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仙 第十二章 兄弟姐妹齊上陣

作者 ︰ 君子如蓮

「小歡子,听說你發財啦,一世人,兩兄弟,對半分!」侯喜從屋門沖進來,看到小歡子正坐在蒲團上收功完畢,于是手舞足蹈地嚷嚷起來。

「你這小猴子,能不能把毛手毛腳的毛病改改——你來晚了——」站起身,活動活動有些僵直的手腳,小歡子心頭有些悵然︰還差一步,就能邁過凝氣期,可是沖擊識海這一關,卻如同鴻溝,一直不能逾越。

侯喜眨巴眨巴小眼楮︰「誰呀,下手比我還快,是不是你小子拿著巴結美女去了。」

「美女,不知道小青蛙算不算美女——說正經的,小猴子你對于開闢識海有沒有什麼體會?」小歡子面色認真起來……

「我也卡在這了,問問別人,都說是靈氣不足的緣故。真羨慕那些親傳弟子,每個人都有專門的靈脈可用,大把的靈石可供揮霍。」侯喜別看平時不著調,但是背地里卻肯下狠功夫,跟小歡子都是一路貨色,屬于人前顯貴,背後遭罪那伙的。

小歡子撲稜兩下大耳朵︰「看來得把尋找靈脈的工作提前了。」

侯喜兩個大眼楮唰唰放光︰「對了,我怎麼忘了你會土遁,尋找靈脈肯定在行——哈哈,發財了,找到靈脈之後,在上面開墾靈田,咱們哥倆也嘗嘗當地主的滋味!」

石屋里面,傳出金劍二怪難听的笑聲。

幾天後,在靈田干活的時候,果果興沖沖地跑到小歡子面前︰「上面賞了十塊靈石,要不要分給師弟一半?」

水月兒的臉上也露出笑意,如同泉水般清純︰「朱師弟肯定得的更多,還會稀罕你的?」

小歡子只能撓撓鍋蓋頭,有苦自家知,索性埋頭干活,這塊靈田里面的青粳米快要成熟了,要守好最後一班崗……

休息的空當,果果弄出來一堆果子,色彩繽紛,香氣撲鼻,叫水月兒用靈水沖洗了一下,個個都沾著水珠,更顯水靈,招呼小歡子來吃的時候,卻發現這家伙已經睡著了。

「還真是屬豬的——」果果嘟囔了一句,又向水月兒道︰「小歡子這幾天怎麼沒精打采的,會不會是練功出問題了?」

「練功倒是沒問題,就是欠了一債,愁得睡不著覺……」小歡子翻身爬起,搶過果果手里的紅果子,囫圇個扔進嘴, 嚓 嚓幾下,就咽到肚里。

果果又遞給他一個︰「不用愁啊,等咱們的新米下來,肯定能豐收,按照門派規定,超產的部分歸我們,賣掉之後,肯定能有不少收入,到時候我和水師姐的不要,都給你還債還不夠啊。」

小歡子順著果果的手指望去,田里一片金黃,稻浪滾滾,陣陣清香浮動,確實是豐收在望。要是小青蛙在這就更好了,稻花香里說豐年,听取蛙聲一片——

不過小歡子剛才都是說瞎話呢,這兩天休息不好的原因,是因為每天晚上都要在地底鑽上一宿,尋找靈脈……「如果我有了屬于自己的靈田,一定還請你們幫著種植。」小歡子把最後一個果子扔進嘴,然後就準備繼續干活。

果果望著金燦燦的靈田,一時間有點出神︰作為一個外門弟子,誰不想擁有屬于自己的靈田呢,可是據門派典籍記載,最近這一千年來,好像還沒有哪個外門弟子能夠實現這個願望。

就在出神之際,一個豬頭猛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把果果嚇了一跳、然後就看到小歡子噗的一下,從嘴里吐出半個果子,齜牙咧嘴問道︰「果果,這個果子哪采的,跟剛才那些不一樣啊?」

這下果果更害怕了,兩個小臉蛋漲得通紅,以為果子有問題,把人吃出毛病來……這種情況也不是沒可能,野果子的種類極多,有一些根本就叫不上名字,不過,果果一般都是先嘗後摘啊。

「這個果子有問題,果果,你領我去那里瞧瞧!」小歡子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樣,一把拉住果果的胳膊,手上的果汁,都粘到人家的藍袍上面。

果果的臉色由紅轉白︰「小歡子你冷靜冷靜,要是哪里不舒服,我們一起找長老治治。」

「哎呀,不是,這個果子里面的土元力十分充沛,就算是咱們這個二品靈田里面出產的,也比不上!」小歡子道出其中原委……要是換成別人,還真發現不了這種情況,小歡子是土體,所以特別敏感。

「真的啊!」果果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反過來抓住小歡子的胳膊,一路飛奔而去。水月兒在後面搖搖頭,也跟了上去。

一口氣跑出七八里,三人來至一處山谷,這個山頭位于金劍峰後面,比較荒涼,草木狼林,少有人跡。果果對野果子十分偏愛,所以才會光顧。

「就是在這一帶摘的果子。」果果跑得臉上紅撲撲,指著一簇簇灌木叢道。

小歡子有點眼暈,沿著溝底,多是這種灌木,誰知道是那棵。剛才吃果子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同樣的果子,只有最後吃的那一個不一樣,這也就表示,此處靈脈的出口肯定範圍不大,比較隱蔽,而那株植物湊巧長在那里……

沒法子,找吧,把山谷翻個底朝天,就不信找不到。小歡子貓著腰,也顧不得灌木枝條上的尖刺,運轉靈力,一叢一叢的感知起來。

嘩嘩——前面草木晃動,一個瘦小的身影蹦出來,跟小歡子來個對頭踫,二人異口同聲道︰「是你——」

「小猴子,你鬼鬼祟祟在這作甚?」對面那人正是侯喜。

侯喜賊眉鼠眼地瞥了後面的二女一眼,低聲道︰「嘿嘿,小歡子,行啊,把美女騙到這麼偏僻的地方,有什麼圖謀?」

「說正經的。」小歡子知道這家伙的毛病,擔心被後面那兩位听到,連忙捅了他一下……

「看看這個,是我在藏經閣發現的,去老窩找你不在,去靈田看也沒有,我就先來打打前站——」侯喜遞過來一張紙,這些天他也沒閑著,動了尋找靈脈的心思。雖然沒有小歡子鑽地探查的本領,但是這家伙腦筋活絡,通過關系,跑到藏經樓去翻閱前人留下的各種典籍。經過海量閱讀,終于有所收獲,抄錄了一張圖。

小歡子接過來瞧了瞧,只見上面畫得亂七八糟,除了標記方位之外,其它的什麼也沒說,于是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標記靈脈的?」

「嘿嘿——」侯喜嘴里發出一陣得意的奸笑,剛剛趕上來的果果和水月兒听了,感覺身上有點起雞皮疙瘩,不由同時停下腳步……

「你看這些線條。」侯喜用手指圈畫了一處地方,小歡子細看半天,這才琢磨出來,那些線條表面看著畫的是山石草木,實際上卻巧妙地組成「靈脈」二字。于是在侯喜肩膀上擂了一拳︰「真有你的,虧你那眼楮怎麼長的呢!」

「那是當然,小爺前面要是站著個美女,透過她的裙子,我都能看到她——」侯喜不免得意忘形,忘了眼前就有兩位美女,直到水月兒和果果的目光如刀劍般射來,他這才打住話頭,十分猥瑣的嘿嘿兩聲。金山第一賤,果然名副其實。

小歡子沒心思听他胡說八大,拿著那張紙,一路向前,走了一里多遠,然後停住腳,開始采摘灌木上的果子……

果子雖然不大,可是架不住多啊,最後吃得小歡子哇哇直吐酸水,不過依然咬牙堅持,吐完再吃,吃完再吐。

「哈哈哈——就是這了——」在一陣大笑聲中,小歡子鑽入地下,身形消失不見。

剩下的三個人也都圍攏上來,每個人的激動都寫在臉上,六只眼楮死死盯在地上,雖然他們看不到下面的情況,但是心中充滿期待。

足足過了兩三個時辰,猛听嗖的一聲,小歡子竄出地面,三個人剛要張口詢問,卻見他滿臉驚恐地呼喝︰「快撤,危險——」

眾人不敢怠慢,順著來路狂奔,二女在前,小歡子和侯喜斷後。剛跑出幾丈,只見一團黑煙從地下噴涌出來,瞬間凝成一個黑衣男子,他口中冷冷地吐出幾個字「畫地為牢」。

四個人腳步不停,依舊賣力地向前奔跑。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雖然大腿使勁蹬,胳膊使勁甩,身體做著奔跑狀,實際上卻是在原地踏步,並未前進分毫。

小歡子心下駭然,知道遇到了厲害角色,索性也不跑了,轉過身去,面向那名黑衣男子。

黑色的斗篷裹住全身,只有一張臉露在外面,那是一張無比妖異的面孔,俊美得超乎想象,但是卻又分辨不出性別。面皮偏偏又白得嚇人,白面襯黑衣,如同出自地府的幽靈,說不出的陰冷。

額頭正中,跳躍著一簇黑色的火焰,兩只眼楮不帶任何感情,如同地獄般幽深。只看了一眼,就有一種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感覺。

眼見黑衣人如此詭異,四個人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迅速蔓延到全身。還是小歡子干咳兩聲︰「嘿嘿,恭喜恭喜,您在地下肯定呆了不少年,挺多事等著處理呢,不用管俺們幾個小家伙,您忙去吧——」

那人點點頭,嘴角微微上翹,四人不由一陣錯愕,只感覺到此人的一個微笑,都擁有無窮的魔力︰「你這小家伙倒也識趣,準你自行了斷;那兩個女孩家白白女敕女敕,元陰未損,剛好用你們的血解渴,不知道你們的血是不是香的,嗯——」

黑衣人伸出鮮紅的舌頭,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圈,似乎無比回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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