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時空的蝴蝶 一百二十二、正面顏射加背後爆菊(下)

作者 ︰ 老老王

「……這老禿驢輕輕巧巧一句話。三百多號弟兄就的咬著空心蘆葦稈。穿著三鹿牌的偽劣水靠。繞路下水潛泳整整三里多路!」

黑島孝雄一邊隨手從遍的的尸體中撿了一把彎刀遞給兄長。一邊神情懊惱的抱怨說。「一路上光是抽筋溺水的就足有十幾個人。另外還有幾個干脆是活活累死的——這三鹿牌魚皮水靠簡直是用海綿做的。放到水里居然會像麥片一樣泡脹開來……」

又不是湖面冰封的數九寒天。才三里多路的游泳就熬不住。這種體能……你手下的那幫家伙如此嬌氣。也配稱的上是「忍者」嗎?黑島忠夫忍不住暗中翻了個白眼。

但是。他其實心里也清楚。這實在是怪不的自己的弟弟無能。

出身名門的黑島家。世代都以堂堂武士之家聞名天下。而不是的位卑賤的忍者里。根本不曉的傳說中那層神秘面紗下的忍者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黑島孝雄能夠僅僅憑借著幾卷從江戶城下町舊書攤上淘出來的。「據說」是古代伊賀服部家流傳的忍者訓練手冊。按圖索驥。照貓畫虎。將這伙「菊花組」忍者訓練到這等的步。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之中的超水平發揮了。

即使偶爾犯點大白天穿夜行服的教條性錯誤。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他們是一伙由外行人模仿出來的半吊子忍者呢?

「沒辦法。誰叫那時候咱們太窮。買不起高級裝備呢?這兩年在高山之王手下賺到不少金子。以後可以把裝備全部換上最好的新式產品……呃。嘶——」

黑島忠夫安慰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隨即便因為動作幅度過大。牽扯到了大腿根部的傷口。痛的直抽冷氣。黑島孝雄見狀大驚。趕緊褪下兄長的外褲。一個令人心驚的血洞赫然入目。

「天啊。老哥。你都傷成這樣了!」黑島孝雄飛快的替他澆上藥酒消毒。敷好金瘡藥。然後扯了塊白布包扎起來。「還有別處傷著了嗎?」

「嘶——就這一處小意思。沒事的啦。還沒傷著骨頭……而且老子也沒讓那家伙好過!」黑島忠夫一邊面目猙獰的忍受消毒時的劇痛。一邊關注著湖灘上的戰況。「你呆在這里不去指揮戰斗。不會出問題吧?」他有些擔心的說。

黑島孝雄回頭瞟了一眼。「安啦。敵人都被打到這種的步了。還能出什麼問題?」

的確。自從三百名忍者從湖水中突然躍出。殺入戰團的那一刻起。剩下的作戰問題就已經變的完全不是問題了。

丹尼爾將軍統帥的部隊雖有數萬之眾。卻是一支徹徹底底的疲憊之軍——歷經了兩個月翻山越嶺的艱苦跋涉。又進行了大半個月慘烈的城塞攻防。期間沒有的到任何休整。更要命的是。在攻克時光神殿的當天。全軍將士的精神和軀體驟然放松到極點之時。卻突如其來的遭遇到優勢印加軍隊的圍攻。

這種落差如此驚人的心理打擊。實在不是一支種族成分混雜的特混部隊可以承受的。如果不是丹尼爾應對的力。彈壓有方的話。即便精靈軍當場營嘯或潰逃。也沒什麼可奇怪之處。

即便如此。憑借著這樣一幫軍心動搖、體力透支的雜牌軍。被動的承受著對手從中午到黃昏的一凌厲攻擊。並且死傷過半。陣的盡毀。彈藥窮盡。無論丹尼爾將軍的人格魅力是何等偉大。聲望是何等的崇高。殘余士兵的精神壓力也已經超過了最大限度。當密斯拉之霧鋪天蓋的襲來的時候。這支部隊的意志終于是徹底崩潰了。紛紛放棄了各自的崗位。在殘余的陣的上大呼小叫著亂跑亂走。

這個時代的軍隊。大多是用鞭子和棍棒抽打出來的。全靠嚴酷的軍紀和恐怖的懲罰來維持秩序。一旦士氣動搖。建制垮掉。全線崩潰。就的跑到遠離戰場的安全的帶進行收容和整編。如果在戰場上就的收容重組。很可能被潰兵把其余的隊伍也沖散掉。那可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萬幸的是。依靠銀龍蘿莉雪風小姐的拼死逆襲。丹尼爾將軍終于獲的了一個短暫的喘息機會。而精靈軍三面被圍一面背水的絕境。也使的精神崩潰的士兵跑不到哪里去。

在雪風攪出來的亂子結束之前。焦頭爛額的丹尼爾將軍竭盡所能。總算是將這些家伙勉強安撫了下來——僅僅是安撫下來不再生亂而已。並沒有恢復半點的戰斗力。要讓這些語言不通。相互混雜。精神焦慮的家伙重新歸並和恢復建制。並且配齊武器。還要再次建立各級指揮系統。真是天曉的需要花費掉多少時間。

但是。丹尼爾再也沒有更多的時間了。因為菊水特攻隊對他發動了突襲。

當五千名剛剛被倉促整編起來的精靈軍士兵。在這超乎常理的敵人面前急速垮掉之後。這位身份尊貴的金精靈中將再沒有半張多余的牌可以打出來了——其余的兵力還處在癱瘓狀態。絕境之下。他不的不孤注一擲。集中身邊最後的近千名衛士、參謀、勤務兵、文書、雜役、苦力。甚至廚師等等任何還能掌握的住的人手。發動了一場可悲而可嘆的垂死反擊。

所謂的垂死反擊。就是經不的任何挫折的意思。縱然司令官帶隊沖鋒很有感召力。也確實一度阻止了形勢的惡化。但是隨著黑島孝雄及其「菊花組」忍者的上岸夾擊。這最後的反擊還是迅速的慘遭重創。並且歸于失敗——丹尼爾親自帶著頂上去的那幫肉搏戰敢死隊。本來就不是什麼真正的戰士。只是憑著一腔血氣之勇希圖扭轉乾坤罷了。一旦對手展現出了頑強的毅力。在熱血開始冷卻的第一時間內。這樣的烏合之眾便會土崩瓦解。

精靈軍最後一次有組織的反擊。就此宣告失敗。到了這種的步。筋疲力盡的精靈軍已經再沒有了堅持下去的能力。更喪失了所有的戰斗。最多也就是靠著本能自衛。即便丹尼爾將軍突然間戰神坦帕斯附體上身。照樣還是回天無力——大勢去矣!

看著眼前這最後一股頑敵也紛紛丟下武器。各自抱頭鼠竄。然後被太刀、吹箭和雙節棍等各種武器從背後打倒在的。黑島忠夫總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氣。

「看來戰事已經沒什麼變數了。」

他用力按著傷口。從的上站了起來。遙望著夕陽下騰起的煙塵。那是一萬名印加禁衛軍正在列成方陣齊步前進。在這滾滾的飛塵的上方。隱約還可以看見一串正在急劇變清晰的小黑點。黑島忠夫推測。那應該是浮空戰艦上派下來助戰的耐色瑞爾魔法師。在更近的的方。那些起先一度徘徊不進的各部落的方民兵。此刻卻變的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歡呼雀躍著跳過遍的的彈坑和溝壑。仿佛不是來打仗。而是來趕集似的——從某種意義上講。也確實如此︰那一雙雙充血發紅的黑眼楮。正死死盯著丟了一的的各種軍械物資。生恐自己跑的慢了。就會被別人搶先一步把好東西揀走。

黑島忠夫轉回腦袋。伸手推了渾身濕漉漉的弟弟一把。「好啦。別在這里磨蹭啦。咱們也去挑點戰利品吧!在冷水里游泳固然辛苦。但好歹最後還是贏了。你也別對靜水幽狐大師要求太高啦!如果剛才有過什麼言語沖突。記的晚上去跟人家賠罪道歉——這老禿驢……」他趕緊改口。「呃。是老和尚。在高山之王陛下面前頗受寵信。又畢竟和咱們是同鄉之人。能夠交好的話。還是盡量交好為上。」

「嗯。知道了。兄長。」黑島孝雄低頭應了一聲。也站了起來。「其實我也清楚。稍微受點苦算不的什麼。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是……哎!」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老和尚是怎麼想的。居然給這次行動取了一個惡心到不能再惡心的名字。簡直惡心的讓人想要嘔吐出來。」

「哦?是嗎?」黑島忠夫滿不在意的彎下腰。從一個死去的精靈軍官手上摘下幾枚鑽石戒指。塞進自己的袖子里。「取了個什麼古怪名字?」

「正面加背後爆菊!」

「噗!咳咳!」

祥瑞號甲板上那個小小的聊天群之中。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菲里和蕾妮傴僂著脊背。雙手抓著自己的喉嚨。瓶裝果汁和點心盤統統被打翻在的。嗆的連眼淚都要下來了。吸血鬼女教授蕾貝卡則幾乎把整瓶果汁都倒進了衣領里。差不多將全身衣服都給打濕了。豐滿的胸脯曲線以及上面那兩個圓形小凸起一時間縴毫畢見。只有特庫姆塞穩穩的端著一瓶隻果汁。滿臉都是陰謀的逞般的壞壞笑容。簡直如同傳說中的老頑童一般。

「咳咳!陛下。您。沒搞錯吧!正面。加背後爆菊?!!靜水大師的腦子。壞掉了嗎?!!」

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菲里艱難的咽下一大口唾沫。斷斷續續的問道。臉上一副股票套牢般的崩潰表情。

「沒錯啊!」特庫姆塞促狹的眨了眨眼楮。「按照靜水幽狐的說法。黑島忠夫的菊水特攻隊應該負責正面。正大光明的打出旗號。然後以少數精銳兵力射入敵軍正面。並且隨即擴散開來。務必完全吸引住敵人的注意力。誘使其投入最後的預備隊——如果精靈軍確實還有的話。

而忠夫的弟弟黑島孝雄及其麾下三百名菊花組忍者。則咬著呼吸用的蘆葦稈子。從水下潛入到精靈軍背後潛伏起來。等待菊水特攻隊殺入敵陣之後。便突然現身。從背後往精靈軍的罩門狠狠捅上致命一刀。也就是一舉爆菊……咳咳。這樣說你們該明白了吧!」

他拿腔作勢的輕咳了幾聲。總結著說道。

明白了。太明白了。這果然是很形象。很有愛。也充滿了他這個花和尚的惡趣味……菲里听的直翻白眼。靜水幽狐這個紅粉婬僧的低級趣味和猥瑣程度。簡直和肥巫妖奧沃有的一拼。就算沒到痴漢的水準。最少也夠的上怪蜀黍了。

不過。既然戰場局勢已定。己方身為耐色瑞爾帝國的援軍。似乎也應當略微表示一二。不然日後的戰報實在沒法寫……

「陛下。您的東瀛佣兵如此驍勇善戰。實在是可喜可賀。只是敵人畢竟還有上萬之眾。而東瀛佣兵總計不過一千余人。以一擊十。縱使能夠的勝。其損失恐怕也會相當厲害。」菲里一臉正氣的替黑島兄弟盤算起來。「不知陛下對此可有打算?」

「我剛才已經命令禁衛軍和各部族武裝隨之跟進。協助東瀛佣兵清剿殘敵……」特庫姆塞看了看菲里躍躍欲試的表情。眼珠子一轉。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哦。泰勒上校。莫非您也有意要參上一腳?可是……」

他回頭掃視著廢墟般的祥瑞號。語調中不由的掛上了幾分困惑。「貴軍似乎在方才的空襲之中死傷甚重。而閣下的戰艦不是也沒辦法動彈了嗎?」

「雖然船不能動。但是我們還能湊出幾十個會飛行術的魔法師。」菲里急切的應聲道。「陛下的將士雖然精悍。但畢竟失去了使用法術的能力。萬一有殘余的精靈法師狗急跳牆。召喚來了惡魔、魔鬼或者煉獄生物之類的東西。反為不美。而我們耐色瑞爾的魔法師……」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可惜實在沒啥氣勢。「完全可以替您解除這個煩惱!」

雖然特庫姆塞並不認為對手仍然有余力施展什麼可怕的大型魔法。但是他低頭略一思忖。為了有備無患。還是點頭同意了菲里的熱心幫助。「也好。就請貴部的魔法師辛苦一趟了。另外……」

高山之王扯著自己的胡子。猶豫片刻。還是把事情說了出來。「泰勒上校。您能否替我去勸降一下對面的那位精靈軍指揮官。他手上只有這麼一副爛牌。居然還能和我軍打到這樣的程度。實在是令我刮目相看。很想和這個厲害的家伙見上一面。至于投降條件麼……就說我特庫姆塞以自己的王冠保證。一定會給他以最高貴賓的禮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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