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久,歐陽明眼前突地出現一道寬闊地河道,這河道寬的出乎意外,兩岸且還有高山,似乎有意回避著河水。順著水流竟迂回出一個無比巨大的圓形旋渦,歐陽明見那旋渦極為龐大危險,且帶動四周水流越加緊急。而這里不但山勢變的險峻,且漁民也不到這里來,卻是太過危險了.
再向上走,河流卻受山勢的影響,竟變的越來越窄了,歐陽明再向上行去,卻見兩座山之間的河流之上竟有一道天然的石橋,但在歐陽明看來,這天然石橋就猶如一道石門一般,到了近處,歐陽明一看果然如此,這地方山勢險峻,這石門也根本不容許人踩著過去,似是裝飾用的。
但歐陽明卻知道,這道門就是真正的魚躍龍門的龍門了,歐陽明來了興趣,坐在一個怪石之上,觀察著水面,卻見從上到下,澄黃的河水不但緊急,且到這里還打著圈子,歐陽明初次到這里,只覺得特別靜,且還有幸見到幾條金色的鯉魚從水面撲出,向那石門撲去,只是,卻最高只能撲出三四米高,但盡管如此,歐陽明卻是心中驚訝不已,這些金色鯉魚各個都比歐陽明在小鎮中見過的鯉魚大上一倍甚至兩倍多,難不成都成精了。
歐陽明心中懷有疑惑,便是繼續向上而去,卻見上面稀奇地再沒有見到鯉魚,于是歐陽明遍又回來,且又回到最初那最為寬敞的旋繞河流處。這時只見許多大小鯉魚竟被那急速旋轉的旋渦給卷了出來,然後又沉了下去,真正能跑出旋渦向上游游去的鯉魚竟連百分之一都沒有。歐陽明不禁細心觀察了起來,直覺上歐陽明認為這寫鯉魚在穿越旋渦之後便也不會再下來。
正在猜測之時,卻見一個老人光著腳板從遠處而來,身上竟拿著一個魚竿,歐陽明看去卻是猜想這老人來這里干什麼,這里似乎並無去路。不想這老人走到歐陽明身旁時竟開口向歐陽明詢問道︰「小伙子,不是這里的人吧。刻」
歐陽明點頭,老人哈哈一笑又道︰「那就是了,這里前幾年還有許多人來,這兩年到是沒有人來了。」
說完後,老人嘆息一聲又道︰「這里盛產黃河大鯉魚,下游都是漁民,我也是這里的人,此刻正要回家。」
歐陽明疑惑,開口問道︰「老人家,前面可是沒有路了,你家在這里嗎。噱」
老人呵呵笑道︰「老頭子我一個人住,從那條小山路斜穿上去就能見到一個山洞,我就在那里住。」
歐陽明順著老人的目光看去,果真看到一條不怎麼明顯的小山道,這時歐陽明便來了興趣,詢問起了這老人。
「老人家,這里的鯉魚都很奇怪啊,怎麼好像都喜歡向上沖似的。」歐陽明心中確實奇怪,便開口問了起來。
不想老人卻是來了興趣︰「小伙子,這些鯉魚千百年來都是這個樣,從最小剛出生沒多久的小鯉魚,到最大的有一米多長的大鯉魚可都是每天都不停地向上流沖擊啊。還好有這道天然旋渦急流阻擋,不然這里的鯉魚怕是全部跑到上游去了。」
歐陽明心中奇怪,老人竟又說道︰「這鯉魚躍龍門的故事你听過了吧,听過了就好解釋了,你也別驚訝,沒什麼好驚訝的,這里天然就這樣,前面那邊有道天然石門,我想你也應該見過了吧。古老相傳,曾經有鯉魚躍過龍門,化身成龍,不過這事卻是沒人相信。」
歐陽明自然也是不會相信,就是相信也不相信有鯉魚能躍過那道石門,那石門離河面最少也有十米多高,除非是鯉魚成精,否則休想躍了過去。不過此刻從老人口中先後得知了許多消息,歐陽明卻也知道那道過了那道石門之後,上游雖然有鯉魚,但卻是非常稀少,而鯉魚最活躍的地帶就是這旋渦急流之處,和上游那石頭之下數百米的範圍之內了。
和老人聊了許久,歐陽明拒絕了老人的邀請,便再次向上游龍門回去。找了一處安靜隱蔽可供藏身的地方,歐陽明將圖從腿上解下,然後打開來看。卻驚訝地發現,這圖中的場景竟和眼前所見的有一些相似之處,歐陽明仔細觀察之後,發覺並不相似,但卻是心思大動,選擇留下。
有一點是相似的,那就是圖中的水是逆流,而這些鯉魚也都是逆流而上,方才有了忽影忽現的美妙視覺效果。只是,非常遺憾的是,不久後天就黑了,歐陽明心中無奈,便是為自己做好了打算,那就是夜晚練習內功和破解上下丹田的兩個種子。白天則觀察鯉魚的變化,看能否從中找出什麼蹊蹺來。
直到三天過後,歐陽明卻是又發現了一處巧妙之處,那就是,鯉魚所出現的時間竟是清晨五到七點之間,過了這個時間,會在中午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再次出現。而且連續三天都是如此,歐陽明心中奇怪之時卻也驚訝地認為,這些鯉魚難不成還擁有時間觀念…
到了第四天,歐陽明目光所看之處終于注意到了這些鯉魚的魚躍,這一點發現讓歐陽明心中驚喜不已。這些鯉魚的姿態雖和畫中不同,但卻也沒有一個相同的,這一發現讓歐陽明更加將心神沉入到了每天觀看鯉魚的姿態上了,卻是耗費了歐陽明太多的時間。
又是一日,歐陽明再次將目光放到了河面之上,果然那些鯉魚又出現了,雖然歐陽明不知那些鯉魚是不是同一批,但卻也為這些鯉魚的精神而感嘆,看著那一條條金色的鯉魚以各種姿態躍出水面想要躍過龍門,但卻接連地失敗。只是今日歐陽明卻是感到心中煩躁無比,雖然前些時日感到有些收獲,然而將那些姿態放在一起,或是拆開來看,那些姿態又怎麼會是礦石武學,歐陽明為此頭疼起來,竟不知自己走入了死胡同中。
然而讓歐陽明煩躁的還不是這鯉魚的事,卻是體內的魔種終于有了動靜了,歐陽明到達這里已經有了一個月時間了,再加上以前兩個多月時間的修煉,體內已經聚集了一股微弱的先天真氣。只是今日在修煉之時,卻是被那許久門動的魔種給打擾了,竟是猛烈地將歐陽明中丹田內的內力全部卷入下丹田中,並再次包裹了起來。歐陽明險些氣炸,但卻因為聶狂所留冰心種的關系,而感應無比敏銳,火氣也是大大被壓制,此時此刻竟還冷靜無比。之後歐陽明以一種無喜無憂的狀態呆呆地坐了幾個小時,醒過來時,歐陽明竟莫名地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生機餑餑,魔種和冰種在毫無動靜的情況下竟讓歐陽明感覺到了無盡的生機.
如此古怪的情況讓歐陽明捉不住頭腦,而在歐陽明一陣心思恍惚之時,這股奇妙的感覺竟又消失了,同時歐陽明又發現魔種和冰種依舊如原先那般如同死物。只是因為先前那一瞬間的契機,歐陽明仿佛明白了什麼,只是卻抓不住,卻是心中癢的要命。
接連幾日歐陽明一直捕捉著那玄妙的感覺,但遺憾的是卻並沒有再出現,而歐陽明經脈內雖依舊有先天真氣流動,但此刻歐陽明卻是沒有心思去收集到中丹田了,而是放任不管,任它們自由在體內流動
如此這般又是幾日,這一晚歐陽明拿著白色的圖出神地看了起來。
當歐陽明著目于這卷圖畫上的一刻,內心禁不住大大的震動了一下,只見畫中的百條金鯉,襯托在浩瀚金波里,一條條都具生態,看上去簡直躍然紙上,仿佛較之以往的每一次都更具形象,更具生態,更要活潑得多。
最近這幾次,每當歐陽明注視這卷圖畫的時候,都會有這種奇妙的感覺出現,尤其是眼前的這一瞬間,歐陽明感覺到這百條金鯉生動的姿態幾乎要破卷而出,點點鱗光,近著星月,給人以觸目驚心的迫目之感。
歐陽明眼楮里看的好象已經不再是一卷圖畫,倒象是縱目在浩瀚的河面上,那百條金鯉也不似僅僅限于畫面上所限止的那一式動作。在他的感覺里,魚、水百態,早已匯集一片,形成了一幅活躍真實的即景,魚的強烈感覺,已否定了固定的畫姿,而變成了活的景象。
歐陽明果是心存大智之人,這一瞬的靈性滋長,迫使他精神大振。眼楮瞬也不瞬的打量著這張畫面,在活蹦亂跳的新鮮意識里,逐一搜索著畫上的金鯉。一百條鯉魚,各盡姿態潑剌為能事,豈止是一百種姿態?一千種,一萬種……這股鮮麗生動的畫面,早已使他眼花繚亂,只是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感覺,仿佛他已經將要悟出了其中的菁髓。
驀地,歐陽明內心起了一種震動,腦子里有如鳴雷般的響起了一聲暴響,一時間,精神恍惚,血脈怒張,就在他眸子不得不離開這卷圖畫的一瞬間,他發覺那卷圖畫上現出了一道閃爍的白色銀線,這道閃爍而出的銀線,由其中一條鯉魚開始,有系統的把這一百條金鯉串成了一條。
歐陽明只覺得心頭震動益烈,簡直無力把持得住,然而他內心激動興奮的情緒,卻是難以遏止。他感覺到,這百條金鯉的微妙訣竅,自己似乎把握到了,那道顯明的銀線,正是貫串這百條金鯉的一個指示。那是意識里,一種智慧結晶的涌現,只有在心靈交智的一剎那,才會滋生出來,稍縱即逝。歐陽明強力自持著心情的興奮與激動,正待順著那道畫面上所現出的銀線指示有系統的看下去,然而,那一陣內心的震動,實在是太過于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