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銘一見韓可欣已經不省人事,霎時呆住了,雖然是他自己錯手傷及韓可欣,可他覺得都是鄧宇捷惹的禍。
此刻蘇宇銘極想速戰速決,把鄧宇捷打得徹底趴下,然後送韓可欣去醫院。
可是,如果韓可欣的情況非常危急怎麼辦?蘇宇銘探手試了試她的鼻息,所幸正常。
與此同時,鄧宇捷擔憂的目光也望向韓可欣過于沉靜的臉,暗忖她還好吧,危險嗎?
蘇宇銘的一雙怒目再次射向鄧宇捷,滿含暴戾之氣。
鄧宇捷從蘇宇銘怨憤的眼神中,驀然感覺到了極度危險,渾身疼痛不堪,橫豎都已經這樣了。他冷「哼」一聲,故意一臉鄙夷地蘇宇銘說︰「上次留醫,我見識了你的下限,你今天要再show下限嗎?!」
蘇宇銘惱羞成怒地瞪一眼鄧宇捷,吼道︰「我哪夠你卑劣,bastard!」
他低頭看看懷中渾然失去知覺的韓可欣,她的手無力地垂下了,蘇宇銘平抑怒火,「去醫院了,今天到此為止!」
說完,蘇宇銘憤恨地剮一眼鄧宇捷,抱好韓可欣,向門口疾步而去。
鄧宇捷一模口袋,手機已經不在里面,想必剛才打斗時,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他費時找手機,人早已痛得直不起腰,遂蹣跚地走向收銀台,拎起電話,打給韓建聰。
「阿欣暈過去了,阿銘送她去了醫院。」
這樣,韓可欣有什麼最新情況,韓建聰就會告知鄧宇捷。然後不等韓建聰回話,鄧宇捷兀自切線。
旋即,鄧宇捷震顫的手指剛剛接通Wlla的電話,自己的一口鮮血就不可抑止的噴了出來,他幾乎是申吟的,「Wlla,立即來千葵。」
鄧宇捷的傷自然比韓可欣的要嚴重得多,Wlla奉召趕到千葵時,他栽倒在收銀台邊,已經昏迷。
可見仇恨填膺的蘇宇銘,其摧毀力不是一般的驚人,往後貼身保鏢是鄧宇捷必須的。
韓建聰接到鄧宇捷的電話後,迅速打通蘇宇銘的手機。得知蘇宇銘心急如焚地載著韓可欣,正在前往嘉諾撒醫院的途中。
醫生說重物擊中了韓可欣的小腦(後頸向上約3c處),觸動了中樞神經系統,所以她會有短暫的昏迷。為了慎重起見,韓可欣需要留院觀察。
隨後,蘇宇銘對醫生宣布的一條消息感到大為驚喜了,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來,醫生說韓可欣懷孕了,雙胞胎,超聲波顯示胎兒已有七周。
懷孕,還是雙胞胎?蘇宇銘震驚了。他不禁心忖,既然已經七周了,韓可欣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韓可欣沒多久就蘇醒過來了,她迷蒙而茫然地睜開眼楮,瞳孔對光源有點不適應,視野里的景物稍顯模糊。
蘇宇銘坐在床前,正握住韓可欣的手,見到她醒來,他松開手,站起身,走過去把燈調暗。
隨即他走回床邊,俯身輕撫韓可欣柔滑的臉頰,輕聲說︰「欣,原來你懷孕了,雙胞胎。」
「啊……?!」韓可欣驚叫起來。
韓可欣臉上的表情非常訝異,雙胞胎?上次照了超聲波,醫生說看起來是雙孕囊。
那會兒,韓可欣一听自己懷有身孕得到了證實,腦海里嗡嗡作響,電閃雷鳴,哪里還靜得下心來,仔細听醫生的話。何況,雙孕囊就是雙胞胎嗎?如此莫測高深,不懂啊!
那麼,現在雙孕囊茁壯發育成了雙胞胎?
蘇宇銘一看韓可欣像被突如其來的喜訊轟得驚呆了的模樣,貌似她也才知曉自己懷孕,他的心里反而打消了少許的疑慮。
不過,韓可欣轉念一想,比預想中多了一個baby,其實應該大大地開心才對,自己一直都開心啊,只是,只是極其心痛,會傷害到兄弟之一罷了。
而且,如果不是蘇宇銘的,韓可欣無法想象怎樣才可以挽回他的心,那種割舍的痛苦,她寧願沒有這一個,現在該說兩個BB了。
其實所有的寧願都只是假設,BB有了就是有了,說不上歡迎之至,可絕不考慮放棄。
韓可欣端詳著蘇宇銘,他的黑色T恤和頭發稍顯凌亂,嘴角有淤痕,溢出一絲血跡,尚未擦淨,「銘,你沒傷到哪里吧?」
「還好。」
隨即,韓可欣側身,從床頭櫃取了濕紙巾,眼楮盯著蘇宇銘唇角的血漬。他遂往下低了低頭,她幫他仔細地輕輕拭去。
「我不想失去你。」韓可欣驀然啟齒道。
「我也不想你離開。」蘇宇銘抱了抱韓可欣,低而磁性的聲音,仿佛若有所失。
蘇宇銘的心里是矛盾重重的,他對韓可欣有多愛他,產生了根本性的動搖。他的腦子里總是回放著,鄧宇捷攬住韓可欣的畫面,那個畫面飄蕩著情意綿綿、莫名痴纏的氣氛。
畫面中,韓可欣似是在推拒,但是在男人看來,推拒和欲迎還拒沒差多遠。
韓可欣在蘇宇銘懷里蹭了蹭,引起蘇宇銘一陣鑽心的疼痛,他咬了咬牙,忍住痛,身子沒有閃縮,只是更加攬緊了她。
畢竟鄧宇捷也是傾盡全力的,蘇宇銘不可能毫發無損。
想起鄧宇捷,這次他似乎又傷得很慘,韓可欣的惻隱之心涌上心頭。
韓可欣覺得蘇宇銘對鄧宇捷實在狠得下心——蘇宇銘像靈敏的獅子一樣,緊盯鄧宇捷的胸口舊患,腰月復部軟肋,招招毒辣,恨不得置諸死地。
在朗庭的健身室里,蘇宇銘請了私人教練,美其名曰強身健體,實際上在苦練西洋拳,敢情是以鄧宇捷為假想敵。
想那鄧宇捷跆拳功底深厚,奈何現在體能跟不上,他自己當然超級無奈,兩次和蘇宇銘對陣都慘敗。
韓可欣輕嘆一聲,望著蘇宇銘︰「以後別這樣了好麼?」她禁不住囁嚅道,「他舊患新傷這樣循環,無論怎樣都打不贏你。」
蘇宇銘斂起自己犀利的眸光,凝望韓可欣。蘇宇銘想起剛才最後瞥一眼鄧宇捷,他搖搖欲墜的樣子,心里喟嘆。
但是蘇宇銘自忖下次還是如此,決不手軟。
蘇宇銘的眼神柔和,卻敷衍地韓可欣說︰「我不會去招惹他。」言外之意,若鄧宇捷招惹自己,就另當別論。
這時,韓建聰敲門進來,他大步走近床邊,聲音爽朗,「阿妹,你怎麼樣了?」
「阿欣懷孕了,雙胞胎。」蘇宇銘笑呵呵地對韓建聰說。
「嘩,孖胎這麼厲害,告訴Eva了嗎?」韓建聰眉毛一揚,喜洋洋地說。他覺得懷孕暈倒什麼的,可以理解。
「還沒來得及告訴媽咪,要不,明天出院了再告訴她啦。」韓可欣說,笑了笑。她不想Eva趕來醫院,自己又沒什麼事,反倒搞得很緊張。
韓建聰點頭,旋即留意到蘇宇銘身上的凌亂氣質,還有臉上的淤痕,「打架了?」他訝然地問蘇宇銘,表情夸張。
蘇宇銘唇角一翹,手迅疾地抹一把臉,暗忖,時間一久瞞也瞞不過,「我剛和阿捷打架。衰仔,見一次打一次。」
「哦?」韓建聰的視線在韓可欣和蘇宇銘的臉上來回梭巡,仿佛看出了不少端倪。
兩兄弟十仇九怨的,若非因財失義,就是因為女人。阿妹天生麗質,不是她想周旋,而是這周遭一切惹她周旋。
韓可欣白一眼蘇宇銘,憂心忡忡地說︰「不知道阿捷傷成怎樣。」
「這麼大件事,打到要去醫院?!」韓建聰繼而掃視著蘇宇銘的渾身上下,「阿銘,你犀利,你身上完全是可以忽略的輕傷啊。」
蘇宇銘聞言,握拳揚了揚,「最近格斗力晉級中,我的教練還真是名不虛傳。」
韓可欣搖搖頭,對韓建聰說︰「阿哥,你看,阿銘還炫耀自己的野蠻。」
韓建聰心想鄧宇捷打電話給自己時,應該已經掛彩了,現在回憶起來,他的聲音確實有點發飄。他想到這里,旋即道︰「阿妹,夜了,你好好休息。」
韓建聰走出病房,在走廊上開始打鄧宇捷的手機,不通。再接通Wlla的手機,才獲悉鄧宇捷進了養和醫院,胸骨又爆開,肋骨斷裂,月復腔積血,情況嚴重。
翌日下午,蘇宇銘陪韓可欣出院。送她回到朗庭,見時間才四點多,遂決定去一趟公司。
韓可欣和蘇宇銘在電梯口擁吻告別,電梯門剛合攏,管家拿著電話走向韓可欣,是韓建聰打過來的。
「阿妹,你的手機沒人接?」韓建聰道。
「手機放在千葵,怎麼啦?」
「剛才打Eva的電話,她和爹地去了澳門吃葡國菜,明天才回來。」韓建聰頓了頓,「阿捷在養和醫院留醫,入院時又是昏迷不醒,感覺阿銘在他面前越來越囂張啊,耐人尋味。」
「阿哥,你忙嗎?我想去看看阿捷,來接我嗎?」
韓可欣的心里對去看望鄧宇捷與否,頗感猶豫,所以把決定權放在韓建聰身上,視乎他有沒有時間接自己。
「好,這就去接你。」韓建聰說。
在醫院門口,韓可欣下車,韓建聰的車風馳電掣般跑了,他還約了集團的客戶。
敲開病房的門,韓可欣走進去,看見有三個姿勢形體都很矯健強壯的人,身著統一的黑色恤衫,坐在外間,對外面進來的任何物體他們都有一種職業性的警覺。他們對韓可欣行著注目禮,似乎清楚她是誰。
韓可欣抿了抿唇,暗忖這該是保鏢。看樣子下次被痛打的會是蘇宇銘!可是,韓可欣總不能慫恿蘇宇銘也去配保鏢,斗法咩!
女看護對韓可欣說︰「鄧生剛剛睡著了。」旋即她推開里間的門,讓韓可欣進去。
韓可欣走近躺在病床上的人,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男人熟睡的臉蒼白清俊,面容虛弱,黑翹的睫毛顯得很孩子氣,好迷人的樣子。
沒多久,鄧宇捷睡醒,朦朧間覺得身邊的人影實在熟悉,他定楮一看,是韓可欣。他想起韓建聰的話,遂月兌口而出地說︰「欣,你懷孕了,還是雙胞胎。」
男人對自己的播種能力,有一種異乎尋常的自信,是以鄧宇捷的黑眸泛著繁星般的光芒,閃爍不已,充滿希冀。
韓可欣握住鄧宇捷伸過來的手,說︰「嗯。」停了停,她補充說,「如果有什麼事,我一定會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A.有沒有一個地方,純寫文
淘寶提供的刷點擊、刷收藏、刷評論、刷作收一條龍服務,那里的作者都視而不見
或許,真的只有U盤硬盤能做到純寫文(!淘寶太便宜了吧,cheap到死!)
B.刷子們在想︰不刷的作者腦殘
C.本文努力奔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