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多麼漂亮的小美人……不對,是一只多麼迷人的小魅魔啊!
一頭柔順的披肩秀發,閃爍著絲綢般的光澤;一身吹彈可破的肌膚,潔白、細膩而又嬌女敕;那嬌媚細膩的五官輪廓,更是巧奪天工,精致得仿佛工藝品一般。水汪汪的大眼楮楚楚動人,粉女敕的紅唇性感柔潤,卻又略微帶著幾分稚氣,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縴細的手指上涂著豆蔻,白女敕水潤,可以給任何一家公司的潤膚霜去作產品代言人;前凸後翹的身體曲線豐腴而又完美,充滿了野性的誘惑;縴細的蜂腰盈盈不堪一握,兩條美腿渾圓修長,粉紅色的鱗片覆蓋在上面,仿佛一層長統絲襪;飽滿而形狀完美的雙峰,絕對能令絕大多數女性感到嫉妒;就連背後那兩只小巧的黑色翅膀,也絲毫無損于她的美麗,反倒是和白女敕的皮膚互相映襯,更添了一份神秘的誘惑。
而且,這位「紀念品」小姐還有著魅魔之中極為罕見的黑發黑眼,而非常見的如卓爾精靈一般的銀發紅瞳,讓身為穿越者的菲里不由得感到分外親切。
只可惜,「紀念品」小姐本身,卻沒有多少作為禮物的自覺。在一位選民和兩只特種吸血鬼的凝神注視下,可愛起了一層桃紅色。她的上身只穿了一件迷你造型的銀色皮革馬甲,那僅有半個巴掌大小的玩意,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她胸部溝壑顯得更加誘人;干脆什麼都沒穿,完全著豐滿的臀部和嬌女敕的小腳丫,僅僅在大腿根部裝飾著一朵珍珠假花,幾乎如同剛初生的嬰兒那般一絲不掛。
奇怪的是,這只小魅魔似乎很不適應身上那套果艷地暴露裝束,紅撲撲的小臉蛋羞澀得都快要滴出水來了——羞澀?!天生的魅魔一族,什麼時候會有這種表情?不過看起來確實很「萌」就是倒的事情發生了。
「嗚嗚,媽媽,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在這間臨時騰出的空房里,小魅魔被六道「熱切」的目光刺得仿佛縮小了一圈兒,終于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然後渾身瑟縮著躲到了紅色壽衣身後,用頗為稚女敕的嗓音抽泣道,「媽媽,你要把我賣給這幾位奇怪的叔叔阿姨嗎?他們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哦!我不要跟他們走啦!」
听到「媽媽」這個詞。菲里頓時仿佛被鐵錘狠狠地砸了一下腦袋,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他趕緊伸手扶住牆壁,回頭看看兩位女伴,發現她們的表現也是大同小異,一樣地震駭、驚訝、失態,並視——哪怕是惡魔,也很少有拿自己女兒隨便送人的,這是何等失職的惡毒母親啊!
不過,深淵中的惡魔們。似乎通常都是從靈魂幼蟲一路進化而來,很少有懷孕生育的。這個可愛的小家伙又是怎麼回事?
「紅色壽衣女士。您這是……」蕾妮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或許是被這個過于雷人地事實攪亂了思維邏輯。她才說了幾個詞。就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組織措辭才好。
紅色壽衣將哭成小花貓地女兒摟在懷里。又抹了抹自己眼角地幾絲淚花。「管教不嚴。讓諸位見笑了。」她神色哀愁地說道。「這是我唯一地女兒。名叫失寵。呵呵。她雖然明明都已經一千多歲了。但不知為什麼。還是像個沒長大地孩子一樣……」
一千多歲!那不是超級老太婆了嗎?居然還有臉管我叫怪叔叔……菲里郁悶地想道。可是。她看起來真是好可愛啊。活月兌月兌一個發育未成熟地清純少女形象……等等。「清純」這個詞語。和魅魔沾得上邊嗎?
他將臉湊了過去。想要近距離仔細端詳一下這只可愛地謎樣生物。不料紅色壽衣卻在這個時候轉了個身。對著菲里。同時溫柔地撫摩了一下小失寵地頭發。然後輕輕地將她推到了蕾貝卡地懷「尊敬地蕾貝卡大奧術師。雖然很冒昧。但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能夠托付女兒地人了。」她注視著目瞪口呆地吸血鬼女教授。異常誠摯地說道。「在未來地幾個月時間里。希望閣下能好好照顧她。有閑暇地話。最好能教導她一些安身立命地本事……如果不方便地話。也就別勉強了。只要她能夠快快樂樂地活著就好!」
到這里。紅色壽衣忍不住嘆息一聲。從懷中抽出一條小小地黃手絹。擦了擦臉上地淚珠。「這是我多年積攢地一點私房錢。雖然不多。但還請閣下笑納。」
她打了個手勢。兩名身強力壯地提夫林(注)僕役立即抬出了一只沉重地大木箱。吭哧吭哧地放到房間中央地地板上。紅色壽衣翻開了蓋子。里面滿滿地裝著許多金幣、銀幣、首飾和工藝品。分量挺沉。不過價值大多不怎麼高。也沒有什麼珍奇地高檔魔法物品。對于剛發了大財地菲里等人來說。確實只是一筆小錢。
問題是,這到底該算拜師禮、學費還是嫁妝啊?望著剛剛被母親施展了睡眠術,正趴在蕾貝卡懷中打呼嚕地小魅魔,菲里不由得有些吃味地月復誹道。
而且,身為一名母親,紅色壽衣送東西的眼光也實在是有些問題——他朝那只箱子瞟地財寶中間,竟然還夾雜著一根錯金嵌銀、栩栩如生的白玉,以及兩個用來裝神油的女體造型金瓶……這莫非是指性教育要從女圭女圭抓起?嗯,如果以魅魔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來說,倒是很有現實意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為什麼要把女兒硬塞給我?」
清香柔體的小美女投懷送抱,還有金銀財寶倒貼上門,這讓吸血鬼女教授的腦筋一時間有點月兌線。她吞了吞口水,又愣了半響,這才怔怔地問道。
「因為我這個母親太過無能。已經沒有辦法保證小失寵的安全了。」
紅色壽衣望著女兒的睡臉,神情異常復雜,「就在幾個月之前,斷域鎮剛剛被魔鬼攻陷過一次,防御力量損失慘重,而兵力和物資的補充情況卻相當不樂觀——烏黯主君那里實在是擠不出更多的東西了,僅有地一點資源,都要用來支援歐凱將軍在馬茲卡大陸的行動。在近期之內,如果地獄魔鬼的遠征軍或者其他深淵領主的軍隊攻擊這里,我根本沒有信心守住這片領地。甚至很可能戰死在這里……」
「作為這座城市的領主,以及烏黯主君的部下,我不能拋棄職責,隨便離開斷域鎮。但是作為一個母親,我也不忍心把沒有多少自保能力的孩子—上一次城破的時候,小失寵正好被她的父親帶到印記城去玩了,這才勉強逃過了一劫。要是等到下一回,可就很難說
「她的父親?莫非是……」蕾貝卡看了看懷里地小姑娘,有些不確定地探問道。
「就是我的前夫。地獄第一層阿弗納斯的領主拜爾公爵,很厲害的哦!」紅色壽衣嫵媚地一笑,「諸位都是學識淵博之人,應該听說過小女子過去的那些風流韻事吧。」
昨天在路上剛听肥巫妖奧沃介紹過……菲里默默地想道。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整件事情似乎有幾個地方不怎麼說得通……
「紅色壽衣女士,您的心情我能理解。」蕾妮用手指刮了刮小失寵的鼻子,慢條斯理地說道,「可是,我有一個問題似乎搞不明白。如果您擔心女兒在斷域鎮會有危險。那為什麼不把小失寵索性送到他父親那里去呢?另外,您也可以把她托付給您在後方工作的同僚。甚至是格拉茲特殿下本人,讓他們代為照
她聳了聳肩膀,「無論如何,總要勝過將女兒交給我們這些素昧平生地陌生人吧!您就這麼相信我們的信譽?」
听到這樣的質疑,紅色壽衣的俏臉上頓時泛起了幾絲苦笑。「孩子的父親?呵呵,拜爾的阿弗納斯那邊,最近也陷入了戰亂之中。他的前任上司扎瑞爾zariel女公爵。上個月不知怎麼地逃出了牢獄,並且召集到許多舊部。起兵造反了……拜爾的軍隊吃了不少敗仗,整個阿弗納斯的局勢一片混亂……」
原來,現在的地獄第一層領主拜爾公爵,原本只是一個默默無聞地小角色,在數以億計的魔鬼之中毫不起眼。但他通過不懈地努力奮斗,經歷了上萬年的廝殺、吞噬、進化,最終成為深獄煉魔(魔鬼中最強大的一種),在地獄第一層建立了自己的城堡和軍隊。之後,拜爾又在一次戰役中暗算了他的上司,阿弗納斯地前任領主扎瑞爾女公爵,從而爬上了青銅城堡之中的領主寶座。
此類事情在地獄和深淵之中都屢見不鮮,但在這一次地篡位過程中,拜爾卻沒有按照慣例殺死扎瑞爾,斬草除根。而是將女公爵囚禁起來,日日侵犯——這家伙素來都有貪花的名聲,尤其喜歡向女上司下手。在他擊敗扎瑞爾之前地奮斗歷程中,也做過很多次類似的事情,而扎瑞爾偏偏又是地獄中最著名地超級大美女……所以,女公爵的下場由死刑變成了無期徒刑。
幾個世紀之前的一時手軟,結果就釀成了如今的滔天大禍。林,又稱「魔雜種」,是魔鬼或惡魔與人類交配之後所生下的孩子。這些生物多半會有著人類的外觀,但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殘留有邪魔的痕跡,比如有的提夫林額頭上角,有的長著一雙山羊蹄子,還有的上多了一條黑色尾巴。
這是一些可悲的生物,他們既不被人類接受,也不受邪魔的重視。在他們的身上,同時有著邪魔的邪惡天性與人類的善變本質。無論在哪里,提夫林都是不受歡迎的角色,大多只能充作一些賤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