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燃燒總手!」
伴隨著響亮的咒語,一團臉盆大小的橙紅色火焰從艾克林恩的手中射出。氣勢洶洶地飛向此刻正籠罩在微型烏雲下的蟑螂男奧克米客。可惜在二十多尺的距離之外,就被一道耀眼的閃電給硬生生地打熄了。
魔法飛彈!」。
趁著還有一段距離,艾克林恩毫不氣餒地繼續在馬背上施展攻擊法術。三枚淡金色的能量圓球月兌手疾射而出,但依然沒能擊中目標,就再次被一串閃電炸得粉身碎骨,連個渣子也沒剩下。「以酸液濺射!!」。
艾克林恩皺了皺眉頭,勒緊韁繩停下了坐騎,揮手又射出一片墨綠色的強腐蝕性液體,可惜還隔的老遠。就被一股閃爍著滋滋電光的水流凌空打中,無力地濺落地面,冒起一堆嘶嘶直響的白煙和泡沫。
音鳴爆!!!」。
看到實體攻擊的方式似乎有難度,苦惱的龍巫教特使兼高級豎琴手忍不住狂吼一聲,換上了間接打擊手段」,然而那位可惡的蟑螂男奧克米客先生依舊毫無傷這一可憐的音鳴爆,完全被轟隆隆的嘹亮雷霆聲完全掩蓋,奧克米客根本對此毫無察覺。
與此同時,又有一位倒霉的圖坎騎兵,因為不幸沖在最前面,快要能夠砍到目標,而被斜射過來的閃電炸得外焦內女敕,七竅生煙地摔倒在了泥濘之中,,
極度的氣急敗壞之下,艾克林恩幾乎是抓狂而又徒勞地展開連續攻擊。朝著蟑螂男奧克米客施放出一個個五花八門的塑能系攻擊法術,無奈全都被目標頭頂上的詭異烏雲所輕易化解。
而圖坎騎兵的短矛和馬刀,在這種詭異對手的面前,下場還要更加淒慘︰接二連三地,過十個士兵連人帶馬被高強度雷電給活生生地劈成了焦炭,其余士兵也因為戰馬受驚失控,不得不異常狼狽地跳下馬鞍。然後手舉兵器遙遙包圍著目標。卻連那位蟑螂男的一根毫毛都無,法擦到一膽敢上前揮刀之人,一律火被無限制雷劈到烤熟為止!
哪怕他們身上被艾克林恩設置過頗為強力的魔法防御,也承受不了這種風暴式的飽和攻擊。
面對近在咫尺的利刃寒芒,听著粗魯暴虐的瘋狂咆哮,以及幾乎可以噴到臉上的戰馬響鼻,怎麼看也不像是勇士的奧克米客先生,居然對此一律無視,並且很鎮定地盤腿坐在非自然生成的雷霆暴雨之中,悠然自得地承受著萬雷轟頂的天譴」嗯,看上去似乎很有…一族極品受男的風範。
事實上,按照奧克米客先生這種由于濫用東瀛陰陽術殺生,導致天天都要被五雷轟頂的情況,如果沒有精神崩潰而死的話,十有**也確實應該會被開出受虐性了吧。
在另一邊,看到自己人頃亥間折損過半,下場還如此淒慘,那些圖坎騎兵的肺都要氣炸了,但也再不敢擅自撲上去送死,而是一個個都回過頭來,將充滿期待的目斃,投向了自己的領。
艾克林恩一時間突然感覺自己壓力很大。
別這樣看我啊。折騰了這麼長的時間。我今天記憶的攻擊魔法已經快要用完了要不然的話。才才也不會盡用些一級兩級的低檔次法術了,,不是我不想大招啊!」
他如此這般地暗自嘀咕著,同時悄悄撫模著手上的那枚沖撞戒指,猶豫著是否要動用這玩意的寶石里面封印了三比比猶凹攻城槌法術,其力道足夠把一頭棕熊彈到鐘樓頂上」但問題是無法再裝填,射完畢就報廢了
「在這種遠離西方文明世界。沒有任何煉金術工房的偏僻地方。我可不認為還能夠再搞到類似的貨色一這地方甚至連用來做魔法卷軸的羊皮紙,以及抄寫卷軸的專用墨水,都沒地方采購!」
一想到這里,艾克林恩就訕訕的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施展出他今天準備的最後一個法術自身法術用光了。明天還可以記憶和準備;魔法道具要是輕易消耗掉了,可就沒辦法得到補充了。
這是一個四級的塑能系攻擊法術,也是他預備在緊急狀態下保命的地圖炮式大殺招。
只是,這個,法術雖然攻擊力強大,如果妄想要用它來和老天爺斗,還是遠遠不夠的。
比億此連鎖爆許」。
一個明亮而巨大的火焰球憑空出現。並且跳躍著掠過戰場,呼嘯著朝那朵詭異的微型弈旬書曬細凹口混姍不一樣的體蛤嗯,以及罩在下面的蟑螂男砸去一一然後力即被突然默刷膨脹的烏雲給整個兒吞了進去,連一點兒火星都沒漏下。
沒等諸位圍攻者們將自己掉了一的的下巴給撿起來,一道仿佛瀑布般寬大的閃電已經從天而降,狠狠地打在了艾克林恩的頭頂上,輕易破壞了他給自己施加的防護措施,霎時間便出現了類似于另一個世界拍光片那般的情形伴隨著刺鼻的焦煙。一幅清晰的骷髏圖案在電光中若隱若現!
當可憐的艾克林恩冒著青煙一頭栽倒的時候,除了兩三個被嚇傻了一坐在地上的幸運兒之外,其余隨從也全都遭了池魚之殃。被突如其來的無數閃電劈得半死不活」而奧克米客先生頭頂上的那朵烏雲。也仿佛消耗光了能量一般,在眾目睽睽之下,逐漸地萎縮、消逝了。
看到這種結局,躲在後面的三井銀次等一眾逃難者,紛紛吐著舌頭從稻田里站了起來,神情大多仍然是驚疑不定,似乎完全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唉,擅自阻撓天譴之人,必遭上天嚴懲啊!」
三井銀次沉思片刻,便嘆息著解釋說,「每日五雷轟頂的天譴雖然殘酷,但對于奧克米客先生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特殊的保護啊!正是由于敵人的愚蠢盲動,被天道判斷成是要違背天條,協助犯人抵御天譴,所以才會被同樣歸入天罰的打擊範圍,遭受更加嚴酷的雷擊
可他們明明是要將奧克米客殺掉啊?」
某位與奧克米客先生熟識的隨行文員,一邊奮力把他從地上拖起來。架到自己的肩膀上;一邊傻呼呼的反問道,然後被席老中大人不悅地瞪了一眼。
給一個本該被千刀萬剮慢慢凌遲處決的犯人,來一刀痛快的解除苦難,這是幫他還是害他?。,這話說得似乎沒錯,可是這麼一來的話,想要救活他的自己,豈不是反倒成了害他的惡人?
看著仿佛一灘爛泥般軟倒在自己肩膀上,眼楮里似乎還轉著蚊香線條的奧克米客,過于熱心的文員有些悲催地思忖著。
好啦,還不快點把他架過來!另外那個誰馬上給我回來,沒時間上去斬補刀了!敵人的援軍隨時可能趕到,趕緊尋找船只渡過琵琶湖才是最要緊的!別給我本末倒置了」。
幾個小時之後,他們終于在一處居民因為毒氣而死絕的漁村內,找到了幾條勉強還算湊合的小木船,晃晃悠悠地搖過寬闊的湖面,月兌離了這片危機四伏的戰區。
次日,幕府軍敗訊傳遍四方,一時間震動京畿諸地,到處人心惶惶。
忠臣義士向來都是稀有動物。在這個衰敗之世自然就更難看到了。
畢竟,背叛通常也可以被叫做棄暗投明,無論時代如何展變化,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句話總是沒有錯戶幕府對近畿地區的統治,在頃刻間就土崩瓦解了!
先前被幕府征調而來的兩萬多東國諸藩援軍,此時剛剛抵達關原附近。聞訊之後立即嘩變潰散,絕大多數掉頭各自返鄉,一小部分直接前往京都,改旗易幟投靠了朝廷。而依舊堅持效忠幕府,繼續開往大隊協防的,卻是連一路人馬也沒有。
本地的大小領主與寺院神社。無論內心想法如何,是否虛與委蛇,眼下依舊多半都各自派遣了使者。攜帶厚禮棄往京都,向朝廷方面接洽輸誠,同時順便訴一下苦一受到此次勝利的激勵,各種亂七八糟名目的倒幕組織,在近畿地區仿佛雨後春筍一般迅冒了出來,既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也使得治安水平霎時間滑落到了崩潰的境地」無論是否得到過朝廷的承認,這些趾高氣揚的「倒幕志士」基本上都是在靠打家劫舍過日子,某些膽子特別大的。甚至敢勒索到諸侯頭上!
而唯一尚有少量幕府軍駐扎的大除城。則是火宣布無限期戒嚴,並且封鎖了陸上對外交通。但市區內依舊生了多次暴亂,攪得全城一日三驚,在郊外還有若干倒幕武裝虎視眈眈」一直等到還在九州島薩摩藩組織登陸戰的佩里提督獲知京都劇變,匆忙指揮艦隊返回大阻港救援,這才勉強穩定住了局面一雖然一時仍舊無力動反攻,但至少可以震懾住大隊城內的牛鬼蛇神。暫時保住這個最後的據點。
然後,隨著初次交手的分出勝負。大規模戰斗暫時告一段落,雙方轉入了相對平靜的對峙狀態。
但是,任何人都非常清楚,這只是下一輪更大規模戰斗的前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