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宇捷不清楚從什麼時候開始,蘇宇銘已經變成了一個極具攻擊性的物體。
他斜坐在床上,警覺地注視著蘇宇銘,當蘇宇銘的手插進了口袋,他輕吁了一口氣。
蘇宇銘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斜睨著鄧宇捷,他一心想讓鄧宇捷從此退散。他的星眸閃爍著嘲諷的光芒︰「你逼得阿欣有多難過,逼使她提出轉院。」
這句話戳中了鄧宇捷的痛處,他的臉上立刻露出掛不住的樣子,氣急敗壞地大聲道︰「你很閑啊!真無賴,滾啦!」
蘇宇銘仰面「哈哈」大笑起來,「能比你無賴?」
旋即鄧宇捷想起來什麼,表情從尷尬轉而揶揄,清晰地道,「你盡管看好你的美人。」
「……?!」蘇宇銘意識到了什麼。
可是蘇宇銘的潛意識正在逃避更深層次的真相,他覺得那只是一場未遂的床戰。他並未完全相信韓可欣,但也不相信眼見為實的照片,幽暗的光源讓他足以支撐自己的懷疑。
蘇宇銘眉尖一揚,梭巡著鄧宇捷的渾身上下,目光譏誚地停留在他元氣大損,蒼白的面容,他輕描淡寫地說,「看你這衰樣,你慘到我都不想動手了。」
鄧宇捷心想自己如果不是為著韓可欣一家人,也不會弄得如斯田地,被困在醫院,遲些日子還要每天去復健室,隨物理治療師做復健練習。
鄧宇捷倒是忘了自己的行跡,最近半年,已經戒賭的韓建聰,如果不是他使計,讓林慧婷出馬,成功撩起韓建聰的賭癮,這一切就不會發生,起碼不會在現階段發生。
蘇宇銘看見鄧宇捷站了起來,挑釁般地怒視著自己,他下床了,動作還算自如,勉強算得上敏捷。
鄧宇捷這不是欠揍嗎?
蘇宇銘決定先發制人,他迅疾地朝鄧宇捷的月復部就是一個重擊。想起以前在台北的倉庫,自己所遭受的非人的群毆群虐,這真的是超禮遇了。
鄧宇捷劇痛入月復,泛遍全身,一下子人都痛懵了,他不過是起身去洗手間罷了。蘇宇銘卻以為他沒事找抽,理所當然地襲擊他。
可是也不能就此認輸,鄧宇捷雖然身體虛弱,好歹練過拳擊的。他喘著粗氣,端起架勢,狠擊蘇宇銘。
鄧宇捷的腦海里閃過當年蘇宇銘重傷昏迷的畫面,自己算不算婦人之仁,救活了一只白眼狼?可是,倘若不是自己從中作梗,蘇宇銘也不會遭逢那次大劫。
是非恩怨,孰對孰錯,已經難以說清。
眼下的格斗,鄧宇捷盡佔下風。蘇宇銘把鄧宇捷踢倒在了地上,他的腳猛烈地踩在了鄧宇捷的肩膀上。
蘇宇銘俯視著鄧宇捷的胸口慢慢地滲出紅色,直到衣服濕漉漉地滴血,他才移開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