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抱著那只被自己踢的發麻的腳丫子,呲牙咧嘴地蹦著,不時偷偷瞄著樓下的動靜。
一看到浴室門合上,頓時跟換了人似的,馬上放下腳丫子,躡手躡腳靠近清白的臥室,腦袋貼著門板,眯起一只眼楮隔著門縫里往里瞅。
可是門縫留的實在太擠小,她歪著脖子不停地轉換角度,脖頸都快扭斷了,仍然看不到自己要找的東西——手機。
無奈只好重新站直了身子,目光停留在門縫上,眉頭輕鎖開始納悶了。
奇怪,飯桶哪來的手機?貌似還是「愛瘋」。雪地里撿的?垃圾堆里拾的?
不應該呀,現在國人為了買那玩意兒,賣腎的賣腎,賣乳的賣乳,只差把老婆老公拿去做抵押了。
看看眼下街邊那些男的女的,胖的瘦的,甭管假富還是真窮……只要「愛瘋」拿到手,那眼神兒,那架勢,那叫一個狗見骨頭的諂媚……
以目前情勢看,在街邊撿到「愛瘋」的可能性,簡直比中500W彩票的幾率還小。
由此可見,飯桶不可能撿到「愛瘋」,她沒那狗屎運。
可是,听她剛剛的口氣,很明顯是在和周正通電話。難道……手機是周正給她買的?
「該死的飯桶,你怎麼可以隨便收別人的禮物?」一股無名火在初初的嗓子口竄上竄下的捂撲不住,對著門開始抱怨。
咬著牙強壓怒火罵了幾句,仍不甘心。很想進去把手機找出來扔到外面,又覺得隨便進別人的臥室很不禮貌。
于是,雙手叉腰很不耐煩的在清白的房門口來回徘徊,尋模著她會把手機藏在哪。
片刻,突然停下腳步,眼楮輕眯了幾下,伸手指著房門小聲嘀咕︰「它……什麼時候成別人的臥室了?這可是我家!」
說完,馬上模著自己的嘴唇,不可置信道︰「我怎麼會自己對自己講話呢?難道被飯桶傳染了?真是的……」唇角抽抽了幾下,不自覺的探著頭往樓下看了看。
見浴室門關著,馬上上前半步靠近房門,伸出修長的食指,在門上輕輕一戳,門開了。
將干淨的食指放在唇邊,瀟灑地輕輕一吹,眉峰上揚傲慢道︰「這里是我家,我有權隨時進出任何一個房間。」為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雙手背後站在門口掃視著房內。
「嗯,收拾的還算整潔,比想象中的豬窩干淨多了……」滿意的點點頭,決定光明正大地進去。
「你……有事麼?」清白洗完澡倒了杯水,端著剛爬到二樓樓梯口,就看到初初站在那里,一個人又說又笑,覺得好詭異。
「呃……」初初脊梁一直,僵硬的轉動脖頸,回頭尷尬地看著清白︰「當……然有