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一物從天降更添一層謎雲文/翰夫
喬曉峰和郝成斌一邊在松余市刷貼‘尋人啟事’,一邊到處尋找小喬的下落,但都毫無線索,正在喬曉峰一籌莫展時順子打來了電話,說在他父親遇難的廢墟中找到了一件東西,于是他帶著郝成斌來到了車站接順子,可好事的王媚兒卻帶著梁朵朵也跟了來。
車站外,順子簡短地說了幾句家里的情況後,便從懷里掏出一個石質的珠子,珠子下面有一個方形的底座,底座上刻著幾個字,像是一方印記。喬曉峰看不懂珠子底座上的古文字,便把郝成斌也叫了來,可誰知郝成斌一看到這件東西後,臉色驟變。
郝成斌看了那個石珠後白淨的臉上毫無血色,驚訝地看著順子,「這個東西你是從哪撿來的?是不是一個老乞丐有意丟下的?」
喬曉峰和順子怎麼也沒想到郝成斌會認得這個石珠,更不知道他所說的那個老乞丐是怎麼回事。
「你認得這個東西?這上面的字是什麼意思?」喬曉峰不懂郝成斌在說什麼,但他心里隱隱有一絲不好的預感圜。
「這個東西叫‘逆辰匙’,與小喬撿到的那個‘逆辰珠’是一對,這上面寫著開啟逆辰珠的方法,似乎是需要親人的血……」郝成斌慘白的臉上現出了恐懼的神色,捧著那個‘逆辰匙’的雙手也顫抖起來,似乎握著個不祥之物,話也越來越不連貫,「這上面……這上面寫著……寫著︰逆辰之珠天……天地造化親血入……入匙乾坤……逆轉」郝成斌結結巴巴念著,他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手里的東西突然‘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順子小眼楮上下打量著全身抖得如篩糠的郝成斌,彎腰從地上撿起了那個石珠,不解地看了眼喬曉峰,隨後把那個珠子在髒兮兮的前大襟上蹭了蹭,拿到眼前仔細端詳了一番,似是在檢查有沒有摔壞,最後又重新交給了喬曉峰。
接過了順子遞過來的那個東西,喬曉峰看了一眼,竟失去了往日的沉著冷靜,迫不及待地問道︰「郝成斌,你說什麼,這個東西怎麼會和小喬有聯系,你快點說說。偶」
郝成斌緊張地看著喬曉峰手中的‘逆辰匙’,牙齒咬著毫無血色的嘴唇,半天,才說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天,我和小喬在公園中,突然來了個老乞丐要施舍,那個老乞丐走了後小喬便在那里撿到個‘逆辰珠’,和你手中的東西形狀完全一樣。」
郝成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臉上的肌肉似乎在痙.攣,白淨俊朗的臉扭曲得變了形,「那個逆辰珠上有一首詩,上面寫著‘三世前緣定今生,宿命難改于無形。見血幽魂歸故里,遇淚離恨轉圜中。’當時小喬逼著我念給她听,當時我並沒在意那珠子上面詩的含義,但小喬暈倒後就沉睡不醒,後來我感覺小喬的暈倒似乎和那個珠子有關。」
「你說什麼,小喬也有這麼個珠子,那珠子在哪?」喬曉峰的頭嗡的一下,臉色瞬間便失去了血色,他踉蹌著後退了兩步,幸虧被順子一把抓住了胳膊,才險些倒在地上。
他的預感終于得到驗證了,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爸爸的死竟然和妹妹的昏迷有直接原因。
喬曉峰的這一反常舉動,被站在一旁窺視的梁朵朵和王媚兒看了個正著。在這二人眼里,喬曉峰冷峻剛毅,仿佛是一座山,任何風吹雨打都擊不垮他,但此時他的脊梁再也承受不住重負,頃刻間便垮了下來,這讓梁朵朵和王媚兒二人感到莫名驚訝,她二人頓感有重大的事情發生,于是互相對望了一眼,一句話沒說,便疾步走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一向沉不住氣的王媚兒,看到喬曉峰、郝成斌以及剛才梁朵朵咬耳根和她介紹的那個順子,臉上都現出了無比驚愕的表情,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個東西在哪?那首詩是什麼意思?」一字一頓,喬曉峰此時似是一台機器,毫無知覺。他總感覺爸爸的死有些蹊蹺,但他只是懷疑,卻從未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媽媽,因為媽媽始終為爸爸的死深感自責和內疚,因為爸爸臨死前是為了給她治眼病去收集露水……而現在看來,爸爸似乎當著媽媽撒了個謊,他的真正目的或許和妹妹小喬有關。那麼爸爸為什麼要說了那樣的謊話?爸爸的死和小喬的昏迷與失蹤究竟有什麼關系?一個謎團未解又添新的謎團,喬曉峰簡直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咦,這個東西很面熟,好像在哪見過。」梁朵朵也看出此時的氣氛有些異常,但當看到喬曉峰手中那個古怪的東西時,心中竟抑制不住好奇。
車站外旅客駱驛不絕,很多人從這三男二女身邊經過,似乎也從幾個人的臉上察覺到了什麼,有很多人走出很遠還不忘回頭看上幾眼。
「小喬也有這麼個東西,你好好想想,她放到哪兒了?」頭腦靈活的順子,見喬曉峰一時間無法冷靜下來,便立刻追問起來,但他的目光過于赤.果,似乎想直接從梁朵朵的女圭女圭臉上找到答案。
梁朵朵被順子那穿透力極強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她習慣性的推了下鼻梁上的眼楮,但此時她的動作中卻加了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小動作,似乎想要把那兩束穿透力極強的目光趕走,盡管此時的氣氛她不該多想,但她還是感覺順子的目光極有討債的味道,因為她畢竟曾經吃過這個人親手團出來的黑饅頭。
躲著順子那討厭的目光,梁朵朵卻沒敢輕視喬曉峰的問話,因為她知道這件事情似乎非常重大,可這個極其眼熟的東西究竟在哪看見過呢?小喬也有一個……,心里反復回憶著,梁朵朵的眼楮,無意中溜達到順子身上那件皺巴巴髒兮兮的襯衣上,「對了,我給小喬收拾東西時,從小喬的被褥中發現了一個和這一模一樣的東西,我把它裝進了小喬的旅行袋里。」順子那件髒兮兮的襯衣給了梁朵朵啟發,她立刻驚叫起來。
梁朵朵終于想起了小喬也曾有過的的那個石珠,那個石珠就在小喬的旅行袋里,而喬曉峰不想讓媽媽觸物傷心,小喬那一大一下兩個旅行袋,始終都放在他那輛別克車的後備箱里。「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賓館再說。」喬曉峰終于恢復了常態,他急于找到答案,但車站前的廣場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方,于是轉身便向自己的別克車走去。
五個人不多時便回到了賓館。
下了車,喬曉峰打開車後備箱,拎出來小喬一大一小兩個旅行包,急匆匆向賓館內走去。
梁朵朵記得自己把那個東西放在了那個大了旅行包里,她本想提醒一下喬曉峰,但一看喬曉峰那一臉讓人生畏的表情,哪里還敢插話。
進了房間,喬曉峰把旅行包的拉鏈一拉到底,把妹妹小喬包里的東西統統倒在了床上。
「唉,你……」喬曉峰把小喬的包倒了個底朝天,一些女人用的東西隨之滾落出來,王媚兒本想阻止喬曉峰,可一看喬曉峰那張臉,後面的話竟破天荒的咽了回去,于是四個人都呆呆地看著如同發瘋一樣的喬曉峰。
倒完了小包,喬曉峰又打開那個大包,喬曉峰在床邊往外倒,梁朵朵、王媚兒、郝成斌、順子站在後面看著那一件件滾落出來的東西不敢言語,隨著一件校服上衣被倒了出來,郝成斌突然沖上前去從那堆衣物中模出了一個東西。
「就是這個。」郝成斌顫抖著聲音說道。這個東西他已經見過一次面了,上一次他和小喬在公園的假山上還一起研究過這個東西底座上的文字,當時,對于古文字很感興趣的他,憑他掌握的知識,他譯出了這個東西上面的那首詩,知道了它的名字叫‘逆辰珠’。但當時他並不知道那首詩的含義,同樣喜歡考古的他,對這個年代似乎很久遠的東西還愛不釋手,可這個東西現在竟然和小喬的安危聯系在一起,從小喬的暈倒到失蹤,似乎都是因這個東西而起,所以郝成斌的雙手像捧著一座大山般沉重,身體瑟瑟抖著,似乎隨時都會癱倒在地上。
凝視著郝成斌手里的那個石珠,喬曉峰慢慢從衣袋中拿出了另一個石珠,兩個石珠湊在了一起,順子帶來的那個‘逆辰匙’明顯要比小喬包中的‘逆辰珠’小了很多。
喬曉峰接過郝成斌手里的那個逆辰珠,慢慢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將手中一大一小兩個珠子放在了茶幾上,眼楮盯著這兩個東西,臉色冷得慎人,良久,低低的聲音說道︰「你們都過來吧,一起來分析一下這兩個東西和小喬的失蹤究竟有什麼關系。」
以前便懷疑過妹妹的暈倒似乎另有隱情,因為喬曉峰很清楚妹妹的體質和心理素質,她絕不會因為劃破點傷就恐懼得暈倒,更不會因此昏迷不醒。這幾天,他和郝成斌住在一起,喬曉峰對那天的情況有了更細致的了解,而越是這樣,喬曉峰便越感到妹妹的暈倒實在太蹊蹺了,他甚至懷疑過當時給小喬治病的那個主治醫生的診斷。現在看來,妹妹的暈倒和父親的去世或多或少都與面前這一大一小兩個石珠有關,而究竟有多大關系呢,目前,憑他一個人的力量,顯然已經無法解開這個秘密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