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爾的旅館中,溫格恩斯好好地休息了一晚,這是他在解決完閃金商隊的人以後睡的頭一次好覺。前段時間的旅途基本上可以算是逃亡了,一路都是匆匆忙忙。
來到塔爾後,由于溫格恩斯一路發現商業女神教會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抱著得到寶貝的好心情沉睡下去。
第二天一早,溫格恩斯起來後在進行每天例行的冥想並記憶法術時,驚訝的發現發現自己對魔網的感悟更上了一層樓,成為了九級法師。
大概是連續經歷了幾場較為激烈的戰斗,又持續趕路急劇消耗了精神有關吧?溫格恩斯暗暗的想到。畢竟這幾天走下來,睡眠不是很充足,又要急著趕路,造成溫格恩斯精神不足,幾天來一直都是頭疼不已。這一個晚上休息好後,不僅精神力恢復過來了,而且還略有增長,更重要的是,溫格恩斯的靈魂本身就有十級程度,這才使其成為了一名九級法師。
「嘿,這樣一來不計法術專精的法術位,我一天也可以使用二十五個法術,加上專精法術所得的法術位,我一天總共可以用三十四個法術,竟然比前世全盛時期可施展的法術還多。可以,我無法使用五級法術。」溫格恩斯貪心不足的想到。
溫格恩斯前世是通才法師。雖然有那防護法師的魔法筆記,格沃羅本身也是極為擅長防護系法術,但畢竟沒人指導,也沒加入法師公會,所以也成不了專精法師。
記憶完法術後,溫格恩斯跳下了床,邊穿戴好斗篷邊想著︰「接下來要找到那個叫杜林的煉金術師了。只要改裝好心靈之戒,並把它送回法師公會,就算是正式加入法師公會了。好在戒指交到法師公會就行了,在塔爾就有,不用再跑回黑風城,否則那是要麻煩死了。」
「現在的實力,已經接近與我死時的巔峰了,可惜,當時我即使是十級,也只能做到那一步。不知道法師公會那里能不能得到什麼信息。該死,完全沒有頭緒。難道我一定要跑一趟瑞恩沃坦?」
想著這些,溫格恩斯便踏著輕快的步子走出了房門,只是他不知道,好運氣不是永遠有的,當人越怕麻煩事,那麻煩越是找上人來••••••
三個小時以後,塔爾的大街上,望著人來人往的景象,溫格恩斯蒼白的臉龐上毫無表情,一只手撐著新得來的法杖,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行走。
「該死的法師公會呀,竟然提供不出來杜林的具體位置,只知道說他喜歡到處跑,家住在塔爾。想知道點詳細資料竟然說我不是法師公會正式成員,不能獲取資料。該死的法師公會,看我不早晚拆了你們!」想到自己一個上午都在疲于奔跑,勞累奔波,溫格恩斯就恨得牙癢癢。
「嘖嘖,現在也只能去酒館看看了,那里龍蛇混雜,信息傳遞較廣,倒是可以踫踫運氣。可惡,這杜林也是,低調的過了頭吧?這里竟然沒什麼人知道有一位煉金術師住在這,這不是給我找麻煩麼?」
可是溫格恩斯也不想想,如果這杜林讓其他人知道了他那煉金術師的身份,那他以後還想要有安寧的生活麼?恐怕想找他幫忙的人會多的排起一道可繞塔爾城一圈的長龍。
畢竟,煉金術師做的藥劑和魔法裝備對冒險者可是有著致命的誘惑,這等于讓他們在冒險時多了一層生命的保障。如果不是煉金術師可以算是法師的一個分支,法師公會的人怎麼會有這人的消息,並把任務給溫格恩斯呢?
進到酒館後,听著里面那些喧雜的聲音,溫格恩斯不禁皺了皺眉頭,隨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找了個中間的位子坐了下來。雖然溫格恩斯覺得這麼嘈雜的聲音很難找到自己正真想要的信息,但他並不能阻止這種情況,因為這本身也是冒險者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干脆坐到中間來,看看能不能運氣好,找到點有用的消息。
叫來了侍者,剛點了份果汁,溫格恩斯突然靈機一動,將一枚金幣拋到侍者的手里,同時問道︰「最近塔爾里有沒有什麼比較有趣的事情?」
溫格恩斯這麼做主要是想到了是這侍者天天在這酒館中穿梭于冒險者當中,只要能有點什麼有趣的事情,侍者一般都能听過才對,所以溫格恩斯干脆從侍者下手。
侍者見到這金幣後,眼楮一亮,立即以不遜色于專業盜賊的手法伸出手將金幣放回了自己的身上,同時對著溫格恩斯露出一張諂媚的笑臉,說道︰「尊敬的客人呀,您這可真是問對了人呀,小的我可以說是這兒附近無人不知的百事通,只要你有什麼想知道的,我都能給您說出來••••••」
沒等他把牛吹完,溫格恩斯就不耐煩的一揮手,說道︰「說重點!」他可不是那麼好哄騙的,什麼無所不知的百事通,雖然酒館魚龍混雜但想要從中得到一個城市中全部秘密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別人也不是傻瓜。有些事是不會在酒館談得,甚至一些知曉大機密的人物,根本來都不會來這種地方。
在看到溫格恩斯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之後,侍者吞了吞口水,看了一眼被溫格恩斯握在手中的法杖,繼續說道︰「嗯,要說最近的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一位聖武士的墮落吧。」
听到這話,溫格恩斯倒也沒打斷侍者,讓其繼續說下去,畢竟找了杜林這麼久,也累了,打算把這純粹當故事听。
「那位聖武士叫做雷恩,是我們塔爾走出來的人。據說幼年時便離開了塔爾,前往大陸南方歷練。不知什麼時候成了正義之神提爾的聖武士。本來這是一件值得榮耀一生的事(溫格恩斯在斗篷內不屑的撇了撇嘴),但不知為什麼,前兩個星期雷恩極其落魄的回到了塔爾,每天都會來這酗酒,醉了後,便搖搖晃晃的會他那原來的破屋子。現在他的雙親也死了,沒人管他,能這樣花錢估計他在當聖武士時撈了不少,誒,你看你看,剛說到他,他這不就來了麼?」
溫格恩斯以一種饒有興趣的眼光順著侍者所指看去,只見一個三十余歲的男人搖搖晃晃的推門走了進來。這男人一身落魄的乞丐裝,如果他躺在外面大街地上,那麼十有會被當成乞丐,搞不好還可以拿到幾個銅板。
齊脖長的頭發散亂的垂直在他的頭上,遮住了他的半邊臉。看著頭發上那一片片的油膩物質,溫格恩斯不知道這是要多久不洗頭發才能做到這一步。灰暗的眼神透露出的是死一般的寂靜憂傷,這讓溫格恩斯不禁想起了自己。這倒是使溫格恩斯去戲看雷恩的心情減少了不少。
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溫格恩斯將目光聚集在使者的身上,淡淡地問道︰「還有什麼比較特別的事麼?」在溫格恩斯那冰冷的目光注視下,忍不住的打了個激靈,縮了縮腦袋,不再去看雷恩,而是苦著臉回想著有什麼事情能讓對面這個法師滿意。
突然,侍者用右手錘了下他左手巴掌,似乎想到了什麼,但馬上又拉下了臉,欲言又止的,似乎實在顧慮什麼。
溫格恩斯見到這種情況,在袍子下的手偷偷準備了手勢,對侍者放了一個一級的催眠術。在法術的作用下,侍者立即說道︰「對了,還真有一件。這件事是我親身經歷的(壓低聲音),別人並不知道。」
偷偷四處望了望,侍者見沒人太注意這里立馬繼續說道︰「這是在一個月以前,當時半夜里我準備回去睡覺,走在城里東南邊的小路上,突然听到旁邊一座藍色有奇怪紋路的屋頂的房子里傳來一陣陣奇怪的響聲。」
說到這,侍者停了停,似乎是想醞釀一下感情,接著說道︰「說來這個房子的屋主也是個神秘的家伙,我在塔爾住了這麼久,城中大部分人都應該認識的,但偏偏這屋子的主人神秘之極,不僅我從沒見過,而且我听其他人說起也是這樣,平時不見人影,但有時房子中有光傳出,是有人的樣子,偏偏沒人見過有誰進出過,而且這房子中似乎也沒投出過一點聲音,就像毫無生氣一般的坐落在此。那是盡然能听見一些奇怪的響聲,反而把我好奇心勾起來了。由于那家主人似乎家境不錯,所以也建了道不高的圍牆,我勉強扒上牆看了看••••••」
正說著,侍者看見溫格恩斯那隱約露在外面的嘴唇似乎露出了不相信的笑容,立馬挺起胸昂起頭說道︰「你要知道,當年我好歹也是一名四級的游蕩者,雖然很多年不冒險了,但那身手可沒退步對少!對了,我說到哪了?哦,對,我扒上牆,只從窗戶勉強看到一些火光和閃電,我幾乎以為我眼花了呢!同時傳出來的還有一些咒罵聲,似乎還有小孩的哭聲,不過也許是我听錯了也說不定。反正當時嚇了我一跳,連忙跑回了家,後來我在去那看了看,但是再也沒動靜了,房子外也看不出什麼。而且似乎只有我發現了這件事,對了,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呀!」
溫格恩斯見催眠術的時效快要到了,便不再多問,不一會兒,侍者便恢復了清醒,迷糊的看了溫格恩斯一眼,突然一個激靈,說道︰「抱歉啊客人。我馬上去拿你要的食物。」說著便走向廚房。
溫格恩斯倒也不擔心這侍者會發現什麼,畢竟催眠術期間發生的事對方是會忘記的,現在溫格恩斯滿腦子都在想剛剛听到的消息,這消息使他激動不已。
這一定杜林的家,也只有他才會有這樣詭異的行蹤,一定是他,藍色有奇怪紋路的屋頂?溫格恩斯此時實在是太高興了,畢竟找了這麼久,總算有線索了,有回報了。要知道,一個人在城里像個傻瓜一樣跑來跑去可是很累的,對法師的身體來說尤為如此。
激動之余,溫格恩斯並沒有立刻就去找這房子,而是一口喝完果汁後,丟下幾個銅板,先回到了旅館的房間內,準備先好好休息一下,接著重新準備法術,半夜再去尋找。
畢竟,從那侍者听來的消息使溫格恩斯有了不好的預感,一切都需要準備完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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