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你好厲害,如果不是你才一年級的話,一定可以去魁地奇球隊做找球手的。」飛行課一結束,納威就在哈利身邊打轉。
「找球手,那多沒意思,一個人傻乎乎的追著一個金色飛賊跑,你不覺得做擊球手更有意思嗎?在藍天上揮灑汗水,和大家一起交流感情(是啊,有拳頭交流偶爾還可以來一個愛的詮釋用鬼飛球打人臉的感覺絕對很有愛地說)多有男子漢的感覺。」哈利開始教壞小孩的說教。
「是這樣的嗎?」某只眨巴眨巴濕漉漉的眼楮,像只小動物一樣晃晃腦袋,然後,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伸出肉呼呼的小手緊緊握成拳頭狀,堅定地說︰「哈利說的沒錯,是男子漢就要做擊球手。」
「撲哧!」剛好站在他們旁邊的潘西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真的有听懂嗎?納威童鞋。
陽光下,哈利和納威你儂我儂的站在一起,一個帶著嬰兒肥的小臉傻乎乎的笑著,另一個則用很溺寵的眼神看著,偶爾哈利伸手揉揉納威那頭亂糟糟的頭發,旁邊,圍著一大群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呈魏晉分明的狀態盯著他們,那畫面真實詭異啊。
這邊的一年級小蛇都有些呈半石化狀態,什麼時候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關系這麼好了,考慮到首席不再,又考慮到哈利和德拉科關系很好,這些小蛇很明智的假裝沒看見。
「那,赫敏,納威就那麼一頭扎在斯萊特林的隊伍里,真的沒事嗎?」羅恩愣愣地問。
赫敏看看站在斯萊特林隊伍里和哈利有說有笑,絲毫沒有拘束感的納威,嘴角狠狠地一抽,一抽,「我覺得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納威真的很厲害。」
羅恩重重一點頭,同意赫敏的說法。
走廊上忽然一陣寒氣逆襲而來,斯內普大步走過來,氣勢無限,風吹動的時候,帶起一陣陣黑色的海浪,將這些可憐的小蛇和小獅子卷進寒氣逼人的海浪里,輕柔的黑色長袍揮動間,小動物們徹底的淹沒在海浪里,只是一眼,蛇王之死亡射線石化出一尊尊石像來,納威小動物被嚇的最徹底,直接一個閃身躲在哈利身後,當然,這個動作只是讓死亡射線更加犀利的向他發射。
哈利干咳一聲擋在納威前面,揚起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笑臉道︰「院長,你老上完課了,我們正要去餐廳吃飯了,一起吧。」
「哈利波特!」蛇王冷笑一聲,毒液亂噴︰「我該說不愧是救世主黃金男孩嗎?自以為是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居然連教授的禁閉也可以無視,偉大的聖人波特!」
「誒誒,禁閉?」哈利抓抓腦袋,小聲問布萊斯︰「我什麼時候被罰緊閉了,我怎麼不知道?」
拜托,別問我啊,我可沒德拉科那麼大的膽子,布萊斯被斯內普那死亡光線秒殺,苦笑著轉過頭,假裝沒听到哈利的問話。
「看來聖人波特的大腦已經自大到被鼻涕蟲塞滿了,不尊重教授扣……加罰兩周禁閉。」斯內普狠狠地詛咒起為什麼哈利是斯萊特林而不是格蘭芬多,「最後,因為你逃掉一節禁閉,所以在加罰兩周,聖人波特,現在,立刻給我去辦公室。」
「可是院長,我還沒有吃晚餐了,你至少要讓我吃完飯再去吧。」哈利攤攤手。
「立刻去禁閉,否則再多罰兩周。」斯內普黑著臉,連他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只要一見到這個該死的小混蛋,就不由自主的跟他較上勁來,好吧,甚至只要看到那張一臉似笑非笑的欠扁臉,他就有一種直接給這張臉的主人一個阿瓦達的沖動。
「教授,你這是藐視學生的人權,我抗議。」哈利不滿地說,然後他覺得衣領一緊,居然就被斯內普很粗暴的抓著衣領拖走了。
好吧,院長大人的形象也快被無恥的某人崩壞了。
打開辦公室,斯內普一把將某人扔進去,隨後狠狠地將門摔上,被那殺氣騰騰的死亡射線照上保準所有霍格沃茨的學生不例外都會害怕的低下頭,可惜,哈利就是例外的那個,他很沒有自覺的傻笑了幾下,絲毫不在意那眼神。
斯內普一遍一遍的吸氣,提醒自己,眼前這個是自己的學生,才將已經握在手里的魔杖放回去,抽出放在桌子上的一張紙,遞給哈利,冷聲道︰「去,把牆角的鼻涕蟲收拾好,然後把這東西帶回宿舍抄十次,明天上課交給我。」
「是,院長!」哈利接過紙一看,正是他們昨天魔藥課做的魔藥,生死水的制作過程和注意事項,寫的很詳細,字跡清秀簡潔,怕他再出現魔藥事故嗎?這個男人意外的很細心了,雖然嘴巴毒了點,臉黑了點,哈利揚起唇角微微笑起來,可惜,就算哈利把這東西抄一百遍他也做不出魔藥,教授的苦心算是白費了。
「等等!」斯內普忽然又叫住哈利,扔給他兩瓶魔藥,冷聲說︰「回去喝掉。」
斯內普飛速改起學生們交上來的作業,從他周圍越來越重的冷氣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除了翻書和羽毛筆在羊皮上劃出的輕微響聲,斯內普微微抬頭看了眼大咧咧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抄筆記的男孩,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居然可以和一個波特在同一間屋子里,安安靜靜的呆在一起,男孩微微側著身子,側著的臉很清秀柔和,頭發很柔順的貼在頭上,配著那雙帶銀絲邊的眼楮,帶著一股儒雅的氣息,碧綠色的眼眸被眼鏡擋住,卻似乎掩飾不住眼里的犀利,對,就是犀利感,也許,這就是他被分到斯萊特林的原因吧,紅潤的唇,嘴角微微上翹,給這個男孩平添了一股邪氣十足的感覺,真是一點也不像他的父親,斯內普意外的發現,他似乎很喜歡看男孩安靜的樣子。
這個發現讓斯內普的眸子一暗,旋即,又想起昨天下午那驚鴻一瞥,怒火頓時騰起。
當學校亂成一片的時候,他和鄧布利多那個該死的老蜜蜂踹開奇洛的門,該死的,他看到什麼,奇洛光著身子把男孩壓在身下,而男孩同樣赤.果著身子,眼神里還帶著懵懂無知的表情,似乎一點也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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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你們在干什麼?」斯內普一腳踹開奇洛,將躺在地上的男孩一把抱起來,用黑袍擋住他光果的身子。
「院長,你怎麼來了,奇洛教授在給我治傷啊,你看,我手上的傷都好了。」天真的男孩仰著頭一臉無知。
「那你為什麼光著身子?」
「誒,院長,奇洛教授說,看看我身上還有沒有傷,要給我做深度檢查。」
去他的深度檢查,該死的,這個小混蛋就沒有一點危機感嗎?「就算檢查也沒必要把自己衣服也月兌掉吧,奇洛教授,如果你不好好解釋下你的惡行,我會讓你自己說出來的。」
「奇洛教授的袍子被腳踩到了,摔在地上,為了方便,所以就直接月兌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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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嗎?那為什麼那碧綠色的眼眸里閃爍著復雜的光,似乎想要表達什麼,卻無從說起,對于這件事情斯內普本來是不願意善罷甘休的,可惜,鄧布利多听了哈利天真的話只是隨意一笑,就不了了之了。
坦白的說,斯內普並不是個善于表達感情的人,通常情況下,他都是凶巴巴的,但是,只要有心的人,都會發現他的細心。
男孩的眉頭忽然一蹙,攤開手來,食指上有一條長長的口子,該死的,斯內普站起來,「你的大腦全是漿糊嗎?只是切魔藥都會弄傷自己。」
從櫃子里拿出一瓶魔藥,倒出一點涂在傷口上,清清涼涼的。
斯內普回神一看,魔藥台子上,擺著亂七八糟的鼻涕蟲,有的半死,有的被分尸,有的切成七八塊,但是,沒有一條是剪完成的,「波特,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只是簡單的剪鼻涕蟲你都不會嗎?」
「對不起,教授,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做。」哈利難得誠懇一回,看在這個男人很擔心他的份上。
斯內普看著男孩這個樣子,忽然就說不出話來,他一定很難受吧,被自己的教授那麼對待,卻又沒辦法說出來,甚至,還要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直笑臉迎接別人。
「果然聖人波特的腦子已經壞掉了,我只做一遍,再不會就罰你這學期全部禁閉剪鼻涕蟲。」斯內普冷冷的拿過刀,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聲音不自覺的放柔和下來。
十點鐘,禁閉在哈利的無良笑聲中,在斯內普的咆哮中,總算結束了,哈利哼著小曲,優哉游哉地朝宿舍走去,手里捧著斯內普給的魔藥,哈利的心情相當不錯,惹院長發火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過,他的好心情持續到公共休息室門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走到公共休息室的門口,哈利說出口令︰「不朽!」
等了半晌,公共休息室的門還沒有開,哈利楞了楞,門門口的畫像︰「怎麼回事?」
「對不起,孩子,門口的口令已經改了哦,如果你說不出來的話,我就不能讓你進去。」畫像說道。
「哦!」哈利一推眼鏡,狹長的碧綠色眸子里閃過一絲犀利的光,「你是說,這個口令被別人改了?」
「是的,孩子。」
「呀,進不去了,該怎麼辦呢?」被挑釁了嗎?哈利捂著眼鏡,眼里凶光畢露,抬起頭來看看門,忽然歪著腦袋,很孩子氣的說︰「可是,我還是很想進去啊,怎麼辦?」
從空間手鐲里拿出幾個定時炸彈,安放在門口處,哈利靜靜的听著定時炸彈上發出的輕微滴滴聲,這個夜里很安靜,然後,幾分鐘之後。
「轟隆」一聲巨響在斯萊特林的地窖里響起,響聲沖破天際,打破了這個寂靜的夜晚。
眾人沖到走廊上的時候,只看到他們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傻傻的站在爆炸中央,看著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門,無比怨念地說︰「三個炸彈都沒有炸開,真是失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