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梁寒卿早起來去看榜單,祁衡之還呆在賓館睡著懶覺。
他跟祁衡之都榜上有名,已經進入了初賽,昨天的那場淘汰賽刷掉了整整300人,許多躊躇滿志的孩子都被打擊到了。梁寒卿很懷疑那些老師是不是機器,一晚上看出500人的兩場考卷,而且還能刷下300人來,也算牛人了。
好好地記下他和祁衡之的考場號,唔,他倆依然不是一個考場,不過都還是在南樓。
昨天的記者今天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
梁寒卿買好了早飯,提著東西回賓館。他進入了初賽,說實話他很激動,這就代表著,他離著艾倫•亞當斯更近了一步。
腳步輕快的推開房門,放下早餐後,梁寒卿發現房間里沒人,緊接著洗手間就傳來了一陣水聲,立馬明白他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梁寒卿道︰「你動作快點,要不待會早餐涼了吃上不舒服。」
剛剛說完的功夫,祁衡之開了鎖,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他大清早起來洗了個早,下/身僅圍一條浴巾,上身□,平時看不見得流暢肌肉現在能仔仔細細瞧得清楚。黑發還在往下滴著水,深邃的眼楮水汽蒙蒙,看不到眼底。
梁寒卿有些尷尬的轉過身,把筷子掰開放到桌上,然後又進了依然霧氣繚繞的洗手間洗了把手。
吃完早餐後,又磨嘰了會,兩人收拾好東西,奔赴考場。
因為昨天上午等的那麼長時間,兩人掐準了點,到畫室時,門已經開了,來的學生不若昨天的多。
在一堆畫板中找到自己的後,梁寒卿就坐在凳子上老老實實等著開題。
參賽選手陸續進門,今天來的人只有昨天的四分之三,白蕭蕭被分到了別的考場,所以在這個考場,梁寒卿誰也不認識。
開考的鈴響後,老師入場,分發畫紙,這次的老師只有四個。老師把題目寫在黑板上後,就不再管了。
梁寒卿訂好畫紙後,正好看見考題,一見內容他立馬樂了,這次的題目是素描風景,要求畫的是草原蒙古包和雲彩,位置沒有規定。
梁寒卿的素描風景還是比素描人物要好上那麼一點,所以頗有信心。
而且所要求畫的那個草原他雖然沒去過,但他上輩子的電腦桌面就是那個,所以大體上能夠畫出來。
梁寒卿思考了一兩分鐘,立即拾起畫筆,刷刷刷開始起形。
天上的雲彩是怎麼樣的呢?是柔軟蓬松輕盈並且潔白的。為了烘托雲彩的這一特征,梁寒卿分出明暗後,用手指把鉛給抹開,一朵朵雲彩就慢慢成形了,就像真正的雲彩一樣蓬松柔軟,讓人看著就想伸手去模一下。
收拾好了雲彩,梁寒卿開始把草地鋪好,齊膝高的草地被風一吹紛紛折了腰,近處的被壓低,遠處的則隆起,像波浪一樣起伏不定,草原的遠處跑著幾匹模糊不清的駿馬,甚至沒有完整的形態,但給整張畫面添了些許動感,可以稱得上是點楮之筆。
蒙古包是純白色的,佇立在天地之間,被草地和藍天襯托得更加潔白。
畫完這幅畫,梁寒卿的雙手已經黑的不成樣子了。
因為要體現雲彩的綿軟和草地的豐茂,所以梁寒卿在這幅畫上用手抹得次數比較多,所以想來白皙如玉的修長食指就被染得烏起麻黑,就像是中了巨毒一樣。
這幅畫看起來確實不錯,有些欣慰的舒了口氣。
梁寒卿看著雙手,他其實並不喜歡揉搓,但在素描上的很多事是必須要用的,所以沒辦法,他即使再不喜歡,也必須要學會這個。
用線條就都成了一塊塊黑白分明的面,這種方法卻似比一筆筆上線條容易。打他一直覺得這方法他黏糊,不如線條打出來的透氣自然,所以就不太經常用,而今天的這幅畫卻是要用定了這種技巧,畢竟只有三個多小時,沒人會等你把一根根線條上完再收卷的。
收拾好了畫筆,梁寒卿抬眼看了看表,發現還差一分鐘收卷,暗嘆自己運氣好。
出了考場,梁寒卿正好踫到從另一頭走來的祁衡之,兩人互相舉舉黑漆漆的爪子同時向水房走去。
梁寒卿洗淨了手,正用紙巾擦著,忽然感到臉上一涼,微驚的一抬頭,梁寒卿發現祁衡之的手正在自己的臉上揉來搓去。
拍開祁衡之的手,梁寒卿問道︰「你干嘛呢!」
祁衡之無辜的攤了下手,道︰「你都快成花貓了,為了你的面子著想,我才幫你擦的。」
梁寒卿尷尬的抹了抹臉,道︰「還有了嗎?」
祁衡之點頭,手又伸了過去,輕輕的把僅剩的一點鉛灰擦去。
「喔~~」梁寒卿剛想要道謝,水房門口就傳來一聲怪叫,梁寒卿一听,就知道完了,是白蕭蕭那姑娘,他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看著被白蕭蕭折騰的無奈的梁寒卿,祁衡之有些疑惑
祁衡之其實早就看到站在水房門口的白蕭蕭,鬼使神差的就做出了那個親密的舉動。明知道被白蕭蕭看見會被誤會,為什麼他還會這麼做呢?想了一會沒想出答案,祁衡之把這個歸為惡作劇一類,隨機不再理會那種觸上梁寒卿臉頰時,心里那種奇怪的悸動。
三人一起出去吃了飯,飯桌上,梁寒卿拿出那張《藝術風向》開始看了起來,這張報紙昨天他只看了一點,他打算把這張報紙看完,于是就隨身帶在了身上,打算抽個閑暇的空檔看看。
白蕭蕭吃飽了正懶洋洋靠著椅背曬太陽,看見坐在旁邊梁寒卿看的那張報紙,隨口道︰「你也看《文藝風向》啊!我還以為這種報紙只有我媽那個年紀才會看呢。」、
梁寒卿聞言一笑,道︰「這報紙其實挺好的,我建議你好好看看,里面有很多文章對我的啟發很大。」、
听梁寒卿這麼說,白蕭蕭有些好奇,于是問道︰「能借我看看嗎?」
梁寒卿二話沒說就把報紙遞了過去。
白蕭蕭翻了幾也看了下,忽然看到了什麼,一臉震驚的把視線停留在那一頁,道︰「我靠!意大利挖出新畫了!太彪了吧!還沒有作畫者的資料!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咩……
想死•••怎麼死•••累死吧•••求專欄收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