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醉擁美人肩,更非龍主所祈求的美夢。
反之,對于一條龍來說,他們更覺得那是一種負擔。
兩性間事,固然快樂,卻也是極為不妙的。
尤其是一國之內,強大到幾乎無敵的龍主,乃是其唯一的脆弱時刻。
即使對象是一位柔弱的女子;但龍這種神獸,遠古天性為戰與霸,當它發現自己在顫抖和無力時,身側居然還有第二個生物,難免就心有芥蒂。
生恐禍起床第之間。
總之,不喜歡這樣失控的樣子為太多的別個生物所見著。
數千年來,他未有過第二個女人。
樊相曾冷嘲道︰「執念至此,倒也有趣。來日得成正果,去佛祖面前說一說這趣事兒,定令忉利天主帝釋——釋迦提桓因陀羅(注1)大笑!這樣一想,苦修萬年得圓滿,真是值得啊值得!」
趙湨自然即刻回嘴︰「哼,你若這樣想同因陀羅說笑談天,大可直接跨界前往天界,忉利天那三十三位愣頭青(注2)也不會攔你,然後你即可入宮與帝釋一敘!」
但樊桐含笑不語,譏嘲嗤鼻之意昭然若揭。
靈澤國政變——意指媯汭女帝重獲帝位,俟後,他明白以她的個性,定然會走。
他沒有阻止,亦不曾將她追回。
但一切漸漸偏離軌道。
最大的一個變數,當推白龍阿澤將蛟虯丹珠贈予了她!她則憑借此物,毅然地二度離他而去!
即使他後來做了那樣多的補救,但都已來不及。
這一點,他心里非常明白。
最後,在盧石山的那一夜,當他取走她的蛟虯丹珠的時候,她對他的抗拒達到了頂點。
表面上,她沒有任何異狀。
但是,那樣久的日子過去了……
即使她身有紅龍血,由此他無法隨意探知她的心意;可他就是知道,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地滋長。
數千年來,她從來沒有這樣遠離過他。
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卻遠得無法言喻。
是的,她正在慢慢地離去;離他越來越遠……
她淡淡地笑,認真地問︰「你這算是在喂養寵物麼?」
她調侃著戲謔說道︰「嗯,你對我挺好的……」
她平靜而堅定地告訴他︰「對不起,當初說是你的主人,我錯了。」
她不再反抗,逆來順受;她在向他宣告︰從今往後,和你劃清界限等階;你是主人,你是主宰的強權者;而她只負責無奈地接受,但是她的歡樂與憤怒、悲傷與喜悅再與他無關。
到了陽國後,當他和阿濟在館舍定夜宿的房間的時候,她竟會來問他是否可以出去走一走!
微帶迷茫,且又尊敬、感恩的表情。
再無其他。
完全不是此刻,她對著那個貌似阿壅的男子,甜美地笑著,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