐在屋子內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